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伏在一把狙击枪,后脑勺被人砸碎了,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和他身下的花草。
芮蕲想起刚才好像听到枪声,想必是这个死去的人,刚才开的枪。可他朝谁开得枪呢?他怎么又被人砸死了呢?
芮蕲吓得思维混乱,根本没那个精力去想这些疑问。
芮蕲高一脚底一脚地朝枪口朝向的方向走去,他希望找到他开的那一枪,开向谁了?是一只动物?还是一个人?
芮蕲屏住呼吸,抑制住恐惧,歪歪倒倒地朝前走着,渐渐地轻风袭来,好似隐隐夹杂着血腥味,在离狙击手的200码处,芮蕲看到了惊悚的一幕:林静笃仰面躺在灌木边的草地,胸口在汩汩流血,看来狙击枪的那颗子弹打进了她的心脏。在离林静笃10码远,躺着一个年轻的外国小伙子,四仰八叉的,胸前满是血,但不见他身那里受了伤,摊开的右手有把剃胡须的刀片。
芮蕲浑身颤抖里望着两具尸体,大概过了一分钟才回过神来,才清醒地知道,他正处于可怖的死亡现场。山静的像陈尸所,更是让这氛围好似凝固了。
不忍目睹的悲惨场面,芮蕲看不下去了,他跌跌撞撞地跑出山林,在山脚下的凉水井旁遇一个穿着蓝色太极服的瘦个子男人在专注地打太极,芮蕲突然瘫坐到他面前,把打太极的男人吓得一缩,僵直地伫立一处,好地问:“小伙子,你这是怎么了?病了吗?”
芮蕲结结巴巴道:“我……我……吓得没气力打电话了!你……你快报警,说……说……山林有三个人被杀了。”
打太极的人看他面无血色,浑身颤抖,应该是遇什么极其恐怖的事了,或者他根本是没有神智的疯子了,在那说胡话!山林里怎么会出命案呢?但打太极的人还是将信将疑地从挂在树的背包里,拿出手机来,报了警。
在等警察来的时候,打太极的人问芮蕲什么情况,他只是瘫坐在草丛里,喃喃自语,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打太极的人不由担心他被吓傻了,神经错乱了。
打太极的人走到井水边,用打水的木瓢,舀了一瓢凉水递给芮蕲,他手颤抖地接过来,一饮而尽,他确实口渴的厉害。但水并没有缓解他内心的恐惧。
一个半小时过去了,警察才赶到。
领头的警察是顾云菲,六个年轻的男警察跟随着她。
顾云菲让芮蕲带路,他已经不能起身走稳,不得不被打太极的人和一个警察架着他走。
走到峡口处,芮蕲不愿意进去了,让警察们自己去,他瘫坐在峡口的一堆草丛里,等警察调查的结果。
芮蕲记起来了,因为罗菲的关系,那个女警是跟他有过一面之缘的顾云菲。
芮蕲等了两个小时,警察们从峡口出来了,他们把尸体用白布包着抬了出来。
芮蕲赶忙拦住顾云菲的去路,问道:“谁杀了他们?特别是那个女孩,究竟谁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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