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两人又商量了几句,吃完了面便离开了面馆。屋里的潘玉龙、吕洪达等四人,相互看了看,两个跑腿的亲信有些跃跃欲试,潘玉龙则不慌不忙的说道:“老吕,你能听出说话那人是谁么?”
吕洪达皱着眉头,想了想摇头说道:“感觉有些熟悉,应该是公署里面的人,可就想不起是谁”
潘玉龙把酒杯里的剩酒仰头喝完,低声说道:“这人说的有理,但事关重大,小鬼子现在对咱们也有戒心,还需从长计议”
吕洪达也是个小心的人,两人不再多说,点了四碗面,又点了几斤肉饼,算了账才匆匆的离开面馆。四个人先是各自把肉饼送回家里,最重要的目的是把今天搜刮的钱财送回家中。
周信堂和邓群远远的看着离开的四人,周信堂不大确定的问道:“队长,这两个搜查队长能投降么?”
邓群却保持着乐观,他们在两个单间都设有通气的铁管,两个搜查队长的对话都在旁边的密室中听了个清清楚楚,邓群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悦,说道:“不管他们投不投降,我看小朱真的被咱们说动了,刚才匆匆离开,应该是回到搜查队找人一起干去了。咱们也不能闲着,赶快跟六连通报情况,也许小朱他们会马上行动也说不定呢!”说完两人急忙赶回密室,去发电报去了。
小鬼子城里兵力有限,搜查队的几十个人除了头头目目可以回家吃饭,其余的人连晚饭都是在城楼上吃的。小鬼子们虽然搜剿了大量的粮食,但他们还不知道支援部队什么时候能到,早早的定额分配口粮,晚上分给搜查队都是一些粗粮,根本就没把他们当什么人看,这也引起了不少搜查队员的不满。
小队长朱崇翔一想到抗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破城而入,哪还敢耽搁时间,他在面馆里打了两壶烈酒塞在衣服里面,回到了北城门防御区。两个搜查队的队员背着枪,一看到小队长回来,不由得低声埋怨起来:“朱队,你可回来了,小鬼子真把咱们当畜生用了,让咱们站岗还不相信咱们,一杆枪只留下了两颗子弹!他们躲在楼栋的房子里,却让咱们在外面喝西北风!”
朱崇翔掏出一壶酒递给两人,小声说道:“喝两口暖暖身子!”
一人接过酒壶,大口的灌了一口白酒,烈酒入肚身子暖和不少,也附和道:“哎!晚上饭都不给口热乎的,吃完了肚子都不舒服!”
刚才一直怨声载道的队员喝了一口白酒话更多了,不停的埋怨小鬼子,朱崇翔嘴上虽然一直在劝,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他拿回酒瓶,问道:“屋里有多少鬼子?”
这人吐着酒气说道:“只有六个,踏马的,他们知道冷,一个小分队分成两拨轮流来,咱们都是他娘的小娘养的,二十多人都在外面晾着!还踏马好意思说也让咱们分成两波轮流休息,可还不让咱们离开城楼,说的容易,去哪休息啊!”
朱崇翔安慰道:“小李,别那么多话,走陪我上去看看其他兄弟们!”他对着另外一人说道:“大耳朵,你好好的站岗,我们马上下来!”
两人走上城楼情况果然和小李说的一样,城楼上连个躲风的地方都没有,十几个人挤在一起嗖着风,差点把他们吹干了。一个年龄比较大的搜查队员鼻涕都冻出来了,用手用力的搓了搓脸,才说道:“小队长,你可回来了,看看咋整啊!这要是站在城楼上一夜,我们哥几个都得冻死!”
另外一人打着寒颤,不停的跺着脚,说道:“队长,你和太君商量商量,这么冷的天,让咱们轮流下去躲躲风吧!再这样下去,不用抗联来,我们真的冻死啊!”
朱崇翔把酒拿出来让大家轮流灌了一口,一脸尴尬的说道:“你们觉得我那么大脸啊!能说的动?”他说完看着周围的人喝完了酒,都露出气愤的模样,故意叹了一口气说道:“哎!他娘地,咱们中了小鬼子的计了,这一大早晨去外面的村子打家劫舍,东西没赚多少,却惹了一身骚,门外课Я耍破门之日就是算秋账的时候!咱们在小鬼子哪里也没讨到好,真是里外不是人啊!”
一个脾气大的搜查队员眼睛一竖,怒声说道:“他娘地,抗联把咱们当汉奸,鬼子把咱们当畜生,老子谁也不帮了,这就回家睡觉,爱咋咋地!”
朱崇翔一把拉住这人,沉声劝道:“你傻啊!以为小鬼子和抗联一样好说话啊!他们发现你回家马上就把你家端了,你信不信!”
那人听完愣在那里,猛的把身后的步枪横在胸前,赤着眼睛怒声说道:“麻痹的!横竖也是死,老子一枪崩了小鬼子去!打死一个够本,打死两个赚一个!”
朱崇翔感觉周围人的情绪调的差不多了,一把按住那人,压低了声音说道:“咱们欺负个老百姓还行,你们还真以为鬼子那么好打啊!先不说能不能杀死门楼里的六个鬼子,就算杀了他们,城里的鬼子听到枪声还不得过来支援啊!”
一直没说话的年龄稍长的搜查队员,忍不住说道:“小队长,楼下才六个鬼子,咱们二十多个人也不是没有胜算,打死鬼子咱们就开门投降抗联!抗联对待咱们可比小鬼子宽容多了!”
朱崇翔故意装作拿不定主意,含糊的说道:“这,这……能行么?”他怕人多嘴杂,故意说道:“你们说抗联对待主动投降的俘虏,真的从轻处理么?”
十几个人都喝了酒,借着酒气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后果,特别是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