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愿意,而且不收费!”苏韬笑道。
“跟收不收费有什么关系?”晏静怔了怔,困惑地问道。
“作为一名大夫,倾听,也是一种服务。”苏韬确有其事地编造,“心理治疗,也是中医大夫一项工作。病由心生,如果不把心态调整好,人指不定会睡不着觉,吃不下饭,盗汗、怕冷,遇事紧张……”
晏静复杂地笑了笑,“你真的挺可怕,在你面前,有种藏不住秘密的感觉。”
苏韬说得没错,晏静最近能睡觉完全是借助安眠药,至于在饮食方面,她本来就吃得很少,最近几乎不愿意吃东西,至于后面几个症状,她倒是没有什么感觉。
“说吧,我听着!”苏韬双手合十,安静地打量着晏静。
在很多人眼里,晏静是一个强势和厉害的女人,但苏韬对晏静很熟悉,其实她很多地方都与别人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只不过性格比其他女人坚毅,做决定也更加果断。
“花颜的爷爷奶奶那边来消息了,他们想要将花颜接回去!”晏静叹了口气,“我丈夫是独子,花颜虽然是个女孩,但她爷爷希望接回花颜,继承香火!”
苏韬终于知道晏静为何这么不安,他好奇道:“看来你丈夫家中很有背景!”
如果是一般人,又如何让晏静如此头疼!
晏静点头,叹气道:“我们结婚的时候,家里不认同婚事,所以我丈夫与家里断绝关系,选择净身出户。我丈夫遭遇不测之后,他们也就跟我彻底断绝联系,没想到现在主动又联系上了我。”
苏韬手指在桌上,轻轻地拍打两下,沉声道:“那就按照法律流程来走,花颜的抚养权,法院肯定会判给你。你是她的母亲,而且也有抚养她成人的经济基础。”
晏静无奈地摇头,眼中闪过苦涩,“花颜的爷爷是省部级官员!”
苏韬愕然半晌,在华夏这个社会,尽管晏静已经爬得很高,但省部级官员,无疑是位于金字塔尖的人物,稍微动动手指就可以掀起风雨大浪。
真要上了法庭,晏静对花颜的抚养权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苏韬望着晏静坚韧的表情,主动伸手握住了她的柔荑,安慰道:“船到桥头自然直!花颜暂时还不会离开你,如果真有人上门,我会站在你身边,与一起并肩面对。”
晏静缓缓抬起头,眸光在苏韬的脸上仔细打量,缓缓缩回自己的手掌,淡淡道:“谢谢你刚才的话,我这么多年来,已经习惯一个人面对所有困难,只是想找个人倾诉一下而已。”
苏韬用力地挥了挥手臂,沉声道:“不行,你帮了我这么多,这次我一定要出力,你把花颜爷爷的资料给我,我尝试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晏静微微一怔,知道苏韬很认真,她摇头道:“真的不用,我会独自处理好这件事。”
苏韬暗自叹息,他能明白晏静此刻的心情。
她对于丈夫的家人存有歉意,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丈夫才会选择与家人彻底决裂,至于丈夫被害,也跟自己有一定的关联,所以晏静想补偿丈夫的家人。
但是,花颜是晏静这个世界上如今唯一的死穴,她有怎么舍得让花颜离开自己?
这是晏静纠结的原因!
苏韬想了想,提议道:“要不这样,你尝试和花颜的爷爷奶奶沟通一下,如果能够和解,对于花颜也是好事,她多了两个亲人。”
“绝对不可能和解!”晏静苦笑道,“即使我原谅他们曾经对我做的那些事情,他们也不会接纳我。一旦我把花颜送过去,这辈子永远就别想再见到花颜了。”
苏韬知道其中的爱恨情仇,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完,暂时也没有更多办法,只能保持沉默。
晏静因为心情糟糕到了极点,所以又多喝了几杯,粉白的面颊多了两抹娇艳的红晕,正应了那句“人比花娇”赞美。
人在情绪低落的时候容易醉,所以晏静不知不觉有点醉了。
苏韬见她还准备继续拿酒,连忙用手按住,晏静浅笑,伸出玉指,醉态可鞠地讨好道:“我再喝一杯!”
“那行吧,我给你倒!”苏韬主动给晏静倒满半杯。
晏静喝了一口,“噗”地全部喷了出来,苏韬反应虽快,但还是被喷得浑身上下全是。
苏韬抹了一把脸,下意识地嗅了嗅,暗忖这是什么怪味?他随后用力拍了一下桌面,佯怒道:“你这是做什么?”
晏静直接捏着酒杯朝地上一泼,妩媚地娇笑道:“敢拿水来骗我,以为老娘真的那么好欺负吗?再给你一次机会!”
苏韬的小把戏被识破,晏静看来还没完全醉,味觉还在,能分辨出酒和水的区别。
苏韬只能给晏静继续倒上一杯,晏静这次尝了之后,嘴巴撅起,苏韬吓了一跳,连忙歪过身子,晏静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将酒全部咽了下去,得意地笑道:“这次没错!就不喷你了!”
苏韬也是被晏静调戏得七上八下,晏静在酒精的作用下,变成了最早相识时,那个要妖气十足地毒寡妇。
晏静又陆续喝了几杯,还逼着苏韬作陪。
苏韬无奈也陆续喝了几杯。
晏静突然站起身,端着酒杯,在原地如同跳舞般优雅地旋了一个圈,最终落坐在不远处银色的吊椅上。她双腿交叠,腰部前后耸动,吊椅就微微地荡漾起来,醉酒的晏静还真够多变,霎时间仿佛变成了纯真的少女,一举一动都充满纯情与浪漫。
“你过来!”晏静朝苏韬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