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茅塞顿开,说道:“你的法力尚不能跨空而行?”
“正是因为在下法力浅陋,每次去五云山龙脊追施封镇,师傅才无法带在下去。”
我看了一眼白龙,心想:“戊鬼勉强可行,白龙和这人却难行。此刻,我集自己与老者的法力于一身,携二人同去倒也不难,可偏偏白龙幻化成了一位少妇,这让我如何携抱?”
我看白龙气色有了些充盈,便走到她近前,蹲下身说道:“本真人可否帮你再幻化一次?”
白龙已经能够站起身来,听了我的话,她先是站起身给我道了个标准的万福,随即跪地磕头说道:“奴家全凭真人做主。”
听到白龙开口,我心中自是高兴,可想到她刚才标准的万福和她口称奴家时,心中犹豫,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白龙看到我犹豫不决,欲言又止的神态,万福后说道:“奴家这条命都是真人给的,真人有何吩咐尽管说来。奴家无有不从。”
我不再犹豫,说道:“要解除主象你龙脉龙脊上的封印,离不了曾祖出手,所以本真人须带去见曾祖。因为回家没有路径,故此为了方便,本真人须帮你幻化成一位公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白龙听后,大大方方的说道:“不满真人,奴家只能幻化女人,或少女,或老妪。因为、因为奴家原本就是女的。”
我已然明白白龙的意思,又看了一眼已然丰满娇艳的白龙说道:“你能否幻化成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
少妇说道:“奴家只能幻化少女和老妪,在就这个模样。真人,人间有句话‘心底无私天地宽’,奴家倒觉着您携抱奴家并没有什么?”
“可、可、可是,男女授受不亲。这与心底宽窄无关。不可,不可。”
刚才我和玄通对话时,戊鬼一直在旁边听着,我与白龙的对话也没逃过它的耳朵。他看到我为难的样子,插嘴说道:“主人,您不妨再施法力,看看那块巨石门能否打开,若能打开一切都变简单起来。”
果真是当事者迷。戊鬼的提醒,使我喜上心头,我知道此刻此处危情已去,便纵身去了湖的对面离位,因为这是我们最先现身湖边的地方。再往前就应该是那条空中小径。
我找遍了记忆中所有熟悉的地方也没有看到那条小径和小径尽头的那个观景凉亭。更别说那块巨石。
我静下心来默念了数遍开门咒语也未见小径和凉亭出现。于是便道着失望回到坎卦位。戊鬼从我的表情上已经看到结果,它一向都没有废话,故此不再开口。
玄通的确没有辜负我对他的信任。他并没有因为去了绑绳便趁我寻找路径的时候逃之夭夭。或许玄通怀有“瓜田李下”的心理,又或许觉得愧对白龙,所以他一直站在当初被绑的乾卦位而为来坎卦位。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于是我便向玄通招手示意他过来。玄通倒是个心思缜密的人,眼睛一直就没有离开过这边。看到我给他招手以后,并未犹豫,而是大踏步的来到我近前,说道:“请真人吩咐。”
我看到他阔步走来的神态,觉得他应该是个心底无私且又有了自信之人。他好像看出我的心思,看了一眼白龙说道:“真人若信得过在下,要么先把在下送到您说的那个赵家村,要么在下在此等候尊驾,您送走白龙以后再来接去在下,再要么就是在下绕道高岭镇去到赵家村寻您。”
显然,玄通误会了我的意思,我说道:“并非本真人不相信你,本真人能同时将你和白龙携回赵家村,只是、只是苦于白龙是位…你有什么好主意?”
长居深山里的玄通不仅善解人意,主意倒也很多,他丝毫没有犹豫说道:“这简单,在下为您做条扁担和两个箩筐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我点头赞同玄通的办法,他便去找藤条编筐。这时我对白龙说道:“为了称呼方便,本真人可否称你为白姑娘?或龙姑娘?”
白龙未说话先施礼,她刚站起身来便被我止住。
不过,她还是坚持万福以后说道:“真人万万不可这样称呼奴家。奴家有下情回禀。
奴婢被镇湖底有几百年,因为奴婢每年趁着三月的地气以及的天象苏醒一次,随即挣扎一次,可每次都会遭到抽筋缩骨,剜肉剥皮般的摧残,使奴家在创巨痛深中再次昏死过去。
几百年的挣扎,奴婢已经深知凭自己的力量逃生无望。因为,即是恶人不追加封镇,就湖面那几处阵眼中的恶魔邪力,单凭奴家借助地气天象衍生出的仅能维持几个时辰的劲力,别说跃出湖面逃生,就是想破碎这满湖的坚冰也是万难。
既然这样,奴家为何还要年复一年的忍受着剧痛,冒着被追镇而亡的风险来做这件看起来得不偿失的傻事?这不仅是奴家心中原有的那个信念在支撑着,更是奴家发下的一个重誓又给了奴一个新的支撑信念。
就是这两个信念使奴家每年辰月有了机会便要弄出点动静,为的就是实现心中的这两个信念。
信念一,以这个动静感应奴家的夫君,告诉夫君奴家还活着,一是给夫君生的力量,二是提醒夫君一旦有了机会来救奴家逃出苦海。
信念二,奴家发出重誓,如果奴家以这种生不如死的剧痛,能赢得谁人怜悯,把奴家救出苦海,奴家便拜谁为主人。求主人为奴家报了这血海深仇以后,便留在主人身边甘愿做奴做婢,侍奉主人一生。
如今,您不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