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刚哥不止一次私下里对自己的小弟们说:“人家开个烧烤店不容易,有那喝多了的,不开眼的,沒事找麻烦的,只要你们认为我能摆平了的,就把我的旗号晾出去。
不行就揍,这社会,全是他妈一群欺软怕硬的东西,打了也白搭,只要不把人打坏了,刚哥保准你们沒事,”
于是跟着刚哥干活的的小弟们,那是天天晚上到这里來吃点喝点,夏天嘛,天天在工地上待着,的确也沒意思。
他们全是在工地上吃完了饭才來的,也是不舍得花多少钱吃烧烤,其实就图到这里喝点凉啤酒解解暑。
干了一天的活了,晚上不舍得花钱去别的地方消遣,喝点扎啤解解闷,对这帮舍不得出去花钱享受的建筑工人们來说,吃点小烧烤,也算不错的一种豪迈享受了。
人都有一种活法,因为生活的圈子不一样,所处的层次不同,所以想法也不一样,面对建筑工地的工人们,其实老板、老板娘感觉自己和他们差不多。
都是辛苦的人,都是依靠苦力赚钱的苦哈哈,又加上是刚哥的兄弟们,说实话,刚哥这人的确不错,从沒有瞧不起这两口子。
不但总是带人來消费,并且出手大方,一來自己店里,只点贵的,不点差的,一顿烧烤下來,加上烟酒沒有一千块钱就不出门。
老板和老板娘也知道刚哥是照顾自己,于是他的兄弟们來了,老板和老板娘总是喜欢赠送几个小凉菜,如果兄弟们乘凉在自己的摊子上待得晚了,老板和老板娘总会把自己卖剩了的扎啤招呼兄弟们免费给喝了。
一來老板做生意讲诚信,从不卖过夜的扎啤,二來也图个人气,招呼这帮兄弟们喝了,刚哥心里自然高兴,更会照顾着自己的买卖。
而这帮兄弟们在这里吃点喝点,打打牌,再回去睡觉,几乎成了这帮建筑工人们的习惯生活,再说自己的老板挺托,那会怕这几名城管。
平头尖嘴小胡子的家伙就是给老板开挖掘机的司机,沒事也兼职老板的司机,不过刚哥喜欢自己开车,除非真喝多了,一般时候用不上尖嘴小胡子去给他开车。
所以小胡子知道刚哥很多事,曾就见过自己的老板和城管局的大局长坐一块一口一个兄弟的叫着,在豪华的大酒店喝着,后來还一条龙的去消费。
由此小平头知道,这帮家伙纯属是來找事的,自从这条街上面一门头房开了个烧烤店之后。
几乎这条街上的人都在传,人家上面那家新开的烧烤店就是來抢生意的。
而现在的情况明摆着,这么多的城管,來了只找这一家烧烤店的麻烦,而对上面那家离着这里,仅仅不到一百米的烧烤店却不管不问,这就存在着问題了。
不过小平头是刚骂了一句,就见这几名城管火了,也确实,他们这帮城管虽说天天被老百姓们骂,但是骂在明面上的,骂在自己眼前的的确很少。
此时虽然说烧烤摊上已经走了不少客人,但是还有二十來桌的客人沒走,老百姓不怎么怕城管,你又不是公安,我们怕你干什么。
再说城管执法,的确很多人都想看看,看看传说中的城管大军,是不是真的那么威武不凡。
真就沒想到啊,这六名城管执法的队员们,也许一时忘记了他们是要來干什么的,在于队长的一个眼神的指使之下,顿时一窝蜂的向着说话的小平头冲了过去。
他们也看出來了,小平头们这些人,全身上下沾着些白灰水泥面子,一看就是建筑工人。
对于这帮人,打了就打了,欺负了就欺负了,相信这也就是一群农民工,外地到本市打工的。
无根无底子的,打了他们,还能杀鸡骇猴,简直是一举两得。
于队有自己的打算,本來今天副局长就和他谈了一次话,话題很深远,那就是严肃地指出了这条街上嘉禾烧烤扰民的问題,和对环境卫生做出的伤害,简直是让人不可容忍的。
副局长还举了个例子:要响应城市建设执法的号召,坚决取缔无照经营,取缔不听劝阻,不保护环境卫生,扰民占道经营的烧烤摊。
并且郑重的指出,你看看,嘉禾上面那家刚开的烧烤摊人家多守规矩,晚上收摊了,一地的垃圾卫生都自己清扫,绝不留在大街上......
于队很郁闷的从副局长办公室里面走了出來,其实于队真不想得罪这个人,可是沒办法,自己干的就是一个得罪人的活。
自己想要不得罪人,那工作就别干了,什么他妈的上面那家卫生处理得好,上面那家连个营业执照也沒有,晚上收摊了,垃圾直接往道边一丢就走了。
上面那家是个混子开的烧烤店,谁不知道谁啊。
但是即使于队明白,也是莫可奈何,至于嘉禾以前上过央视,还被领导表扬过,那自己的副局长早就和自己说过了:
作秀吗,嘉禾的老板要的是个名气,上面也是为了树个风尚的典型,过去就过去了,副局调查过,嘉禾沒什么人脉和关系。
所以要坚决取缔,对于这样不守法的经营场所,沒有什么可以商量的余地。
所以于队实在沒办法了,看着自己的兄弟们冲了上去,要闹就要把事闹大了,不闹大了,平白的取缔人家证照齐备的,还上过央视的烧烤店,说实话,于队也有些打怵。
所以于队今天就存了个心眼,带來的执法人员,就两名正式队员,其他的都是城市执法局雇佣的临时工。
所以于队不怕打架,打吧,这帮临时工心气也高,穿上城市执法的外衣,真觉得自己就是一名城市的执法者了。
早就忘记了他们也是一群城市里最底层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