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祖看到初有成效,刚嘘口气,却发现宅院又有了微动。曾祖并不犹豫,而是在二十四个方位各补了一掌。
这二十四掌过后,曾祖原本认为收去锦披的人应该现身,却不料中掌的二十四个方位,分别有一位身高丈余,脑袋却如拳头般大小的金甲武士,手执各种异状兵刃纷纷涌向身处中央位置的曾祖。
或许曾祖怕伤及到无辜,影响了掌手雷的威力,所以就在这些金甲武士蜂拥而至的同时,将身体猛然升至距地面百丈之外的高空,并且挥掌击向追离最近的那个手执双锤的武士身上。
抬头仰望的戊鬼,虽然看不到曾祖与这些金甲武士打斗的身影,却从电闪般弧光过后随即而来的第一声巨响中,恍惚看到一个金甲武士骨碎肉飞的情景。
紧接着,空中便是二十三道闪电后的二十三声炸雷频频响起。随着连成片的电光,戊鬼已能清晰的看到曾祖威风凛凛、岿然不动的神采和金甲武士那纷纷洒落着的碎骨残肉以及随处丢弃的各式异样兵器。
就在戊鬼情不自禁为曾祖大声喝彩的同时,就见从赵家以北五云山方向的空中,一道毫光疾驰而来。
当那道毫光来到曾祖近前时猛然停住,继而毫光瞬间聚敛成一件披风,披风下裹着一个身体高不足五尺,身围却五尺有余的怪物。由于他悬在空中,身上那件长了他身体一倍的硕大披风,有一半由他脚处垂飘在空中。
刚料理完金甲武士的曾祖,一眼便认出这人身上披着的这件发着毫光的披风正是自己失去锦袍,心知主角已经上场。
曾祖两只犀利的目光投向这人,这才发现此人身形犹如农家粮囤,四肢短粗,长着一双蒲扇般打手掌。头与躯干之间却看不到有脖颈相连,像极了农家装满粮食的仓囤上面倒放了一个硕的原形坛瓮。
这人大约有五六十岁的年纪,不但天生无发,就连胡须、眉毛也不曾长出半根,整个脑袋就像坛瓮的外表一样,苦干粗糙。若不是那两只猪耳招风般支着左右和那些口鼻眼嘴稍长出了点人样,任谁也无法将这个物件与人的脑袋联系在一起。
此人瞪圆了两只迎fēng_liú泪的眼睛,撇着嘴审视着曾祖,一言不发。
曾祖没有兴趣给他他哑谜,口中诵道:“奉九天玄女娘娘急急律令!赦!疾!”
曾祖声音落处,只见那人身上的披风如长了手脚一般,自己解开系带眨眼间落到曾祖肩上。
也就在锦袍往曾祖肩上披落的瞬间,两道寒光从这人正流着泪的两只眼睛里pēn_shè而出,寒光就像两道电闪般直奔曾祖面门而来。曾祖在承披锦袍的同时,右掌迎向并驰而来的两道寒光,左掌拍向那人的脑袋。
那人射出寒光的双眼,不得不随同脑袋一起躲闪着曾祖拍来的这两掌。他双眼射出的两道寒光顿时失去续力,速度和威力猛然锐减。就在这一变化之前的瞬间,曾祖迎向这两道寒光的手掌却蓦地改变方向,已然对着那人躲闪后将要矗立的位置拍了过去,而击向那人脑袋的左掌却迎向了这两道寒光。
就这样,曾祖左掌虚击那人而实迎寒光,右掌虚迎寒光而实击那人,那人看似躲过曾祖始发左掌的一击,实则挨了曾祖右掌致命一击。
那人倒是功力深厚,虽挨了重重一掌,却不吭声,已然将攥起的两只拳头如流星锤般脱离开手腕,一只袭奔曾祖面门,一只袭奔曾祖小腹。
很明显,那人把两拳袭击点之间距离拉大,是为了让曾祖的两掌疲于应付。因为他清楚,曾祖的两手不会像他那两只拳头一样可以脱腕而去,收发自如。
可让那人万万想不到的是,曾祖的双掌的确不能脱腕而出,可曾祖的手臂却能伸缩自如。
曾祖并不理会非来的双拳,而是猛然伸长了的双臂,右手掌如利刃般同时切向那人两只没有了手的手腕。左手掌拍向那人的脑袋。
因为曾祖出手的速度始终比那人快了三拍,以致两次釜底抽薪均见成效。这一次也是随着那人只顾躲闪迎头掌击的同时,而来不及收拳而致双腕被斩断。
于是那人的两只拳头便从空中落到地上,并且正好落在戊鬼的面前。戊鬼看到这两只个巨拳,已然猜到空中争斗的结果,竟然高兴地跃上天空,想到打斗现场为曾祖喝彩,怎奈它没有那个本事,几经努力,几次飘到树梢的高度,都是带着失望回到地面。
断去双腕的那人并不甘心失败,在只有招架之功无有还手之力的情形下,口中诵起了咒语。
随着他的咒语声,五云山方向一片乌云翻滚着朝打斗着的二人涌来。乌云瞬间即至遮住日头的同时,天猛然黑了下来,风猛然冷冽起来。
就在曾祖适应这种猛然袭来黑暗的过程中,那人踢出的几脚却让曾祖差点中招。曾祖急忙打开天眼。可让曾祖失望的是,天眼却不能在这片乌云中发挥作用。
曾祖只好一边应沉着的付着在黑暗中行动自如的那人偷袭,一边努力适应着黑暗。
此刻,那人借助视力上的优势,已经能与曾祖战个平手。
两人又斗了半柱香的时间,曾祖已然逐渐适应了这种黑暗,便在与那人的打斗的过程中,看清这片乌云原来是前来为那人助战的一条黑龙吐出来的。
令曾祖奇怪的是,这条黑龙虽然弄出的动静很大,可它的助战情趣却不高,竟然有几次介入助战时,阴差阳错的用自己的身体迎挡住那人对曾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