“唰唰唰”数道红光在玉玄庄众武者身前划过,众人身形微微一颤,便皆是双目呆滞的停在了当下。
骆言右手握着血刀,左手紧紧的握着舞阳公主那僵硬的尸身,骆言无奈的说道:“舞阳不喜欢我杀人,但你们却为什么要逼我!”
骆言右手一甩,麒麟血刀便被其重重的插入了身后刀鞘内。
玉玄庄的宗祠庙堂之中,供奉一尊玉玄庄第一任庄主“玄真”之金身。传言千年前,玄真凭着一把晶莹剔透的“玄玉尺”,败尽天下至强武者,被极辰帝国史官称为一大怪杰。后在其死后,其弟子为了纪念他,便在宗祠庙堂之中,为其铸造金身,而那“玄玉尺”便置放于“玄真”金身的双掌之上。
“轰”的一声,玉玄庄的宗祠庙堂的大门被人一脚从门外踢开,一名身披血红披风、面无任何表情的年轻男子,抱着一名美艳异常的年轻女子,缓步走进了宗祠庙堂之中。
“玄玉尺!”男子看着身前那高大的金身双掌之上,好似一把大号的白色bs般的玄玉尺,冷冷的说道。只见男子一弯腰单膝跪于地板上,缓缓的将怀中女子,温柔的置入于宗祠庙堂之中的坚硬石板之上。
“得罪了!”男子一声冷啸,右掌朝着前方的玄玉尺一伸,只见其五指微微一曲,玄玉尺便快速的飞出,男子右掌石空一抓,便将玄玉尺稳稳的握在了手中。当玄玉尺抓在其右掌之中时,男子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怪异之感,但此时他已经顾不得仔细查看。因为此时已经有数以百计的武者,已经快速的朝庙堂中冲了进来。
“人呢?”
“人呢?”
当玉玄庄的众武者众冲者冲入庙堂之内时,却哪里还有骆言的影子,众人皆是不可思议的叫道,刚才他们明明看到那个骆言进了宗祠庙堂,却为何转眼之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玄玉尺没了!”一名年轻的男子指着金像惊恐的叫道。
“追!”众武者皆是齐声吼道。
皓月当空,骆言望着满天的星辰,心中万千悲痛。想当年舞阳公主出门,不论到哪,皆由他骆言相护,虽然当年他仅是一个小小的护卫,一个没有任何地位的保镖。但至少,至少他能每天都能守护着自己的心中女神。至少,当年无论他如何的假公济私,紧随在舞阳身旁形影不离,舞阳公主也不会给他任何难看的脸色。
“舞阳,你真美!”骆言看着舞阳公主那红润的脸庞,他真的不愿相信,舞阳已经身死,他一直都觉得,舞阳便好似是睡着了一般。
“从今后,从今后我再来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再也不会让天下任何人伤害害你,我发誓!”骆言右手轻柔的将舞阳额头的乱发拔到了脑后,轻轻的伏下身,在舞阳的额头温柔的印下了一吻。
在骆言起身的一刹那,一滴热泪快速的在其眼眶中滴落,掉在了舞阳公主双手轻握的“玄玉尺”之上。
“滴嗒”一声清脆的轻响,当骆言的泪水滴在“玄玉尺”上的一瞬间,只见“玄玉尺”瞬间光芒大涨,将骆言周身四处照耀的犹如白昼一般。一道耀眼的银光瞬间便从“玄玉尺”之中飞射而出,不过片刻之间,一道虚幻的白亮光影便在骆言身前的虚空中凝结而成。
“万重江山难抵好男儿一滴热泪!”白亮光影无奈的一声叹息,朗声说道。
“阁下何人?无须在此装身弄鬼!”骆言眉头微皱,虎目紧紧的盯着身前的白亮光影,淡淡的说道。
“老夫玄真!阁下将我“神魂”所隐之处的“玄玉尺”带出,还说老夫装神弄鬼,阁下不觉得此言很荒谬吗?”光影冷冷的说道。
“剑帝玄真?”骆言淡淡的说道,久历风霜的他,对于眼前这些神怪之事,没有一丝过激的反应。
“骆言,你好像一点都不感到害怕?你可知,有许多身手卓绝的武者,见到我的神魂之时,皆被当场吓死,而阁下竟然却是如此的淡定?”光影欣赏的看着眼前无一丝表情的骆言,正色的说道。
“一个无躯神魂,有什么好怕的?”骆言冷漠的说道。
“啊”白亮光影好似被骆言的话语刺到了心中最为深处的痛楚,一声狂啸便扑向了骆言。
“幻神斩!”骆言一声冷啸,麒麟血刀瞬间出鞘,数十道霸道异常的无形“刀意”,刹那间便将疾速而来的玄真神魂斩成了数十截。
“啊”白亮光影一声惨叫,其被肢解成数十截的虚幻肢体,缓缓的凝结在了一起,片刻之间便再次变成了前时那一整个白亮光影。
“不愧是魔下当真好本事!只可惜,阁下身手如何绝伦,却也换不回心中至爱的性命。”白亮光影冷笑着说道。
“阁下何意?”骆言听出对方语言暗藏深意,淡淡的问道。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可惜了,这小姑娘如此青春美貌,却落得魂飞魄散,可惜了。”白亮光影摇晃着脑袋朗声说道。
“舞阳虽然身死,但我会永远陪伴着她,直到我骆言魂断之日!”骆言目光坚定的说道。
“哼,那又如何,你仅仅只能陪着已经死去的她,若是老夫重生,凭老夫与“玄玉神尺”心灵相通之境,要救活这小丫头却也不过什么难事。”白亮光影不屑的说道。
“你再说一遍!”骆言身形猛的一震,急促的高声叫道。
“老夫刚才说,凭我与“玄玉神尺”心灵相通之境,要救活这小丫头却也不过什么难事。要不要我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