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安宁瞳仁一缩,明显惊了一下。
这个男人真是不把死活当一回事啊!
她要是不来这里,他就打算直接睡了么?
他这样对身体,就算不痛死,也会流血至死!
这些伤口,她看着都吓人。
一想到是自己下的手,愧疚氤上心头。
“有没有医药箱?”她皱着眉头。
“你觉得呢?”慕北挑了挑眉。
她,“……”
“我去我房里拿!”不消毒一下,她怕感染啊。
“就这样处理吧,除非你想让别人发现你在我房间里!”
其实,一般的护卫们都是住在一处的。
因为慕北刚荣升为假皇甫澈的贴身护卫,所以才有了住独间的资格。
童安宁抿了抿唇,几经思索,采取了他的建议。
他说的没错,一旦被发现,她跟他都会没命。
这个风险,她冒不得,也不能冒。
于是,童安宁直接用湿毛巾擦拭着他的身体。
她听得他“嗤”了一声,“你忍着点!”
慕北看着她,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有你给我擦药,我不痛!”
童安宁手一滑,力道故意一重,如愿让他颤了一下。
“不是不痛么,那你缩什么!”她得意地睨着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停。
“痛并快乐着!”他说。
童安宁,“……”
她也不再接茬,简单地帮他处理以后,她再为他擦药。
因为没有棉签,她只能用自己的指腹。
除了皇甫澈,他是第二个,她给他擦药的男人。
月光下,女人一头乌黑的秀发倾斜在肩头,散发着玉一般的光泽,让人移不开视线。
半脸面具上的宝石,在黑夜中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为什么戴着面具?”他的疑惑,就这么自然而然问出了口。
童安宁扯了扯唇,“因为丑!”
她的话,让慕北不以为然地挑眉,“如果你丑的话,世上就没有漂亮的女孩子了!”
谁都喜欢听漂亮的话,童安宁也不例外。
她抹了药的指腹,涂在他惊悚的伤口上,口吻在不觉间软了几分。
“慕北,你一定很会哄女孩子!”
虽然长得不帅,但一看就知道很会撩妹!
“不会。”他刚毅的脸上好像有什么划过一样,眸色也变得沉沉的。
“嗯?”童安宁也不知自己怎么了,跟他相处在一起,总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很想靠近他,那是一种不受控制的诱)惑。
不管她怎么抗拒,可她下意识的举动,却是背道而驰的。
就像是,她完全可以不理会他的死活,可她竟做不到……
慕北看着她,眸底有暗流闪过。
“如果我会哄女孩子的话,我的妻子就不会离我而去了!”
“妻子?你有妻子了?”她有些错愕。
“嗯,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也很贤惠,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好好对过她,还一次次地伤害她,最后将她逼走!”
“那她现在在哪?”
慕北俊朗的脸上一片深沉,他没有接茬。
“抱歉,勾起了你的伤心事。”她是可以感受到他身上那股浓郁的忧伤的。
“你呢,为什么在这里当女仆?”
“直觉告诉我,你一定有什么隐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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