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奎说道“前边之人若是进山,与咱如此近的距离,小径上的荆棘、杂草以及拦路藤蔓应该有被他们蹚倒的痕迹,实则是没有这种痕迹。故此,前面之人与我们是相对而行的,是出山无疑。”
“在下佩服的五体投地。此次幸有萧兄陪伴,大恩不言谢,您这份恩情,陈三以及儿子果果将铭刻在心,没齿不忘。”陈三由感而发,语出诚恳。
结果果然如萧奎分析的一样,此刻,他们三人已经隐隐约约听到说话声以及刀斧劈斩荆棘杂草的“嚓嚓”声。
“萧兄,听动静来人不少,走得很慢。大山深处咋会有这么多人”
“切莫出声,但愿咱们走来蹚倒的杂草不被发现。”萧奎无不担心的说道。
半个时辰过后,这伙人已经来到萧奎他们昨晚休息的地方,幸亏萧奎对地貌做了恢复,这伙口吐着秽言恶语的人们没有发现异常,而是继往前走着。
“他妈的,我让你磨蹭你他娘的没吃饱”
“哎吆哎吆爷您轻点求您啦爷,您别老往一处打,我都快疼死了哎呦”
“你他娘的个头与最大,动作最慢,就是揍的轻老子打死你方才解了胸中这口恶气”
“哎呦我使劲砍我使劲砍哎呦哎呦,爷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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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伙人中,有几个孩子边挥舞着手中刀斧清理着路径上的障碍,边承受着几个青壮汉子的毒打和谩骂。被鞭打谩骂的孩子们实在忍受不住痛苦时便悲泣着求情。
然而,这些挥动着鞭子的青壮们,生就一幅铁石心肠,任凭孩子们痛苦哀求,手中皮鞭照样狠狠落下,只是在情壮们打累了的时候,孩子们的哀求声才变成单纯的痛哭声。
果果听到求饶声和痛哭声之后,突然在大喊着“虚无师兄,虚渺师弟”,同时,起身欲冲向人群。
萧奎手疾眼快,就在陈三被惊呆,果果要站起的瞬间,他一手按住果果,一手捂住果果的口,这场惊险才算过去。
萧奎随着果果可劲的点头,这身冷汗才算出尽。他松开捂着果果口的手,轻轻的擦拭头脸上的汗水,满脸的惊怖,随着那片痛苦声的远去,才渐渐消失。
所有声音变得迷糊以后,果果再次爬上那个小山丘对着那些人的背影望去,口里说着“一、二、三、四十五、十六。十六,是十六个,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咋就一个也没能逃掉呢玄通掌门,您咋也被捆了呢您不是法力很高吗您咋就”
站在山丘上的果果,边抹着眼泪,边自言自语,满脸的痛苦已不由言表。
陈三坐在山丘上把果果揽在怀里,萧奎问果果道“孩子,你确信这就是五云派山居里的那些孩子”
果果抽涕着说道“萧伯伯,我们十七个孩子朝夕相处多少年,侄儿怎能认错侄儿数过,他们十六个都在这里。也难怪他们都在这里,新掌门玄通都被绑了,他们又有谁能逃得掉萧伯伯,爹,咱得想法救救他们。”
“救,是必须的,但是咱不能硬来。一是咱势单力薄,硬来的话,非但救不了他们,还会搭上咱们。二是咱不知这伙人的底细,即便能救下这些孩子,他们回去之后,也不会与咱善罢甘休,到时候,遭殃的还免不了是咱自己。依我看,咱悄悄跟在他们后面,弄清楚这伙人的底细以及它们捉这些孩子的目的以后,再想法营救,或报官,或找帮手。”
“孩子,就听你萧伯伯的,适才若不是你萧伯伯,恐怕咱也被人给捆啦。这伙人能制服掌门,可见功夫了得。萧兄咱听您的,见机”
话说到这里,陈三突然不语,两只眼睛注视着早晨炊烟升起的地方,神情有些紧张。萧奎察觉陈三的表现出现异常之后,目光由陈三的脸上移向陈三目及处的同时,伸双手分别扯拽着他们父子二人急忙忙滚爬下山丘,再次藏身在草丛里。
三人刚隐蔽停当,只听有两个人你言我语信步走来。
一个尖细刺耳的声音使萧奎三人身上各自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这人拖着每一个字的长音说道“真的娘的晦气,数百年的五云派就这么点家底,掌门也他娘的如此不堪一击,早知如此,我乌云子倒乐得待在春香院享受温柔。这份功劳交由您缺大人独得也就是了。”
“仙长,您此言差矣。此事重大,我缺格岂敢贪功误事春香院里的温柔跑不了,可万一跑走个小崽子,稷大人一旦发了怒,不但仙长您再也没有机会享受春香院里的温柔了,就连我缺格也少不了大人的惩罚。这下好了,无一漏网,回去得了赏金,仙长尽可以包下整个春香院。”
尖细声再起“缺大人,您鞍前马后侍奉稷大人几十年,大人怎舍得惩罚您说笑了,说笑了”
“仙长有所不知,大人一向赏罚分明,功过两清,您不见大人身边,无一人敢违拂大人心意”
“缺大人,也不尽然吧贫道常见史蛮虎冲撞大人,还有那个净元秃驴,贫道看他在大人面前也是嚣张的很,每每大人都是一脸和气,对此二人甚是宽容。”
“仙长,您此言还是差矣。您不知”
这二人走远之后,萧奎心情沉重起来,消极的说道“陈兄,这些孩子只能听天由命了,这伙人背后是官家。无论它们口中的稷大人是那个衙门里的老爷,都不是咱平民百姓能惹得起的。算了,咱还是别触这个霉头,为了安全起见,咱须在此等上半天再往回走。”
“不行爹,萧伯伯,咱怎能见死不救况且这些孩子曾经都是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