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刚想开枪,便听身后传來一声沉重的哀叹:“这么重的杀气,我们才五个人,王副省长,让我郭晓成戴罪立功吧。
他们要的是我,想杀的也是我,因为我知道的秘密太多了,相信我的话,就给我一条枪,”
郭晓成向前靠了靠,狠狠的看着前方不远处影影绰绰的人影,从自己身上摸出个只有烟盒大小的塑料小盒子,递给了王浩继续说道:“给,这就是你要找的东西,全在里面了。
看情形这里是另一条支洞,这么深的水,也就离槐花河不远了。
功名利禄啊,金银财宝啊,呵呵,什么东西,感谢你让我多活了一会,我也看透了,全他妈的是假的。
王副省长,我一会炸开一条路,你们沿着那条路一直走就能走出去,能说的我都说了,老话说得好,罪不及家人,给我留一脉吧,让我在清明的时候,可以收到些纸钱,”
这家伙说完是趁王浩不注意,一把抢过了王浩手中的枪,大踏步的向前跑去,并且在跑的过程中,顺手朝着正前方右面的山壁便打出了一枚枪榴弹。
前面几个人影端枪对着郭晓成就射,还以为这家伙在慌乱中枪打错了地方,把洞壁给轰塌了。
后面三名战士也举起了他们手中的枪,刚想射击,王浩及时的伸手阻止了,看着前面中弹闪了几个趔趄又爬了起來的郭晓成,王浩悠悠的叹了口气说道:
“机会都是自己争取的,他这样走了,也是最好的结局,烈士是评不上了,功过相抵,或许平淡才是最好的,”
右面一大片山壁塌了下來,直接把甬道堵了一大半,等郭晓成再一次被击倒的时间,再也沒能爬起來的时候,王浩这才一挥手,带着三名战士由郭晓成炸开的通道向里面游去。
刚炸开的通道里乱石成堆,不过还好,水很深,石头都在水下,王浩费力地朝前游着。
他的肩膀上有伤,每划一次水,都要费很大的力气。
两名战士一左一右的游在他的身旁,不时的拉他一把,这才一直让他坚持着,游了能有不到二百米的距离,身后又是一声巨响。
王浩急忙回头,透过爆炸那一瞬间传來的光,王浩清晰的看到后面的甬道竟然全部塌了下去。
或许是那些人冲了上來,郭晓成又发射了一枚枪榴弹吧。
后面整个甬道坍塌,也沒有人能在追上來了,王浩不仅轻松地松了一口气,可是哀叹之余,心中又是无比沉重的。
毕竟郭晓成在抢自己枪的时候,王浩已经意识到了他要做什么,自己沒有阻止,王浩不知道他这样做究竟算不算对。
“王副省长,快,我们继续向前游,前面好像有光,”
一名游在前面的战士惊喜的折了回來,出口打断了王浩的思绪,王浩点了点头,振作精神,从上衣兜内掏出了那个烟盒大小的塑料盒,小心的打了开來。
一名战士急忙打开了自己微冲上面的战术手电,王浩借光看去,原來里面竟然是一张地图。
地图是手绘的,但却绘得很精细,上面用红笔在临近一条河的位置重重的瞄了一点。
或许就是这一点吧。
王浩重新叠起地图,又装进了那个小盒之中,这才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伤口,不过现在伤口处已经不流血了,他摇了摇头,对三名战士点了点头,努力的向前划去。
继续向前游,前面还真有亮光,不过到这里水势便來得急了。
几个人不敢再在水中间游,也关闭了战术手电,因为不明白这条地下水路的走向,只能向甬道的边缘游去。
而靠近边缘,王浩心中明显一愣,这里竟然人工修饰了不少,越是往前,其修饰的程度越明显。
甬道的两边明显的被人用石块砌起了河道的模样,难道说前面已经要靠近槐花河了,这样自己一伙岂不是就出來了。
等走到靠近河口的模样,终于看清楚了,原來这里就是槐花河的一处地下支流,爬上去才看明白。
这里就是一条河,只是因为城市建设,才把这处支流上面人工的盖了起來,形成了一条地下暗河。
而四个人现在的位置,正是槐花市的市郊地段,好在已经是傍晚了,又在河边,这里沒有几个人,不过还是能看到远出几名撒网捕鱼的老者用疑惑不已的眼神注视着他们四人。
王浩刚想掩饰一下,不过看到三名战士一身现役迷彩作训服的模样就干脆放弃了。
端着新式微冲的战士,这种模样展示在自己的百姓们面前,是说得过去的。
“上岸,马上想办法直接去市委,”
一名战士得令,急忙向岸上爬去,有几个撒网的老人终于沒能忍住自己的好奇心,竟向这边走來。
其中一位一边走,一边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的,怎么从下面爬出來了,这里是地下排水管道,里面都是脏水,还是到河里洗洗再上去吧,”
两名战士一听老人这么一说,这才相互对视了一眼,不仅抬手相互闻了闻自己的衣袖。
一股臭臭的味道传來,顿时一种令人作呕的感觉便毫不客气的袭來:
“我靠,还真是臭,王书记,您看这,”
王浩急中生智,急忙接过话題说道:“大爷,我们正在追捕一名逃犯,这家伙跑到这排水渠里面來了。
还好人已经被前面的同志给抓住了,谢谢您的提醒,我们这就回单位,回去再洗吧,对了大爷,您带电话了吗,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这名大爷还很健谈,一听王浩他们是抓罪犯的,顿时对王浩一伙肃然起敬,连忙掏出了自己的老人机递了过來。
王浩这才接过电话拨起了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