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泰霖赶忙折回去,告诉林木子,顾大勇可能知道他们的恋情了,一再嘱咐她,如果顾大勇问起他们的事,一定要否认。
林木子冷笑了一下,点一根烟,吐了一个烟圈,说道:“老子知道儿子抢自己的情人,该是什么样的心情啊!”
顾泰霖道:“肯定气的够呛!”
林木子勾住他的脖子道:“气愤是肯定的,但我担心他把你宰了。”
姜韵的生日宴会来了很多亲朋,大多是有头有面的人。
生日宴会固然热闹,姜韵看丈夫顾大勇一直闷闷不乐,脸色苍白,没有精神地招待客人,好似一个病入膏肓的人,也没有心情过好这个生日。
顾大勇看客人走的差不多后,回到书房里,似一个软体动物坐在沙发,脸都在抽搐。
顾大勇的管家马跃是一个很会察言观色的人,一眼看出主人有心思,欲开口问主人究竟遇什么事了?
顾大勇故意问道:“泰霖去那里了?她母亲的生日都不见他人影,一点孝敬心都没有!”
马跃一向对顾泰霖百依百顺,凡事都为他着想,诺诺道:“您不在家,公司的事都是泰霖在精心打理,今晚没回来,估计又是在为公司的事应酬。”
顾大勇拍案忿忿道:“——我要杀了泰霖那个畜生!”
马跃看气氛不对,奉劝道:“泰霖再怎么不对,他也是您的儿子呀,不能随便杀了他呀!”
顾大勇浑身颤抖地吼道:“你给我滚出去。”他试图站起来,但双腿乏力,又坐了下去,马跃连忙把拐杖递给他。
顾大勇拄着拐杖,艰难地移步到办公桌前,捂着胸口,喘气道:“我叫你出去,你没听到吗?”
马跃唯唯地出去了,并把门轻轻地关。
马跃生着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一双眼睛时刻骨碌碌地转着,只要看到对他有利的事和人,会如野狼见到浑身是血的兔子,义无返顾地扑去。顾泰霖给过他很多好处,他也心甘情愿地做着他的走狗。
他刚出门,看到顾泰霖回来了,连忙迎去,神秘地把他拉到无人的地方,告诉他,顾大勇气极地宣称要杀了他。
全世界的人不知道顾大勇为什么要杀了顾泰霖,但他心里完全明白,他要杀他是为了什么。他只不过是顾大勇的私生子,说要杀他,绝对不是愤怒时信口开河的气话。
男人为了金钱和女人而杀人放火,每个国家,每个朝代,每个人种,都有演过。现在,顾大勇嚷嚷要杀了占有他女人的男人,所以并不是什么怪的事。
顾泰霖站在养父房门外,双手握紧又张开,他在做一个抉择:进门后,是向养父承认他爱了他的女人呢?还是死不承认,任凭他生气骂他,甚至会把他往死里打。
顾泰霖犹豫不决,但想着养父待自己也算不错,虽然养父一直向外界宣称他只是养子,其实他知道他是他的私生子,他的母亲是一个不了台面的人,是一个低贱的陪酒女。
他偶尔会背着顾大勇偷见他的母亲,并给她一些生活的资助。
他推门进去了,决定任凭养父处置好了,毕竟他做错事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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