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由衷地又叹了一口气说,“我叫袁九斤,是一个不争气的船长!”
罗菲靠在挨墙的长形桌旁,说道:“你所谓的不争气,是因为你吸毒,并招惹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或者说惹上了给你带来麻烦的人?不然今天也不会这么狼狈地被人捆绑在家里,要是我不发现你,你会死在里面,不久就会成为一堆白骨。”
袁九斤动了动那双烂芒果味儿的双脚,嗫嚅道:“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罗菲道:“自称是你发小的陈园园就是给你带来麻烦的人之一?”
袁九斤诧异道:“谁是陈园园?”
罗菲道:“就是把你捆绑在这里,假装代替你去姿彩山庄见我的那个人。”
袁九斤不自在地摸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说道:“我不知道他是谁。”
袁九斤气质落魄,不像是一个有体面职业的人。
罗菲一时陷入了沉默,好像在酝酿接下来的问题,该如何有力地抛出去,从而得到他意想不到的信息,当然是跟他探案有关的。
袁九斤下床,从床头柜下面拿起一双后脚跟儿已经踩塌的塑料拖鞋,估计是被捆绑地身上发麻,现在才缓神过来,想着一直光着脚丫不得体,无论鞋子的好坏,总比不穿要好。他颤颤巍巍地穿鞋,动作很是笨拙,似一个病入膏肓的人,想必是被人五花大绑地捆绑,为此差点丧命,现在还心有余悸。
罗菲道:“打电话约我去姿彩山庄的人是你?”
袁九斤道:““是的,我是被他胁迫打的。”
罗菲道:“他是谁?”
袁九斤道:“就是假装代替我去姿彩山庄见你的那个家伙。”
罗菲道:“如果是这样,我明白他为什么要绑你。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代替你去姿彩山庄见我,撒谎说你被人谋杀,受伤住进了医院。还有,他引我到你屋里来拿韩国警探的行李箱的目的是什么呢?”
袁九斤好像毒瘾发了,情绪不是很稳定,哈欠连天,无精打采,但看得出,他没有打发走罗菲走之前,他会忍受住毒瘾。
罗菲忽略他毒瘾发作的痛苦,盯望着他那张消瘦的没有光泽的窄脸,问道:“说说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袁九斤的大眼鼻孔里冒出两条清鼻涕,他随手从床头柜上的抽纸盒里抽出一张纸巾,擦了一把鼻涕,双眼无神地祈求道:“我要离开一会儿。”
罗菲道:“忍受住你的毒瘾,把行李箱的事告诉我。”
圆九斤道:“我打上一管,嗨够了,我头脑会清醒一点,会把事情说的更完美。”
罗菲咄咄逼人道:“船长,你能凭自己努力,做上船长的职位,说明你的忍受力是很强大的,做上船长职位志强,想必忍受了很长时间的一段枯燥乏味的生活,我想忍受一小会儿毒瘾,没有什么大不了。”
“什么都可以忍受,”袁九斤绝望道,“就是那该死的毒瘾忍受不了,不过,我会依你要求,暂时忍受毒瘾,告诉你行李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