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菲道：“警察通过银行卡和放在发廊的行李箱确定了女尸的身份是吴琳琳后。我想着她去发廊做完头发后，是要去见一个重要的人，而且那个人的住所，或者工作的地方离发廊不远。于是我拿着吴琳琳的照片，挨个问发廊附近的饭店和商铺，有谁见过照片的吴琳琳。清池大学校门口书店的服务员说见过吴琳琳，因为她漂亮，很多男人瞥一眼，会记住她。服务员说吴琳琳买了你最近很卖座的《人类学的解析》。”
张敖道：“你没想过她是我的普通读者？她只不过是想看我的书而已。”
罗菲道：“但吴琳琳跟服务员闲话时说，她并不是要看你的书，是对你人更感兴趣，因为这句暧昧的话，促使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调查了你，看你是否跟她关系不一般。不想你曾在云南调研过，而且是在吴琳琳的故乡耀镇。”
张敖道：“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罗菲道：“让我联想到你和吴琳琳关系可能真的不一般，你们曾在那个小镇有过浪漫的情意。吴琳琳的丈夫陈明明来深圳前，有跟酒友说，吴琳琳是来深圳见张教授的，更加说明了这点。我在你行政楼下问过看门人，看门人说有见过陈明明，他向他打探你的办公室在那里，次日陈明明出事了。他来深圳没有告诉警察，你可能是杀害吴琳琳的人，原因是他想来给你提什么条件，如勒索钱财，你不给他想要的钱数，他会告诉警察，吴琳琳是来深圳见你的。可能你当时没有答应，于是他给你时间考虑，并约你次日在那废弃天桥见面。你去了后，看那里荒无人烟，于是把他推下了天桥，灭了他的口，让他永远没有机会告诉警察，吴琳琳来深圳是见你的。像陈明明这种人，不想着给妻子尽快找到凶手，却拿着他掌握的砝码去跟可能的凶手做交易，人品实在不敢恭维，算你给了他钱，他可能还会耍流氓，纠缠着你不放，你想到了这点，既然有机会杀他，于是把他推下了天桥，做出他失足掉下天桥的假象。
“所以这更让我怀疑你可能跟吴琳琳的死有关，为此我跟踪了你几天，想着若是你杀了吴琳琳，一定会做出一些事情来掩饰你杀过人，不想那天晚在酒廊看到你和欧阳教授一起喝酒，你一直劝他酒，直到他喝醉，然后目送着他醉驾离开，自始没有阻止你的酒友，最后欧阳教授出了车祸。我从顾警官那里得知，警察调查你七月三的不在场证明时，你有说到那天欧阳教授去过你的办公室，这让我联想到，欧阳教授一定是看到吴琳琳在你办公室了，所以你间接地杀了他，也算是灭口。”
张敖平时锐利的目光，此刻被一种神秘的浑浊之气掩藏了，一时让人读不懂他此时的心情究竟是怎样的。
张敖痛苦地换了一个坐姿，说道：“欧阳教授去世我很抱歉，我没有阻止他醉驾，确实是我的错，但我不希望你总说是我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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