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随着车门的关闭,气温逐渐提升,不再是那么严寒,面对未知的将来,投降的小鬼子们慢慢的开始低声交谈。发现没有什么危险,小鬼子池内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大声的喊道:“地瓜士兵们,机会来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小鬼子池内这突然一吼,让整节车厢便的寂静无声,小鬼子们都顺着声音,呆呆的看着池内。这让池内非常的有成就感,他只是一个小队长,手底下也就管理着五十来人,忽然被二百多人同时关注,而且有可能成为他们的组织者,这让池内有些飘飘然。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继续大声说道:“难道你们愿意像牲畜一样被人随意的驱赶,而且是被支那猪这个低等人驱赶吗!”他看到众人面无表情的样子,忽然提高声音喊道:“想想我们怎样对待俘虏的!想想那些落到我们手里的支那战俘,谁会想像他们的结局一样呢!”
坐在不远处的另外一个鬼子小队长皱着眉毛大声问道:“你想说什么?”
这话一下子问到了池内的想要说的,池内指着窗户大声的说道:“我们应该利用支那人没人看守我们的漏洞,通过窗户逃出去!”
“切~”提问的小鬼子小队长闻言兴趣全无转过头去,低声说道:“白痴!”其他的鬼子们也像看白痴一样,不再关注这个头部受伤的疯子。
一个鬼子中队长阴沉着脸走了过来,沉声经过道:“混蛋!你难道疯了吗!不知道抗联掌握着我们车厢所有人的名字,你要是逃走了,我们都会受到惩罚的!”
小鬼子池内内心还是非常的叛逆,平时不敢和上级顶着干,今天终于站到了一个言论的制高点怎么能不借着机会反击一下呢,他倔强的昂着头说道:“中队长,我是一个武士,我宁愿选择战死!”
鬼子中队长真想补一句,你想要战死为什么会选择投降!看看脑袋上受伤的池内,再看看他叛逆的眼神,这样故意找事儿的人他见多了,懒得再和他争辩,悻悻的摇了摇头说道:“你最好想清楚,外面是将近零下三十度的严寒!”说完转身走回座位。
脑袋受伤的池内惊奇的发现,竟然没有一个人响应,拜托,这可是逃脱的好时机啊!他推开两个挡在窗户口的鬼子,挤了过去二话不说打开插销,用力的把窗子推上去!
嘶~好冷啊!
一阵透骨的寒气扑面而来,冻的池内浑身一僵。八嘎~刚才的话已经说满,怎么能刚刚打开窗子就退缩呢!
咔的一声!池内还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把窗子拉了下来。在周围吃人般的眼神中,池内再也忍不住跪倒在地,打着寒颤眼泪鼻涕直流的辩解道:“我错了!抗联战士既然如此信任我们,在我们投降之后,连一个看守都没有安排。身为遵守武士道的我竟然可耻的违反了彼此之间的信任,我有罪啊!”
旁边的几个鬼子新兵相互看着,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嘲讽,可鬼子就是这样,只要不撕下最后的一层脸皮,能找到一个哪怕是再牵强的理由也会无耻的自己原谅自己。
小鬼子池内说完话之后,没有听到有人揭穿他的谎言,这才偷偷的抬起头,然后站了起来。寒气让附近几个鬼子畏惧的后退了一步,让出了一个稍微宽敞的地方。可这个地方因为靠近窗户,实在是太冷了。
狡猾的池内昂起阿三头,马上忘记了刚才的狼狈,对着两个新兵训斥道:“八嘎!这么冷的天为什么不把窗子关好!难道还让我去关么!”刚才池内没能把窗子关严,为了尊严他怎么能再去动手关窗呢,只有欺负新兵了。
两个新兵被池内的淫威镇住,乖乖的挤了过来把窗子关紧,再一回头发现池内已经占领了他们刚才所站的位置,两个新兵只能挨着窗户站着。就算是已经将窗子关好,封闭不是很严的窗缝还是传来透骨的寒气。
可一旁的池内像是没事儿人一样,已经和另外两个鬼子曹长不知道在低声嘀咕什么。池内被多看了两眼便不耐烦的厉声问道:“八嘎!你在看什么!”吓得两个新兵急忙收起幽怨的眼神,乖乖的靠着窗子受冻。
这次火车运送的鬼子俘虏只有官职在中队长以下的鬼子,剩下的鬼子军官和鬼子的伤兵一起送往煤窑沟。
那些伤势较重的鬼子和鬼子的尸体一起都打包送给了临县庆康县伪公署,两地距离不是很远,晚上八点多钟火车就到达了庆康火车站。接到消息的伪县长差点被吓死,这也就是鬼子亲口承认讨伐队被奸,换个人说哪怕是说出花来,谁也都敢不信。
当天晚上鬼子关东军军部灯火通明,看着参谋部和情报部的人被打成猪头一样灰溜溜的离开军部时,谁都以为军部要调动大军围剿抗联,却没有想到第二天军部却没了动静。
一大早,抗联指挥部内已经是非常忙碌。昨天得益于鬼子桥口的主动投降,鬼子们非常配合的帮忙打扫战场和有序的运送走,帮抗联节省了大量的时间。
刘生远跳下吉普车,刚刚走进指挥部就被任飞一把拉住,激动的说道:“生远,我给你看件好东西!”
能被任飞成为好东西,刘生远非常好奇,他笑着说道:“团长,啥好东西啊,把你激动成这样”
当一面破成数条的一面鬼子破旗放在刘生远面前时,刘生远自信的打量着,在旗的右下角看到“第七十联队”的字样后,抬头看着任飞,试着说道:“这是鬼子的联队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