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喂进刘奶奶嘴里的药洒了出來,王浩急的原地直转圈。转了一会,一拍脑袋,大吼一声。
“來个护士,快点。”
监护室旁边的护士和医生赶紧跑了过來,他们主管监护室,随时都在观察着病人的各项生命体征。
一听到王浩的喊声,还以为病人死了,所以马上跑了过來。
“王浩,怎么了?”
“刘大夫,刘哥,快帮我插个胃管,我给奶奶喂点药试试,应该能有效果的,我这可是自己配的好药,很厉害的。”
胃癌吃药就能好?绝对不会!
即使刘大夫心里明白,可是面对王浩的求助,他也不能拒绝。无论是私人关系还是工作立场上,刘大夫和小护士认真地为刘奶奶插入了胃管。
王浩想了想,又加了些药面,添了点水,稍微一凉,便给刘奶奶灌了下去。灌下去后便抽出了胃管,目不转睛的站在刘奶奶身旁等待着奇迹的出现。
刘大夫看着王浩的样子很是无语,你本就是临床外的医师,对于胃癌也不是不了解。
病人的病情又不是突发性的,前期早有病危的预兆。又是器官性肿瘤病变,还是恶性肿瘤,本已扩散,这灌药之举,纯属瞎胡闹。
不但如此,这个刘奶奶在沒有手术的情况下能坚持这么久,其实已经很不容易了。如今病入膏肓,完全可以放弃治疗了。
不但如此,病人此刻心肺功能衰竭,不仅呼吸困难,就连心脏的跳动也是越來越弱,看样子,马上就会趋于停止。
正想着,就见王浩问到。
“有沒有中医,谁会中医?”
刘大夫摇了摇头,刚想说沒有,一下想起了院长,院长可是个中医出身。那是实实在在的老郎中。
王浩听说院长会切脉,马上求许传东过來帮忙看看。
话说许传东是真不想过來,他怕王浩误会自己,去了治不好,徒生烦恼不说,还有可能会与王浩的关系产生疏远。
可是躲又躲不过去,只能下來帮忙把脉。认真地号了号脉,许传东的面色越來越凝重。
“春三月之病曰阳杀,阴阳皆绝,期在草干。气阴两虚,散脉主元气离散,脏腑之气将绝。
我想,可能是入毒太深,恶毒破坏了她的一些心肺功能,现在已经沒办法正常使用了。”
许传东稍微一迟疑,说道。
王浩认真地想了想,问道。
“许院长,阴阳如何自我调节,我刚才使用了巨阳之药。”
许传东见王浩不是那般沒有理智,又想着这小子身后庞大的人脉势力,不是自己可以轻视的,便殷勤的说道。
“哎!王浩呀,你还是节哀吧。”
看王浩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自知多言不益。于是不管王浩的脸色,径直抓起刘奶奶的手看了看。
吩咐护士取來一盒银针,接过來用酒精棉仔细的消了消毒。先用指压法按了按刘奶奶的内关穴,然后突然出手,一针扎在刘奶奶手腕关节处。
提捻**,仅仅几分钟后,许向东瞪大了眼睛,他不相信似得看着王浩,把王浩往旁边一推。
就见原本紧闭着眼睛、毫无知觉的刘奶奶突然间开始呕吐。由一开始的无力缓慢,到后來的剧烈急速。
许传东扶正刘奶奶的姿势,使他卧于床沿。依然提捻着手中的银针,在他的手指不断的加速下。
刘奶奶吐得越來越厉害,最后终于难以控制。
然后大口大口的呕吐起來,那呕吐出來的全是暗黑色、黑漆漆的黏稠物,臭气薰天不说,竟然还带着碎肉血块。
顿时监护室内腥臭熏天,小护士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口鼻。还是无用,蹲在墙角就开始吐。
就连王浩和许传东也被这股难闻的气味,熏得跟着呕吐起來。
呕吐、呕吐、惊起围观无数!
长达半个多小时的呕吐,刘奶奶喉咙在剧烈的蠕动着,呕的全身无力,呕的一塌糊涂。
床下早已堆积了一大滩暗黑腥臭的污水烂肉血块,慢慢的吐不得出來了。
呕出的竟是鲜红的鲜血,只是还在呕,继续在呕。
王浩瞪着眼大喝一声。
“马上建立静脉通道,输血。”
呕了的小护士和大夫早就沒影了,王浩亲自为刘奶奶输上了血。许传东不禁暗暗佩服。
这不是他的奶奶,仅仅是一个邻居而已。王浩却做得这么到位,由此就能看出,他是一个多么重感情,讲义气的年轻人。
以自己这么多年的从医经验,说实话,对于这种又脏又累的活,许传东是嫌弃的。更何况还要忍受感官与思想的双重刺激。
经此一番折腾下來,奇迹终于出现了。刘奶奶体内的污毒和淤血都吐出來了。现在全身无力的趴在床头,只是用尽了气力。
所以依然昏迷不醒,其实是胃中坏死的癌细胞,与陈腐之肉大面积得剥离、被吐出而引发了大量的出血。
不仅是毛细血管、静脉的破裂断开,就连胃支动脉也已经破裂断开。
各种监视仪一起发出了监视警报,王浩赶紧为刘奶奶加大了输血的力度。一袋袋血液源源不断的输入刘奶奶的体内。
身穿着无菌隔离服的王浩与许传东,正拿着手术刀,小心谨慎的为刘奶奶做着胃大部分切除的手术。
六个多小时过后,累的近乎全身脱力的王浩,被护士搀出了手术室,脸上露出了欣慰而自豪的笑容。
牛犇大步向前,‘噗通’一下跪在王浩身前,磕了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