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荣御诚和岳女士正在餐厅里吃早餐。
岳女士:“御诚,昨晚书秋一整夜没回,姜远打她电话也打不通,会不会出了事?”
荣御诚垂眸喝着咖啡,一时没有出声。
荣扶桑走到岳女士身旁坐下,打开了餐厅墙上的电视,一边看新闻,一边说:“我昨晚在fusou吃饭的时候倒是见到二婶了。”
荣御诚抬起头看向她。
岳女士看了眼荣御诚,然后问荣扶桑:“你既见了她,怎么不与你二婶一道回来?”
荣扶桑欲言又止。
此时,电视里的娱乐八卦新闻上正巧在播昨晚在fusou,郑书秋与那位程太太毫无仪态地扭打在一起的画面。
荣御诚的面色阴沉下来,啪地一声放下手中刀叉,大概也是觉得丢脸丢到了极致,竟说了一句完全不符合他身份的话:“谁管她在外面是死是活!有本事永远别回来!”
荣御诚拂袖离开,岳女士顿时也没了食欲,坐着与荣扶桑不咸不淡地说了会儿话,便出门散步去了。
荣扶桑上楼换衣服准备去事务所。
走进房间正欲关门,余光却瞥到不知何时就静静站在光线幽暗处的荣梓琪。
转身,荣扶桑对上荣梓琪那双仿佛淬了一层剧毒的幽邃眼睛。
“荣扶桑,是你做的对不对?”
荣扶桑轻轻地挑了挑眉。
“不然怎么会这么巧,你昨晚也在fusou吃饭,偏偏我妈去了fusou之后就一直没回来。”荣梓琪一步步走近:“荣扶桑,你究竟还想对我们母女做什么?你看看我现在这副鬼样子,还不够你解气吗?!”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荣扶桑倒是从来没有见过荣梓琪像此刻这样,在她面前失控示弱的样子。
无论荣扶桑心中对她有多少的恨意,但她始终以为荣梓琪是一个强硬却坚韧的女子。
能令荣梓琪突然巨变,可见她在狱中的这一个多月的确是受了许多非人的折磨。
然而,荣扶桑是没心没肺的啊。
她望着荣梓琪,勾唇冷笑:“你如今还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四肢完好,毫发无损,我是没看出来你哪里像鬼。”
荣扶桑说着,忽然一把狠狠地掐住荣梓琪的脖子。
荣梓琪避之不及,猛地倒吸一口气,随即一张脸就因为窒息而渐渐涨得泛红发紫起来,她双手挣扎着慌乱在空气中来回地挥打。
荣扶桑却依旧在不停地加重力气,狠得连发声求救的机会都不给荣梓琪。荣梓琪渐渐只觉得眼前一片苍茫,瞳孔剧烈地扩张,额头上的青筋粗暴地突跳着。
直到看到荣梓琪的身体开始慢慢发软往下坠,荣扶桑才松开手,随后又一掌将她狠狠地甩到地上。
荣梓琪痛得闷哼了一声,随后一边贪恋地呼吸着空气,一边剧烈地咳嗽着,一双眼睛弥漫着仇恨的浓烈剧毒,头侧抬起,死死地盯住荣扶桑。
“亲爱的堂姐,你现在这样倒有些像鬼样子了,”荣扶桑居高临下地看着荣梓琪,声线清寒如冰:“荣梓琪,想让我大发善心放过你们母女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我爸能平安无事地醒来。”
“否则,你们就算真的去阴曹地府做一回鬼,也解不了我的气。”
*
荣扶桑后来连着三天都没有再见到傅洐,吃饭时听事务所的同事们聊天才知道,傅洐这几天去了南非。
转眼已经是周五,荣扶桑今天在学校有期末考试。
等到一整天的科目都考完,已经是黄昏五点半了。
荣扶桑与程芊语一早就说好了,等考完试要一起去城中新开的那间知名火锅店大快朵颐一顿。
谁知,俩人在火锅店门口居然遇到了程叙之和另外两个陌生男子。
程芊语与程叙之的关系向来非常不好,这会儿看到他,也只是淡声地唤了声“大哥”,就想与荣扶桑往包厢去。
谁也没想到,程叙之会忽然上前一把拉住荣扶桑:“荣小姐,你看到我难道不应该解释些什么吗?”
程芊语皱眉,上前一把想要拂开程叙之的手:“你别碰我朋友!”
程叙之一个反手,一记耳光就甩在了程芊语的脸上:“还有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别忘了你也是姓程,居然跟外人联合起来一起算计我?”
那记耳光格外的响亮,荣扶桑很快便看到程芊语脸上的刺目指印,双眼不禁微眯了眯,她牵住程芊语的手:“你没事吧?”
程芊语低着头,一时未语,无声地掩住双眸间的湿雾。
程叙之看着眼前的两个青稚少女,轻哼了哼:“你们既然敢算计我,就别怪我不顾情分。”他说着,朝另外两个男人吩咐道:“把她们带走。”
荣扶桑朝着那两个男人看了一眼,觉得眼熟,仔细再一看,便记起来,那一晚荣氏周年庆,就是这两个男人差一点撕碎了她的衣服,还拍下她许多的照片。
她转而再次看了眼程叙之,心中默默地为他又记上了一笔账。
身旁,程芊语还想要挣扎抗议,却被荣扶桑无声地捏了捏掌心,暗示她稍安勿躁。
她们被三个男人推搡着走到店门外。
等着餐厅的泊车小哥为他们去取车的时候,程叙之站在荣扶桑身旁,哼了一声,道:“这回,看你还有没有本事在我们的车子里动手脚。”
荣扶桑目光淡淡地望着对面。那一片灯光幽暗氛围极好的地方,是一家会员制的高级西餐厅。
那一大片落地玻璃,因为光线折射,外面的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