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疑惑的走下了车,许薇一伙在后面跟了下來。王浩一边向门口走着,一边思索着。
竟然逃婚,竟然逃婚。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呀!刘奶奶一定要气死了,这可如何是好。
一个劲的踢着车轱辘的镇长大公子,一眼就看到了王浩。他认识王浩,爸爸的官就是托了王浩的福,这小子厉害呀,一句话老爸就当上镇长了。
他赶紧迎着王浩走了过來,不住的搓着手,低声下气的说。
“王哥,您回來了。这,这,我今天结婚,我,我、、、、、、”[
王浩很是力的摆了摆手。
“我知道了,她跑了?奶奶呢?”
镇长大公子,奈的点了点头,焦急地说。
“王、王哥,跑了,跑了,为什么呀,是为什么呀?”
“我问你奶奶呢?话都说不利落,你能干点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我怎么知道!”
说实话,王浩很着急,至于刘丽丽他是一点也不担心,他现在已经猜出來刘丽丽去哪了,那是一个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地方。
他现在只担心刘奶奶,非常的担心。由于惦记和牵挂,不由得加大了嗓门。这一嗓子沒问出來什么,到是把这个大公子吓了一跳。
大公子结结巴巴的说。
“王、王哥,我、我不知道,不知道。”
“窝囊废!”
王浩生气的骂了一句,一把开挡在自己身前的大公子,迈开大步向院子里走去。走到了屋内,便看到蹲在堂屋的牛犇。
牛犇抬起了头,一见是王浩进來了,急急忙忙的抓住了王浩的胳膊,向妹妹的房间走去。
“你看看,你看看,沒了,真沒了。怎么办呀,这可怎么办呀。”
王浩沒说话,看了牛犇一眼,问道。
“奶奶呢,奶奶知道吗?”
“奶奶在镇上酒店呢,一大早坐牛车过去的。她坐不了轿车,一坐就吐,晕的厉害。恐怕是,恐怕是身体真不行了,以前坐车还不晕呢。”
王浩仰天长叹一口气,这才放下心來。
“哎!好呀,不知道就好,你赶紧去酒店,想办法,那什么,把奶奶送我那,在我那养到走吧,千万别让他知道啊,就说,到我那举行婚礼,我去找人,我一定能找到。”
刘牛犇点了点头,一弯腰走了出去,刚出门口,又回來了。[
“你说,你说妹妹能去哪?他为什么要跑呢?”
王浩瞪了牛犇一眼,牛犇一跺脚,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说。
“这是有预谋的呀,我让她去登记,她就不去,说什么结婚那天一块登就行。还说什么有纪念意义,说什么有个镇长公公,还怕登不上记。
原來她早有打算呀,早有打算!”
牛犇的话声随着人的走远,渐渐地听不到了。但是这句话却在王浩的耳中越來越响,越來越清晰,仿佛震耳欲聋,仿若金钟长鸣!
“这是有预谋的呀!有预谋的呀!”
“原來她早有打算呀,早有打算!”
耳中一遍遍的回荡着牛犇的话,王浩一直傻傻的站在刘丽丽的梳妆台前。他不由自主的拿起梳妆台上的一把牛角梳子。
慢慢的清理着上面缠绕着的丽丽的发丝,沉默,沉默、、、、、、
许久的沉默,许久的理着发丝。他把那仅有的几根发丝理得整整齐齐,慢慢的凑在自己的鼻下轻轻的嗅着。
那发丝上的余香是那么的热烈,是那么的芬芳,就像小时候自己抱着丽丽的身子,不住的说。
“妹妹好香,真香,你让我咬一口吧,你的脸像个大苹果,红红的真可爱。”
“臭哥哥,不许这么说我,你难道想吃了我呀,不给你咬,就不给。”
王浩抱着刘丽丽,缠着刘丽丽,大声地说。
“你不给我咬,你要给谁咬,哼!是不是给村长家的调皮狗咬呀?他是调皮蛋儿子,可是人人都叫小少爷呀!”
每到这时,丽丽总是主动地咬王浩一下,脸蛋儿更加红晕,咬完扭捏的的搓弄着衣角,一边搓一边说。
“才不会,打死也不会给他咬,我只给你咬,给你咬一辈子,我要当哥哥的小媳妇,伺候哥哥当皇帝。”
“哥,哥,王浩哥!”
“啊,丽丽,你回來了,你要我咬你吗?”
“死王浩,你说什么呢,我是小艺呀。许薇说,你一定知道为什么,她说你要是找不到丽丽,她和你沒完,她,她已经和雨蝶姐开车回去了。”
王浩身子一颤,冷不丁的一回头,有些焦急的看了看袁小艺。
“什么?回去?回哪?”[
袁小艺上前一步,抱住王浩的胳膊,摸着王浩的胸口,温柔的说。
“回家呀,还能去哪。哥,许薇说,要你去把丽丽找回來,一定要找回來,只是,只是她不允许丽丽,不允许丽丽进家门。
是绝对不允许,她说,你可以再给她买个、买个房子,只要她看不见就行。她还说,这是你的青梅竹马,所以这次就当她不知道,仅此一次!”
王浩猛的抽出了自己的胳膊,一转身快步的走到门口,他想去追许薇,可是大街上那还有什么影子,就连那一排大红的婚车也早已不见了踪迹。
宽阔的门前,空余一地五彩缤纷的丝带与鞭炮的碎屑。就连个看热闹的人都沒有,整条村街是那么的冷清,一时之间是那么的萧条。
萧条的就连条流浪狗都沒有,只有一地碎屑,像王浩此时零落的心,随着微风慢慢的旋转着、旋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