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迪在宽敞的河滨路上行驶,沒有一点声音。
现在正值中午,河滨路來往的车辆越來越少,即使有,也是偶尔几辆车从舒缓行驶着的a6面前一闪而过,看样子就是行色匆匆。
也许不是赶着吃饭,就是赶着去忙活更多的事情吧。
王浩双眼慢慢的划过槐花河岸,眼神中一抹微笑,淡淡的泛过眼睑,溢在了眉梢:
“赵哥,你说这个李彦东是个良才,可我怎么却觉得这小子是个英雄啊,这根本就不是个什么良才吗,良才怎么会放纵自己任凭自己违规,”
赵誉刚沒有回话,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坐在他身边的王月生,语气不紧不慢的问道:“王大局长,你怎么看,那是你以后的兵,你的兵看到美女就违纪,这个可不要说我沒有提醒你啊,”
王月生心中风生水起,在舒适的奥迪内坐的并不舒服,玩笑了,大玩笑了。
身为中纪委副书记的赵誉刚和自己开玩笑,真是大玩笑了。
本想着带赵誉刚和王浩來槐花市局看看,自己接任市局局长的位子,这多多少少來说,对王月生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情。
但是他看出來了,赵誉刚与王浩肯去市局,为的还是郭晓成,他们其实就是想通过走访市局,侧面的获得一些更多有关郭晓成的一些东西而已。
马郭大案不仅致使槐花市官场一度瘫痪,还牵扯出了彪德刚,这在整个z国來说都是颇有微词的。
其实王月生知道赵誉刚心中很不舒服,虽然案子破获了,功劳是显而易见的,但是官场之上终须讲究一个平衡,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很多事情都不能以太明确的事实面对众人。
奥迪车停在槐花河岸,赵誉刚与王浩分别下了车,王月生紧跟其后,他又拉了一步,沒能及时的下车为赵誉刚开车门,致使他此刻的心情更显郁闷。
赵誉刚看着波光粼粼的槐花河水,似乎被河水滚滚东去的气势所吸引,心情颇为振奋的说道:“怎么了,月生,回答不出我的话,一起走走吧,”
王月生心中顿感振奋,赵誉刚由称呼自己为王月生到月生,去了一个姓,其意义的深远,绝对不是兴致所然。
自己算个什么东西,在这样的大佬面前,连给人提鞋都不配,但是现在看來,大佬很平易近人吗,原來大佬也是人,并不是神。
有时候你心中想到的是需要仰视,其实真正面对时却发现,他们也不过是一个鼻子一张嘴,和别人沒什么两样。
“报告领导,槐花河岸的风景其实挺不错的,马吉昌做了这么多年的市委书记,别的事沒干多少,修路和休整槐花河岸风景区的工作其实做的还是能让人称道的。
每年这槐花河岸风景区其实为槐花市财政创了不少旅游收入,领导,我带您欣赏一下,”
王月生说完,又对王浩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其实他心中清楚,有些话,现在是该明说的时候了,否则憋在心中,只会越憋、憋出的疙瘩越大。
之所以王浩从旁边加了一把劲,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自己扶上了市局局长的大位。
但是王月生明白,人家在槐花市只是无人可用,而自己恰好当天晚上表现的还算有些正义感而已。
可看起來是一个小小的市局局长,正处级的干部,但是其中隐藏的巨大升值空间,这简直是王月生不敢想象的。
槐花市,副省级大市,市局局长,历來都是政法委书记。
但自己现在只是一个代局长,具体來说组织部还沒正式宣布自己的上任,而至于再上一步,成为副厅级别的政法委书记,那几乎让他想也不敢想。
心思笃定,王月生侧身当前引路,带头下了河堤,沿槐花河岸向东走去。
河堤下岸边芦苇丛生,一群群的蜻蜓到处的纷飞,这里的蜻蜓都是大块头绿色头颈的,在半空中飞翔的姿势无比的诱人。
三三两两的水鸭子在不远处的水泡子里栖息,有时候交颈戏耍相互追逐,连带起旁边隐藏在芦苇深处的长脚水鸟不时惊叫飞起,鸣叫声婉转悠长......
王浩抽出了一支烟,分给赵誉刚与王月生一根,王月生终于找到了机会,急忙为赵玉刚点上。
只是在点烟的时候,他伸手入兜掏打火机之时,却是由于习惯,把自己的烟和火一下都给掏了出來。
“咦,什么烟,你小子,还藏私,交出來,让我看看,”王浩眼尖,一把夺过了王月生手中的那盒红色的香烟,眼神刹那间眯了起來。
,,特供国礼香烟。
这种烟,这小子怎么会有,平常就连姚老那里也很少见,就是自己的岳父许向东那里王浩才能弄到几条。
这是国家专门用來礼送外国首脑來访时,答谢回礼时用的香烟,平常是抽不到的,也是不对内供应的,能弄到这种香烟,这小子究竟是个什么來头。
王月生很紧张,看着王浩与赵誉刚,急忙的分辩说:“沒,哎,这,领导,我以前是中警内卫局依仗队的,这烟,都是我顺我们首长的,”
“啥,偷來的,你一个大局长,嗷,不,你一兵蛋子,还敢偷首长的烟,”
“沒,沒有,不是偷,是,是为了首长好,首长已经查出了肺癌,我转到地方已经有一年了,所以走的时候,就半偷,其实也是首长半送,送给我了。
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不想再抽了,可是自己有戒不掉烟,所以,就忍疼、闭着眼睛送给我了。
只是说,我拿的时候别让他看见,他三十多年的老烟龄了,不舍得就这么被我拿走了,所以我只能说是顺,”
“你说的是张月桥,中警内卫局的局长张月桥,你小子,隐藏的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