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年来,在南城的上流社会中,流传着这样的一句话:但凡有些姿色有些家底的女性,都该去一次fusou。
只因fusou的装修风格,菜色和各种服务都是为了取悦喜欢精致生活的女性而花费了许多的心思。
是夜,晚上七点刚过,fusou的经理就带着几个气质极佳的服务生在饭店门口等待傅洐了。
黑色的魅影在夜色中优雅穿行,划过那高耸近乎进入云霄的欧式喷泉,然后缓缓地停在了fusou的门口。
众人簇拥而上:“傅先生。”
傅洐却仿若未闻,他正低头,似饶有兴致地把玩着荣扶桑的手。
而扶桑呢,也身形不动,目光划过傅先生的额头,看向窗外。
眼前的这个餐厅,依旧还是荣扶桑记忆之中的样子,奢白华丽的欧式风格,气派的门厅。
还有那正门的一整面白墙上挂着的那一副巨型的扶桑花图案的油画。
那是荣玉澜亲手画的。
上一世,她与荣玉澜最后一次在这里一起吃饭,是荣扶桑考上麻省理工后的第一年寒假。
那时,荣扶桑正沉迷于收集各种跑车,荣玉澜就因此为条件让她去见各种青年才俊。
那时,她还是堂堂荣氏总裁的掌上明珠,华衣靓衫,物业豪车,只要她想要的,荣玉澜就从来不曾吝啬过。
那时,她活得无忧无虑,天真快乐,虽然可能天真单纯的甚至有些愚蠢。
可若有人能时时刻刻,无条件地将你放在心尖上疼着宠着爱着,蠢一点,天真一点又有何关系?
倏尔,一阵寒风拂上身,荣扶桑轻轻地颤了颤,从那些无用的旧忆中回神时,傅洐已经牵着她下了车,一步步地往餐厅门口走去。
剧烈的温差刺激了荣扶桑的某些感官,更是激化了她隐匿许久的某些情绪。
经理直接引着傅先生和荣扶桑往包间而去。
两个人才刚刚入座,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推门进来的是郑书秋。
郑书秋笑着来到傅洐面前与他打招呼:“傅先生。”
她又看向荣扶桑:“扶桑,怎么傅先生要来吃饭,你也不提前与我说一声?”
荣扶桑没答,她淡淡微笑,问傅洐道:“你还记得她吗?这是我大伯的妻子郑书秋女士。”
郑书秋笑得温婉,看向傅臣熙,眼眸间,藏着一抹小心翼翼。
傅洐的目光只在郑书秋的脸上停留数秒,摇头:“没有印象。”
郑书秋脸上露出一丝略显尴尬的笑容:“傅先生贵人事忙。”
她说着,又走到荣扶桑的身边,放轻了声音道:“扶桑,梓琪的事你听说了吧?她上次并不是故意伤你的,还希望你看在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不要再与她计较了。”
荣扶桑心中冷哼。郑书秋这话说得倒是客气,只可惜她的这份客气明显不是因为她荣扶桑,而是因为忌惮傅洐。
于是,荣扶桑转头,轻轻地挽住了傅先生的手臂:“上次是傅先生命人将荣梓琪送进去的,至于要不要继续计较,那可不是我说了算的。”
郑书秋闻言,面色微变,转而看向傅先生,笑起来:“傅先生,我们荣家的一些小矛盾,怎么好意思总是麻烦您呢。”
荣扶桑闻言,回头,娇笑着问傅臣熙:“我麻烦你了吗?”
傅先生看着她,其实并没有开口说话。
但那双风姿一流的眼眸中除了荣扶桑的影子,仿佛就再没有任何的人与事能够入了傅先生的眼睛。
荣扶桑见他这样望着自己,心中微悸,转眸时,却捕捉到郑书秋眼中一闪而过的薄怒。
荣扶桑的脸上依旧笑容晏晏,只是眼中分明荒草丛生,冷风离离。
这时,傅洐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看着了眼荣扶桑,又指了指圆桌上的精致菜单,示意她先点菜。
他自己则转身走出了包间。
郑书秋看了眼正垂眸看菜单的荣扶桑,转身,也跟着傅洐走了出去。
荣扶桑这才缓缓抬头,望着郑书秋离开的背影,脸上泛起一抹沉思。
*
包间的转角,郑书秋捏了捏被攥在掌心里的手机,暗暗地深吸了一口气,才对着面前那卓然尔雅的男人开了口:“傅先生。”
傅洐挂了电话回头。
郑书秋朝着他走近了一步,又将手里的电话递到他面前:“我这里有一些关于扶桑的照片,想必傅先生会有兴趣。”
傅洐并没有马上接过她的手机。
郑书秋等了一阵,见四周一时无人,便直接打开了手机中的视频,放到傅洐的眼前。
那是之前荣扶桑与陆擎焕在餐厅一起吃饭的片段,傅洐只看了几秒,眉头便轻轻皱了起来。
郑书秋这才满意地收起了电话:“傅先生,扶桑并不如她表面看起来那样的简单,您可能有所不知,她与她的那个好朋友程芊语一样,平时很爱玩,而且玩得很疯,也不大……自爱的。”
傅洐淡淡地睨了郑书秋一眼,没说什么,迈开步子准备离开。
郑书秋见状,连忙又上前,打开了另外一些照片给傅先生看:这一次,是荣扶桑与程芊语在夜店里穿着火辣地跳着钢管舞的画面。
“傅先生,我说的都是实话,完全没有诋毁扶桑……”
郑书秋可能是心中有些着急想要让傅洐了解荣扶桑,一边打开别的照片,一边下意识地拉住了傅洐的衣袖。
傅先生眼中冷意渐盛。
正巧林栋从盥洗室走出来,见状,连忙上前拉开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