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琢磨这个女鬼为何能放下仇恨之时,只见她用胳膊撑着地,艰难缓慢地跪了下来,把头磕在了地上,柔声说道:“贱妾有眼不识‘真人’,请您饶恕,贱妾有一桩天大的冤仇还请‘真人’主持公道。”
女鬼说完已是悲伤不已、泣声连连。
当我看到女鬼伤心欲绝、悲不自胜时,似感同身受,心中隐约如油煎火燎。不由得豪气冲天,对着女鬼郑重说道:“你暂且忍住悲伤,把你的冤仇说给我听,若果你却有此冤,本真人一定为你申冤。”
我的话音刚落,女鬼又磕了几个头,这才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后,低头沉思片刻,欲言又止,反复几次,最后“唉!”的一声长叹,悠悠说道:“唉!…说来话长,贱妾都不知道从何开口?”
就在这时五鬼也都凑了上来,它们一个个兴奋不已,好像我为女鬼伸冤,它们得益似的,全然没有了之前害怕女鬼的模样。
看到五鬼,我突然想起女鬼逼迫它们去客栈帮忙之事,于是我对女鬼说道:“你就从刚才逼迫五鬼去客栈帮忙说起。”
我不提客栈还罢,这一提客栈,只见女鬼急切对我说道:“贱妾恳请‘真人’前往客栈去救三妹,贱妾也不知道三妹现在如可,如果三妹有个三长两短我之罪过百身莫赎。”说完又哭泣起来。
此时我也正想弄清是那家客栈,我环视了一眼四周,心想:“这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身在何处,如何才能去得客栈?”
女鬼猜出我的心思,秀美微簇片刻,瞬间即展,说道:“贱妾若不受伤,去客栈自然简单。如今只好有劳五鬼了。”说完目光投向了身旁的五个“大头鬼”。
五个大头鬼中,除了刚才被我用手指点伤的那个低头不语,其它四个却蹦蹦跳跳情绪高张。当听到女鬼提到需要自己帮我去客栈时,齐声说道:“愿听‘真人’差遣!”
我越来越喜欢做“真人”了,做“真人”的第一天便有了“手下”,这几个“手下”可比我们村的二狗、双喜、铁蛋他们好玩多了,他们可从来没有像这五个大头鬼这么“懂事”。
我学着说书唱戏人的口气说道:“那好,头前带路!“
我话音刚落。只见四鬼齐声答道:“遵命”。
他们的回答甚是耳熟,我心想:“别说,还真和戏文中演的一样,只可惜缺了一顶‘官轿’,不然我这位‘真人’可要坐一回四人抬啦…哈、哈…,又弄错了,应该是小爷要坐一回四鬼抬了。”
四鬼一声遵命之后,突然两两挨着,一前一后跪在地上,一双双肉呼呼的小手平举过头。齐声说道:“请真人上轿!”。
看到他们即滑稽有认真的样子,我差点没有没有乐喷,心想:“五鬼的确比村里的小伙伴好玩,简直成了我肚里的蛔虫,这可不真的坐上了四鬼大轿了吗。”
我完全相信了它们,便毫不犹疑的像躺在床榻上一样,躺在了它们的八只鬼手上。另一个大头鬼和这个女鬼随机分左右站在了我的两边,俨然像两名护卫似的。
我躺好以后,却不见四鬼动静,突然心中明白。便又装模作样命令道:“走吧!”。话音刚落,身旁站着的大头鬼说句“起轿!”,四鬼便同时站了起来。
四鬼的八只手分别托举着我身体的不同部位,同时蹦跳着走了起来。
尽管它们起跳动作尽力协调,而我还是像只颠簸在浪尖上的小船,似随着一**的浪头而起伏着。
五鬼之所以蹦跳着走路,而不能像起他鬼在空中飘逸,是因为它们魂魄不全的原因。
尽管如此,它们仍是这么执着的尊重这我这个“真人”,我心中叹道:“唉!真是难为你们了,本‘真人’定会把你们的那一魂一魄给你们找回来。”
不大会,我还真适应了这顶“鬼轿”,因为四鬼很善解人意,托举着我的小手不断地变换着托举部位,我丝毫没有感觉出不适和疲劳。
一炷香的时间,“轿子”突然一缓,只听女鬼说道:“真人,就是这家客栈。”
此时,四鬼已经在地下跪好,我连忙下来,定睛环视了周围一眼,确认这就是我们投宿的那个客栈。心想:“它那个三妹果然是加害客栈老板的‘阴妓’,也不知道它是否被曾祖拿下。”
我刚要上楼,去找曾祖,只听楼上传来一声女人的笑声,这种笑声尖利,狂傲、狂躁,透着狰狞、恐怖。
我寻声望去,笑声正是从我和曾祖住的客房中发出的,听到这带有极强挑衅性的狂笑,我心中一紧。“老爷爷!”三个个字脱口而出,撒腿往楼梯跑去。
我刚到楼上,这时又传来女人决绝的声音:“哼!你要识趣,就别趟这个浑水,眼前这个畜生是咎由自取,您若一意孤行,执意要管这档闲事,我的命不要了,您那宝贝重孙也休想再活!哈哈哈哈…”
听到这话,我茅塞顿开,即可明白了这个“阴妓”把我掠走并用“棺材板”禁锢起来的用意。心想:“哼!你也太小看小爷了!你更是小看我曾祖了,曾祖岂受你这小毛鬼的要挟?”
“只有黔驴技穷之鬼才会做出挟持人质的勾当。既然你忌惮曾祖,我且不急于现身,看你如何用我这个人质难为曾祖。”
我放慢了脚步,站在楼道,听起了房中动静。此时,我神情潇洒自然,就如在散步一般,丝毫没有偷听者那种猥琐鬼祟之态。
随着灵门的开启,我不但心脑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