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咄咄逼人,不待我回答,又重复了句“你不是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吗本小姐问你,你这君子一承诺,还算数吗”
我收起笑意,换做一幅严肃认真的面孔说道“人无信则不立,本真人岂敢废圣训你所说的本真人的这一诺,不管是你强加给本真人的,还是被真人理应接受的,本真人都会守这一诺。但不知灵儿小姐若信口雌黄,将自承啥样的代价”
灵儿歪着头,轻描淡写的说道“本小姐只好称一声哥哥,再也不喊你臭小子就是。”
“灵儿小姐不觉得有失公允,不觉得自己撒谎换来的代价,不足以使你改过这种不公平的游戏,恕本真人不能奉陪。”
灵儿一看我起身要走,急忙改口说“本小姐给你个公平的机会又当如可你听好了,本姑娘若撒了谎,甘心情愿做你的婢女。”
灵儿说到这里已是咬牙切齿,怒不可遏,随即转身对着南博然身后站着的那位无礼少年说道“南公子,你可是整个事件的见证人,也是另一种形式的当事者,请你给众位老人家讲讲事件经过。”
被灵儿称为南公子的无礼少年,或许被我适才的微笑给吓住,或许被我的法力给震慑,此刻没有了之前的傲慢,嗫嚅着说道“灵儿姑娘,我、我、我可就实话实说了。”
灵儿看着神情紧张的南公子,虽没有理解他口中实话实说的含义,却又怕他那句“实话实说”惹起人们的误会,便脱口说道“那个让你胡说八道就你这幅怂样,给你个瞎话,你能会说,你能敢说”
南公子被灵儿抢白的面红耳赤,磕磕叭叭的说“灵儿小姐给小真人开的一个玩笑便是撒下天网,欲擒拿小真人。谁料,天网在离小真人头顶咫尺之时,小真人不见了踪影,天网却自行钻入地下一半。
我们正在诧异间,小真人却已经快走到,不再纠缠小真人。谁曾想,小真人非但破了小姐的法术,竟然把小姐的法术给封禁。这一下便惹恼了小姐,小姐便念动咒语,使出那道缩地术,将小真人从院门口给弄了回来,并以此术胁迫小真人解禁之前那道法术,并答应做小姐的仆童。”
南公子说到这里,看到灵儿的表情并未有明显变化,便舒了口气,继续述说着过程。当他说到我对灵儿的警告时,灵儿怒声打断了他的话“够了啰里啰嗦、婆婆妈妈,你只说结果算啦,还是本姑娘说吧,你只回答本小姐说的对与否即刻。”
灵儿转身对我说道“本小姐使出缩地术,全是给你逼的,你若逃出天网一走了之,本小姐也就不会再使用缩地术使你难看。本小姐使用缩地术皆因被逼无奈,你却执迷不悟、变本加厉,又把本小姐的这道法术也给做了封禁,你可知道这道法术是本小姐的脚力,封禁不得。唉南公子,本小姐说的是也不是”
南公子面无表情地说道“这道法术是否被小真人封禁,在下不知,小真人不被此术所困,从容离去,倒让在下亲眼看到。”
“臭小子你还有何话可说什么真人,伪君子一个,还不跪拜你的主人本小姐”
“灵儿小姐,言之过早。你不妨请这位南公子配合你,当众将两道法术各自施上一次,谁说谎便不言而喻。”
“南公子,请吧”灵儿仍以为胜券在握,便让南公子站在了客厅中央。
灵儿丹唇轻启,童声童气的咒语声清晰可闻。当她被自己咒出的那张天网给惊呆了的时候,南公子已经被网罩住。尚未收网,灵儿便停住咒语。这才使南公子幸免出现被网裹住时的狼狈之态。
灵儿急忙收起法术,即刻诵起缩地术的咒语,只见南公子倏地一下对着客厅的一根画柱倒撞过去。在这种速度下,他一旦撞到画柱上,恐怕便会柱毁人亡。画柱被撞坏无关紧要,他的这条小命咋能不要。
紧急关头,千钧一发之际,除了曾祖泰然安坐之外,人人起身惊呼。灵儿被惊得竟然忘记收起法术,仍机械的诵念着咒语,两只眼睛茫然的看着南公子以及南公子身后的画柱。
南博然反应极快,动作也极其敏捷,几乎是弹射离坐,电光石火般去救南公子。北牧鹰也是风驰电掣般去到灵儿近前,伸手捂住灵儿诵着咒语的小口。
南博然尚未来到画柱,早已等候在画柱前的我,携起疾驰而来的南公子,飘身空中。有惊无险的一幕随即而逝。
由于太过紧张,南博然倒差一点撞在画柱上,当他看到爱子得救的那一刻,那身冷汗才得以湿透全身。
我出手之快,只有曾祖了然于胸,所有人都被震惊的透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就连贞白、玄痴也被惊得大张着嘴吧,半天未能合拢。
众人清醒一以后,先是一阵交头接耳的议论,继而起身拱手,异口同声“恭贺小真人的法力已至出神入化、神鬼莫测的境界,此乃苍生之幸”
我放下南公子以后,面对这些长者们的恭维,脸腾的一下红到脖根,快步走到曾祖身后,腼腆着神态,不好意思看这些神情至虔至诚的面孔。
“臭丫头,老真人让你认小真人做哥哥,你还觉得委屈,现在看来,你做小真人的奴婢都勉强了。去吧,问问小真人可愿意收你这个顽皮过度的奴婢”
北牧鹰将怀里的灵儿轻轻往我这边推了一把。
“做奴婢就做奴婢,愿赌服输,臭小子,奴婢给你见礼了。”
灵儿看了一眼北牧鹰,竟然义无反顾来到我面前,伸手把我从曾祖身后拽到客厅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