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石卡尔懵了,怎么玄奘法师成了大唐的使臣?这不是开玩笑吗?而且也不是我们扣下的人家,听说法师还建议打回大唐呢,国王不愿,这才派人护送着回去了。
“这位将军,您恐怕误会了,我们戒日王朝跟大唐素来交好没有恩怨,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攻打我们?而且玄奘法师我们可不敢扣押,他已经从陆地回你们大唐了。”
侯君集冷笑道:“谁跟你们交好了?偷袭打死我一万多海军的事情忘记这么快吗?本想跟你们光明正大分个胜负的,谁知道你们半夜搞偷袭小人行径,这次如果再这么羞辱我们大唐,定然要找你们国王要个说法。”
帕石卡尔有苦难言,你们也打死我们一半海军好不好。
“将军,您恐怕误会了,不是我们要偷袭你们的,是玄奘法师出的计谋,说你们的雷火晚上无法使用,而且害怕近身,所以我们才会去偷袭的。
而且玄奘法师还要我们国王带兵攻打大唐,我们国王考虑大国交情拒绝了,根本就不想跟你们打仗的。”
好家伙,帕石卡尔关键时刻卖队友,看来这家伙应该是个不信佛的,不然不会出卖玄奘。
侯君集一听,火冒三丈,好你个光头和尚,竟然骗了我?口口声声说是去招降天竺国,原来是去出卖我们的,别让本将抓住你了。
“好,玄奘的事情暂且揭过,这次我来就一件事,一雪前耻,回去告诉你们海军大将军,七天之后海面上贵我两国海军决一雌雄,他如果不敢来或者耍阴谋,那么我必然会出重兵进攻你们的国都。”
说完之后,侯君集还手书一封战书,十分郑重的让对方带回去,至于对方看懂看不懂,那就不管了。
帕石卡尔心中叫苦,战战兢兢的给大将军阿里萨回复谈判结果,倒是没敢提玄奘的事情,只说大唐这明摆了是在欺负人来了。
“大将军,大唐枉为礼仪之邦,丝毫没有大国风范,不如我们再次夜袭他们,他们不是说七天之后吗?那我们就三天之后的晚上再去袭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这样我军才能够取胜啊。”
阿里萨沉吟片刻,对着帕石卡尔训斥道:“人家战书上写的明明白白,再有什么阴谋诡计,恐怕他们真的敢登陆去打我们的国都了。”
“可是战争只讲究手段,夜袭怎么算是诡计?不然的话,我们海军明摆着打不过对方的漫天雷火。
实在不行,那我们就上岸暂避吧,既然他们要上岸打仗,那不如就让陆军的象兵对付他们吧,正好陆军一直看不起我们还是部队。”
“混账,你这样做,岂不是承认了我们海军不如陆军吗?”阿里萨骂道。
帕石卡尔道:“可是正面对敌大唐海军,我们有死无生啊,经过上次雷火那仗,我们的士卒基本上都不敢再跟大唐开战了。”
“好,好得很,大唐如此咄咄逼人,那就不能怪我不讲道义了,传令海军全体集合,放弃一切大船,两日内备齐五千小船,之后再次去夜袭大唐海军。”
其实阿里萨心中也非常矛盾,大唐来势汹汹,可是自己如果避战,那么就算能够保全一时,恐怕将来整个戒日王朝也再无海军立足之地了。
但是再次夜袭大唐这件事,先不说不按约定道不道义,单说战法,第二次了,大唐怎么会没有防备?
可是没办法,实在是没招了,既然不得不战,那就赌一把,赌他们不知道我们夜袭的时间,赌大唐不敢跟我们对拼夜袭,毕竟我们戒日王朝的海军人多,这是自己本土作战。
侯君集是战场名将,如果再一个地方栽倒两次,恐怕传回去能够被人笑死。
至于敌人夜袭的问题,已经根本不是问题了,每夜岗哨不停,且大船四周十里外都有布置,就怕戒日王朝的海军不来。
这天夜里,海面上风微风阵阵,似乎风向有些助力戒日王朝一样,是向南吹的。
一只只小船就从三十里外就被下放到了海上,朝着大唐海军的一片大船悄悄摸了过去。
三十里、二十里、十五里……
不到十里的时候,一声号子响,海面上立刻响声大作,这是四周放哨的发现了敌人,开始示警了。
“不好,敌人有夜里暗哨,被发现了,快撤。”阿里萨大喊一声,戒日王朝的小船纷纷掉头向北划去。
可是来时容易去时难,今夜是南风,小船航速又慢,全靠手动划船,此时距离戒日王朝海军护送大船二十里,想在划船回去,这就难了。
而大唐一方不同,十里外示警,大唐自有火把旗语说明敌人方向,大船集体开动,马力十足的大船,上千艘大中型船只,十里的路程一炷香的功夫。
虽然说大晚上不辩敌我,可是这不用看清敌人分清你我,大船都是自己人,小船都是敌人,甚至都不用费力进攻,直接千艘大船一路向北碾压过去就是了,小船此时就跟竹筏子一样,被大船一碾压,直接碎成渣了。
急速向北行驶三十里,好嘛,正好遇到了等待接应的戒日王朝海军大船,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趁着敌方不察,侯君集下令,船队不再减速,直接大船为首,排成一排,用最坚固的大型战舰,撞碎了敌人的船只。
整整一晚上,从半夜打到了天亮,海面上尸首碎木漂了成片,这次戒日王朝的海军夜袭可以说,以团灭结束。
事实上如果让外人来看,这哪里是戒日王朝夜袭人家?明明是大唐夜袭戒日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