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眼里只有上师,没有其它?”
“不!一切都看得见,但对你不起作用,一切事物如流水,而你站在岸边冷静旁观,这个岸,就是上师。”
这个比方虽然妙,但我始终无法体味出味道来。当然,他也让我不要猜想境界,只好如此作罢了。
我感叹到:“今后我恐怕再也遇不到你了,秋师兄。如果你不离开就好了,在这里清修,你可以指导我,你本人也得到上师的当面指导,那就太好了。”
“一切遇见都是因果。庄师兄,你我原来肯定有因果,我没悟道,不知道因果从何而来,但我们的遇见,肯定是有缘故的。你刚才说上师指导的问题,过一段时间,上师要到西藏去了,没时间指导我们,你要抓紧上师在的这一段时间,多向他请教。”
上师要离开?这消息可把我吓了一跳。尽管我知道,历代大师们,为了弘扬佛法,总是东奔西走一生流离,如虚空藏大师、宗喀巴大师,几乎走遍了西藏各大寺庙,求了无数高手传法加持,甚至远赴印度尼泊尔。尽管我知道,哪怕如近代的贡嘎活佛深入内地传法,虚云老和尚进入藏地学法,都是为法奔走的典范,但这整天跟我们在一起的上师,也要离开,还是让我感情上受到了冲击。
其实我是知道的,因为从第一次到这个寺庙里来,到第二次我到丽江,这之间,上师就外出过两次,每次几乎要一年多才会回来。当时,我跟妍子来这庙子时,碰巧遇到上师,碰巧我遇到了爱情,碰巧遇到了刘大哥,这是不是因果呢?
当晚,我抓紧机会,向秋师兄请教了一些问题,他都耐心给了我建议,最后他说到:“一切以上师的教导为主。”
当晚,我们都完整地修了两次dà yuán mǎn fǎ,熟练地掌握了所有咒颂仪轨及观想内容,对今后独自修法,打下了基础。
第二天一早,秋师兄收拾好东西后,就找上理由辞行去了。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他回来了,还包括木江师兄。木江师兄笑盈盈地,跟我一起,帮秋师兄拿行李,把他送出了门。
这个身影远去了,他是步行离开的,按他昨天的说法,从他找到静修之地前,他都是要步行的。我不太理解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或许是磨炼意志?或许是表达决心?
那么问题来了,他这是在给谁表达决心呢?
给自己,需要表达吗?
我满目伤感,送走这位有成就的师兄,也为自己再次孤独而伤感。回头望着木江师兄说到:“他得走多久啊?”
木江神秘地笑到:“他走一生,或者很快就到了。”
“什么意思?”
“上师给他说的,说他理想的静修之地,就在云南,在迦叶尊者的身边。”
那不是鸡足山么?我想到这里,心跳了一下,没敢说出来。我只是对木江师兄说到:“我还是去劈柴吧。”
木江师兄点点头,说到:“你现在老实了。”说完,他就离开了。
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我不太懂,但也不好再问他,因为他没有解释的意思,留下我一个人猜谜。
是说我不再妄想了?失去最后的陪伴,不再乱想捷径了?是我终于踏实了,把工作与修行当为一体了?算了,不猜了,做一个幸福的老实人。
此时,剩下可烧的柴也不多了,今天离开了许多师兄,他们各有打算,今后,庙子里每需要做饭的量也会少很多。而对柴火的消耗也不多了。但是,长时间听法打坐,让人身体有些僵,所以劈柴时流汗用劲,有一种说不出的爽快。
我大约估计,这已经劈好的柴,可以烧几天了,才结束我的工作,回到宿舍,继续修法。
我是三个法都要修,因为我的基础不好,修前两个法没有明显效果时,修dà yuán mǎn fǎ更是无法上路。
这样修了好几天,效果不是很明显,有点像走过场。在修前面仪轨时,总怕忘记后面,虽然我知道自己忘不掉。但总在担心与压制这种担心的交替中浪费时间,让我很是焦虑。
吃中午饭时,听到一个消息,更让我的焦虑加深了。据庙里长住的师兄讲,上师很快就是出发了,已经在开始准备行装。
没办法,我只得在下午,坚持拜访上师了,不管他有多忙。
上师本人倒是看见我在门口了,说到:“你进来吧,我知道你要找我。”
我给上师顶礼后,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听他说。
温暖的手掌在我头顶,那热量如此亲切,在我头顶反复轻拍,我跪在地上,仿佛接受到巨大的热情与关怀。从我母亲以来,没有摸过我的关,如此上的时间,哪些轻柔的动作,那体温,如同孩子见到自己的父母。
突然,我流泪了。
“孩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感觉修法不上路,是不是把这里当家了?是不是觉得今后没有依靠?是不是认为,离开了我,你无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