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猜测这些东西意欲何为之时,它们突然向我发难,小手中的泥土分别向我的耳鼻口中塞来。
我手忙脚乱,一时想不起来用什么办法应对,便胡乱地挣扎着。
有道是:“好汉难敌四手,饿虎架不住群狼。”更何况这些东西虽然长得个个像小孩似的,力气却比成年人还大。别说这是五个一起动手,就是任何一个也能把我制服。
很快我便动弹不得,只觉得耳朵、鼻孔里已经被塞进去了泥土,并且还感觉到有两个正在扒我的裤子。
我已经很清楚他们扒我裤子的用意,是想用手中的泥土把我身上的“七窍”全部塞住。其用意我却还一无所知。
就在这时,一只抓着泥土的小手向我的嘴边急速伸来。人们常说“急中生智,”此时我虽然着急,却生不出智来。便拼了命的摇摆着脑袋,躲闪着那只小手。
蓦地,只觉口中一咸,那只小手里的泥土已经塞我嘴里。我虽然气恼却无计可施,不一会便筋疲力尽任其摆布起来。
正在我六神不安,心灰意懒之时,感觉裤子已经被扒到了脚踝。
顿时一种耻辱涌向心头,我怒不可遏,拼劲最后一点力气猛然翻身,瞬间已成趴势。我刚要再次用力弓身起来,突然,扒我裤子的那两个,猛然发出了与之前第一个叫喊同伙时的哭声。同时跳跃着跑开。
剩下的这三个也猛然住手,一怔之后,也是急速逃奔,作鸟兽散。
我不明就里,却也没有忘记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先是提起了裤子,系好了腰带。然后不断地吐着口中的泥土,心里还是庆幸起来。心想:“幸亏小爷的下面“两窍”没有给堵起来,要不然小爷真是没脸见人、见鬼了!”
这时杂乱不清的哭啼声,好像离我有两箭之地,游走于四周。却没有再过来侵犯我。我急忙清理着耳朵、鼻孔和嘴巴里的泥土。好在当时自己紧闭着双眼,只是眼皮上粘有少量的泥土,视力没有受到影响。
经过这次磨难,我的胆量好像大了一点,心中虽有余悸,却不在有初次见到那个大头东西时的恐慌,尽管他们刚才差一点使自己没脸见人、见鬼。
我把自己收拾干净以后,一扫之前的不安和沮丧,好像刚才那些东西是被自己驱赶而走似的,不免有点春风得意,沾沾自喜。
我正要把刚才的囧事抛去脑后,突然觉得那些哭泣声离自己近了一些,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这才认识到自己心中还是害怕这些东西的。
可是我又想:“正所谓‘天不藏奸,邪不压正。’我虽然年小,却也是一身正气。更何况跟随曾祖历练数年,早已学的许多阴阳之理,深谙玄术奥妙。最要紧的是我已经拜进了本命尊神门下,所学、所用可以收事半功倍之效。之前,所以给尊神以及曾祖丢脸,是因为事发突然,我处世不够老练所致。并非是我能为不及,不然那压在身上的“棺材板”是怎样被我轻而易举弄走的?”
想到这里,我精神抖擞、信心倍增,擦拳磨掌,跃跃欲试。
我依照曾祖所授之法,盘膝打坐,意念动处,一条驱鬼咒语朗朗上口:“天催催,地催催,乾坤艮巽鼓雷雷;日月催催,星辰催催,震兑坎离旗纷纷;令行兵发坛前甲,大头娃儿来见驾……神兵火急如律令!”
不待我第二遍咒语念完,只听得孩童嘤嘤啜泣声猛然而近,眼见得这五个大头“孩子”蹦蹦跳跳从五个不同的方向急速而来。
它们来到我的面前,一字排开,规规矩矩,垂手肃立。虽然一幅诚恐诚惶莫样,可口里依然发出着嘤嘤的啜泣声。
我看到它们这幅神态,确定它们不再会做伤害我的事情,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用“剑指”在自己的手心画了一道“三星阵”样式的镇鬼符。
他们的样貌几乎一样,我费了好大一会时间才找到我最初见到的那个。我用手着指它,本意是想与他说话。可哪里想到,它被我这一指,瞬间贴着地面平飞去百步有余,同时它那啜泣声蓦地一下变换成越去越远的哀鸣声,那种凄惨更甚于初听之时。
我一怔之后,瞬间明白发生这种事情的原由。
原来,我指它的中食二指因为书符时呈剑指状,这时紧并的两指不但没有拆开,而且还未收回书符时的那股罡气。它正是被这道罡气所伤。
我顿生歉意,刚想走过去看看伤到何处,只见剩下的四位,齐刷刷跪倒我面前,硕大的脑袋磕在地上“砰”、“砰”直响,口中边哭泣边说道:“真人饶命!真人饶命……”
我一听他们称我为“真人”,心中很是受用,却也倍感惭愧。
听曾祖说,“真人”即如“天师”。那可是仅次于我的本命尊神“天意救苦天尊”的神人,在人世间人们有时也称那些道德极为高尚、大慈大悲、功德无量之人为“真人”,以示对他们的尊重与敬佩。
中曾写道:道言:真人者,体洞虚无,与道合真,同于自然,无所不能,无所不通……
我的曾祖尚且不敢自称“真人”,他们称我为“真人”怎不让我惭愧。
它们口称“饶命”,定是误认为我刚才那一指是惩罚它们。看到它们被吓成这样,我于心不忍,刚要伸手去扶,突然停住。心想:“既然你们称我为真人,那小爷就给你们当一回真人,刚才那一指就算是博惩你们适才对真人的不敬了。”
我盘膝坐下,严肃的说道:“去两个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