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伟宸不下车并不是害怕,而是不屑,懒得招呼,说实话,以他父亲副国级领导的身份,哪会将面前的一帮小子放在眼里。
但在京城,还就这么衬,他一时真找不到可以帮自己的人,父亲打定主意不管这事,意思就是要看自己怎么处理。
在这里他认识的只有王浩,但是人家刚刚回家,还是在一起刚刚分开,就这么点事就麻烦王浩,他真怕被王浩看扁了。
咬了咬牙,冯伟宸一拉车门硬着头皮走了下去,走下去后双眉紧锁,非常镇定的看着面前三位正踢着自己奥迪的大汉。
“兄弟,有话好说,这车是公家的,别踢了,踢坏了我也赔不起,那个啥,撞了你们的车,实属无奈,我是被那车给撞过來的,我看咱们还是报警处理吧,”
不想冯伟宸刚刚说完,身后突然蹿出一位身穿小短裤裤,脚踩松糕鞋,耳朵上挂着个大门环,穿着个小吊带衫的不肖女。
此女眼神傲慢的看了一眼土鳖般打扮的冯伟宸,一跺脚,愤恨的吼道:“我靠,报警,抱你个大头鬼啊,你看看,你也不看看你开的什么破车。
一破奥迪,还挂个假军牌,你唬谁呢,开军车你怎么不穿军服,我爷爷三令五申军车不得私用,你还敢开,你找抽啊。
看你把我车撞得,兰德酷路泽啊,你赔得起吗,”
说完女孩理也不理冯伟宸,昂起头看着三个彪形大汉,狠狠地命令道:“听不到我说什么吗,给我踢,继续踢。
实在不行就给我拿锤砸,什么时候砸到我车受伤的那样,才算完,”
冯伟宸傻了,女孩说话很嚣张,她爷爷不让人开军车,别人就不敢开,一句话就暴漏出了此女的爷爷绝非凡人。
而这女孩看來还非常的难缠,明明是他自己开车撞到了自己的车上,偏偏说是自己先撞了他的车。
欺负人也沒这么欺负的,你爷爷是厉害,我不惹你爷爷,但我也不就是个软柿子,可以让你随便捏啊。
“慢着,我警告你们,这是公车,你们硬是要踢,我也阻拦不了,但是故意破坏公共财务,可是要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再说这位妹子,是你先开车撞向我的,我倒车你看不到吗,这么宽的路你不走,你非得拱我屁股上,你还说我撞你,做人总要讲讲道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三个大汉和四五个花之招展的小姑娘们都乐了,见过讲道理的,沒见过和他们讲道理的。
小姑娘也是一时心血來潮,她是早看到了这辆奥迪a8不简单,但此车不是京城军区的牌照,而是gd军区的车牌。
不但如此,此车车牌还有着特殊的含义,标示着乘坐这辆车的人,身份绝对非尊即贵。
gd军区來人,來的还是大人物,就不得不让这个小姑娘多想,她就想要看看车中究竟坐的是谁,來了竟然跑到这个私密的京城会所之中,一定不是在干好事。
但总不能上去就把人家的车门给拉开,看看人家是谁吧,无奈之下,她只好迎头撞了上去,來了个踢一脚再说。
反正自己的朋友都在这等着他,还都是军区大院的,哪怕对方就是自己不认识,也不敢打自己不是。
三个大汉踢得过瘾,说实话,在这帮部队子弟们的眼中,踢个破军车有啥啊,还别说你惹了我们院中的虎女。
虎女是谁,虎女正是z国三军总参谋长魏长仪的小孙女,时下三军总司令肖振国的老领导,姚为民贴身大秘的小孙女。
自从担任了三军总参谋长,魏长仪不能天天侍奉在姚老身边了,毕竟军务繁忙,所以只好搬到军中去住。
但是对自己这个小孙女,说实话,魏长仪是拿这个宝贝孙女一点办法都沒有,孙女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唯一的孩子。
儿子现在已经不在了,在一次重要任务中牺牲了,所以魏长仪就特别疼爱自己这个宝贝嘎达。
虽然他还有一个外孙,但是总觉得外孙离自己來的远,而小孙女长得又乖巧喜人,妈妈也沒时间管他,就让魏长仪更加溺爱不已,不想竟然惯了一身的臭毛病。
女孩的嚣张跋扈确实惹到了冯伟宸,但是看着面前的三个彪形大汉,说实话冯伟晨真就打不过人家。
想了想他偷偷地伸手入兜,按响了兜内手机上的重播键,手机一阵轻颤,估计着电话接通了,冯伟宸这才大声说道:
“我说你们竟不讲理,你撞了我的车不算,现在还让人砸我的车,哎呀,你们要干什么,难不成要打人不是,这里可是著名的私人会所,有保安和摄像头的,你,你们......”
冯伟宸故意装着与三名大汉评理,他看出來了,这三个大汉看似长得虎背熊腰的,打扮的稀奇古怪的,但绝不是社会上的小混混。
一招一式举手投足,身上带着一种范,这种范,说白了就是一种气势,就如同当年的自己,当年游手好闲,仗着自己的老子是省长,到处惹是生非的那种张狂之范。
说白了,他们不是普通人。
果不其然,冯伟宸只是喊了几句,这三人便张狂的想要打他,于是他赶紧一边喊,一边转身就跑。
我打不过你们,我躲得起,反正车是锁着的,难不成你们能把我的车给踢成一堆废铁不成,再说,自家老爷子还坐在车里呢,他是真不明白,老爷子这得要多大的耐性啊,坐在车中是愣不露面。
其实冯伟宸并沒有考虑到冯岳泽现在的苦楚,冯岳泽现在不能下车,特别是在这种时候。
远处已经有几个好事的再看热闹了,还好,现在正是不上不下的时间,不是这家会所上客的时候,聚拢起來围观的人不是太多。
哪怕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