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忻死了,你知道吗?”
“鲁忻是谁?”
“一个正在热烈追求我的男人,以前我每次来y城看小蒲的时候,都会遇到他。”
“哦,从来没有听你提过。”
“这是我的私事,当然不好跟你提。不过小蒲很聪明,说不定它会从哪里知道告诉你,我还以为你已经知道了。”
“我不知道。”茅全波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没有一点波动。
“很好!你真的很好,你知道吗?”
“……”
“我一直觉得,我是一个眼光非常准的人,每当我遇到一个人的时候,我一眼就可以从这个人身上看到某些东西,不过……”花泥笑了一下,“在遇到你的时候,我感觉我的这种天赋好像失灵了。你觉得这是一种好事情,还是一种坏事?”
“这要看你怎么想了,你觉得是好事,那就是好事;你觉得是坏事,那就是坏事。”
“但我就是没有想好,在没有看到最终结局之前,我完全无法肯定,这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
“那就等待时间的流逝,老天爷终究会给答案。”
“那你觉得,老天爷什么时候给我答案呢?”
茅全波移开了目光,望向了天空:“我不知道,我不是老天爷,也不是老天爷肚子里的蛔虫,我没有办法给你答案。就像我自己,很多时候,我自己也没办法给我自己答案。”
“哦?现在的你还在迷茫吗?”
“我不知道,我感觉我已经走在了一条我已经选择的道路上,似乎已经可以预见我未来的结局,但是我不能肯定,未来是不是还会有别的选择。”
说到这里,茅全波突然转过头来望向她,定定地问道,“你觉得呢?你觉得老天爷会给我别的选择吗?”
“你也说了,你不是老天爷,你不是老天爷肚子里的蛔虫,你没办法给我答案。我也一样呀,我也不是老天爷,也不是老天爷肚子里的蛔虫,我也没办法给你答案。”
“是呀,我们都没有答案。”
“你真的不知道鲁忻是谁?”
“但是有人告诉我,他曾经在现场看到过小蒲的踪影,这个你要跟我怎么解释呢?”
茅全波再次茫然了:“现场?你是说鲁忻的死亡现场,还是别的什么地方?如果是大商场之类的地方,我有时候会带小蒲一起出门散步,或许被人看到了吧。小蒲个头有些大,在所有心情蒲公英中,辨识度非常高,很多人都认识它,它现在可以说是一个非常红的网红,还代言了不少品牌。”
他说自己跟小蒲专门开了一个户,这些品牌代言的收入都存在里面,交给了专门的基金管理公司管理。
“就算有一天我发生意外不在了,光凭这些账户里面的钱,小蒲现在的生活也不会受到影响。”
“你对它真好,看来真的像你自己所说的那样,你把它当成你的家人。”花泥说道。
茅全波:“一直都是。说了就要做到,我从来不欺骗小蒲。”
“哦?你从来不欺骗小蒲,那你有时候也会欺骗别人呢?”
茅全波表情有些无奈:“每个人都会戴上一具面具保护自己,我自然也不可能例外。而且你也知道,我腿脚有些不太方便,有很多东西更加敏感,她戴上厚厚的面具保护自己以外,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呢。”
“如果真的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而说谎,也无可厚非。但就是在伤害别人,为保护一些非法所得的利益的前提下,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小蒲是一个好孩子,好孩子就应该像一个好孩子的样,不能做一些熊孩子做的事情,我想你也不希望它变成熊孩子吧?越是那种让人头疼,让人讨厌,甚至是做了为非作歹的事情的熊孩子。”
“我跟你的意见一致,小蒲是个好孩子,它也只会做一个好孩子该做的事情。”
“希望如此。”
一番试探,茅全波滴水不漏。
也直到这个时候,花泥才真正的意识到——要么就是她的想法错了;要么就是眼前的男人伪装的太好,连她都被骗过去了。
女巫帽阿植忍不住感叹起来:主人,我怎么感觉我听了半天,他都在跟你谈人生,谈理想,一直没有扯到正题上?你说他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还是揣着聪明装糊涂?
花泥在脑海里摇头:我也不知道。
不是吧,你也看不出来?你不是试探了好久吗?小异都自己清楚告诉你,鲁忻不是他杀的,他到的时候,鲁忻已经死了。
我没有怀疑小异,小异说他在现场看到一朵黑蒲公英的绒绒,但这个绒绒是谁的,我们根本没有办法肯定。
黑化过的心情蒲公英,我们也只知道小蒲,其他的都调查过了,没发现谁有问题啊?除了小蒲,还能是谁呢?
不知道。
从茅全波那里离开,天已经黑了,他们乘坐飞船返回酒店。
女巫帽阿植趴在她的脑袋上叹气:小蒲,他们不是留你在别墅里过夜吗?你怎么非要走啊?我觉得,留在那里也挺好的,反正都要调查,还不如多呆一下。
多呆少呆,没有什么区别。四周的植物,我都问过了,它们都说茅全波他们没有任何异常。
它们说你就信了?你不是说,就算是植物,其他它们也可以说谎的吗?你怎么知道它们说的都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留下来就浪费时间;如果是假的,留下来也只会打草惊蛇。与其这样,还不如装着从一开始就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