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人生总是充满相聚,又充满分离”高兴架着马车道。
“因为分离是为了以后能更好地相聚”飞天狐狸道。
“为什么话在你的嘴里,总是充满真理”高兴道。
飞天狐狸轻笑一声。
就像她和李敖一样,分离后又要再相聚,她的脸上充满惆怅。
他们之间也许就像情人间那样,分离后再相聚是一种激动的心情。
也许又像仇人一样,分离后再相聚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可是有些人,分离后再相聚,已没有昔日的美好”孟玉楼道。
高兴轻哼一声:“不错,就像你们两,一个是他曾经最爱的人。一个是他曾经最得力的助手”。
“但是有些事情始终都要面对,因为越退缩,就会越懦弱”孟玉楼失落道。
“所以有时候,感情的事非常奇妙,它有时能吸引对方,有时候又会排斥对方”高兴道。
“这就是感情的可爱之处,它不会因为你想还是不想,它始终都在你的心中”孟玉楼道。
“所以你们两,都是受感情折磨的人”高兴道。
“谁都有感情,就像你和李钧,难道你们就没有感情?”高兴道。
高兴叹口气,然后慢慢道:“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他和我在一起的日子,比和他爹娘在一起的日子还长”高兴道。
“所以,时间能培养感情也能证明感情”孟玉楼道。
“我此生只希望他能做个天下最好的官,希望他不会让我失望”高兴道。
“不会,因为他和我们一路从安阳到信阳,从没有让我们失望过”飞天狐狸道。
“那我呢?我有没有让你失望过”高兴道。
“你当然也没有,你的坚强与勇气,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飞天狐狸道。
“有这句话,是我的骄傲”高兴道。
“听说你学会了一种保命的武功”飞天狐狸突然看着树林道。
“不错”高兴道。
“听说你的碧雪银枪也大有长进”飞天狐狸道。
“绝不会让你失望”孟玉楼道。
“那么如果半路上有人跟踪我们怎么办?”飞天狐狸道。
“只有死路一条”孟玉楼说完,身子已跃起,他的身子像遥鸽一般窜向旁边的树林,他的银枪在寒冷的冬季,像一根冰冷的冰锥,闪着冷冷的寒光。
他的人一进到树林,高兴就听见几声惨叫。
不一会儿孟玉楼带着一个酒袋回来了,他坐上马车,把酒袋递给飞天狐狸。
飞天狐狸喝完一口又把酒袋递给高兴,高兴喝完一口道:“烧刀子”。
“这种酒在这里并不多见”飞天狐狸道。
“只有北方人才喜欢喝这种烈酒”高兴道。
“对方几个人?”飞天狐狸道。
“三个人”孟玉楼道。
“你可听出他们的口音?”高兴道。
“似乎是河北人”孟玉楼擦掉银枪上的血迹道。
“为首之人是不是满脸胡子,脸又大又黑,一脸凶相?”飞天狐狸道。
“不错”孟玉楼道。
“另外一人,身材高瘦,手里拿着一副铁环”飞天狐狸道。
“第三人,是个又胖又丑的矮子”孟玉楼道。
“他的手里拿着狼牙棒”飞天狐狸道。
“那这三个人是谁?”高兴道。
“唐山三杰”飞天狐狸道。
“唐山三杰?”高兴道。
“这个外号是他们自己给自己起的”飞天狐狸道。
“自己给自己起外号,倒也稀奇”高兴道。
“而了解他们的人,都叫他们唐山三鬼”飞天狐狸道。
“比喻的很恰当,因为他们出手的时候,就像鬼一样睁大眼睛,张着大口,想活活把人撕碎一般”孟玉楼道。
“但是他们现在真的变成鬼了”高兴道。
“这只是开始而已,后面的路会越来越难”孟玉楼道。
“都在意料之中,如果一路上畅通无阻,我才觉得奇怪”飞天狐狸道。
“为什么我们总是在走不平凡的路?”高兴道。
“因为我们本来就是不平凡的人”飞天狐狸道。
“唉,如果你不去当个教书先生,真是太可惜了”高兴道。
“如果谁真的能让我当个教书先生,我倒要谢谢他祖宗十八代了”飞天狐狸道。
高兴铁青着脸不说话了。
“至少教书先生不懂庙堂之狡诈,江湖之凶险”孟玉楼道。
“至少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度过余生”飞天狐狸道。
“就现在来说,那也是痴心妄想”高兴道。
“哦?”孟玉楼道。
“如果我们不能劝说或者阻止大将军,你说是不是痴心妄想?”高兴道。
“不错,到时候,大宋将再也找不到一片净土”孟玉楼道。
“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要阻止大将军”高兴道。
“不错”孟玉楼道。
“但是我怕有人会感情用事”高兴道。
“你说的是我?”飞天狐狸道。
“不错”高兴道。
“你凭什么这样认为?”飞天狐狸道。
“因为你看到那条肚兜时,眼睛充满了怀恋与痴情”高兴道。
飞天狐狸突然一震,她的嘴里一阵苦涩。
“所以,感情有时候是个很奇妙的东西”高兴道。
飞天狐狸从怀中拿出那条肚兜,火红的狐狸下方绣着一个李字。
这块肚兜原本是她送给李敖的礼物,现在变成她夜夜睹物思人之物。
李敖的脸庞在她的眼里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