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根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猛地就看到无数毒蛇的断头忽然朝着他们飞奔而来。他们连忙想要躲闪,可是不及动身,毒蛇的断头已经朝着他们的脸庞直接砸落而来。
更加严重的是,这些毒蛇的断头虽然离开了蛇身,但是却还没有彻底断气。它们张开了大口,掀起了獠牙,使出最后一口气力,猛地就朝它最后一眼所能看到的血肉啃噬下去。
这种啃噬,大概是对刚刚没能啃下白文成那怨恨的释放,也是对它们自己突然就尸首异地的抗诉,一旦咬下去,马上就有大量的蛇毒灌输到对方的血肉里面。
这可就真的惨了那些被断头咬到的人了。
毒蛇马上沿着他们的伤口,直接侵入到他们的血液里面,在他们的身体里开始肆无忌惮地肆虐起来。那些人的血液马上便变成了黑紫色,全身开始臃肿,伤口开始溃烂。
在这些被断头咬中的人里面,就有怕蛇的时天睿。
时天睿真的怕蛇,躲在手下的包围圈之中,而且爬上了相对较高的地方,以为这样就可以平安无事。却没有想到,几个蛇头忽然从天而至,不仅砸中他的脑袋,而且还直接把他的头皮给咬出了无数个深深的牙印。
一时之间,时天睿还没有反应过来,脑子已经无限地膨胀,变成一只冬瓜般大皮肤当场就变成紫色,整个人已经彻底面目全非,估计连他妈妈都忍不住来。
更加可怖的是,时天睿身上那些毒蛇的牙齿印还在不断地渗透着黑紫色的浓血,叫人一看,便全身鸡皮疙瘩接连不断。
看着时天睿身中蛇毒,手下之中不知道是谁,忽然高声大叫道:“快跑啊,如果不怕,被那些浓血溅到,我们也没命了。”
此话一出,时天睿身边的手下马上撇下他不管,立即抱头鼠窜。
这一跑,现场那些没有中毒的人顿时就慌乱起来了。
其他四大家族的手下也开始四处乱窜,他们有的逃入了寺庙里,有的躲到大树上,有的直接钻到各个阴暗的地方,以为用这样的方式就可以躲过残蛇的攻击。
杨向阳见状,想要用他的威压将众人控制住,可是任凭他喊破了喉咙,却根本没有人想要理睬他。
于文娘也是站到了最高处,朝着他们于家的手下高声叫喊道:“都不要乱,不能乱,都给我站好了!”
可是任凭于文娘如何命令,却没有人听从她的指挥。
一时之间,场间无数衣着不同西装的大汉,划出五颜六色的身影,将整个场面变成一幅色彩缤纷的图画。如果有人站在高处,肯定会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接暇。
然而,一个风刃过去,白文成却还不觉得解气,他又接连一道、两道、三道、四道无数道风刃接二连三,不断地接踵而去。
这一去,又有无数的毒蛇残身从地面上飞溅起来。
而且这次,毒蛇的残身不但比上次多得多,而且所去的地方也更远,更高。
一时之间,那些躲在大树上,那些逃到寺庙里,那些逃到阴暗处的人们,统统都受到断头的攻击了。
与此同时,无数与刚刚相同的画面不断地在各个地方上演着。
而更加悲凉的,却还是那些第一次身中蛇毒的人。还没有等到他们的身体稳定过来,马上的,就又有大量的断头残身朝着他们飞溅而来。
不同的毒蛇,不同的蛇毒,分别不断地砸在他们的身上,侵入他们的身体。那些被无数种蛇毒感染的人,身体在不用蛇毒的作用下,开始失去最后的屏障,猛地便迅速地糜烂,化脓,溃散,最终瘫痪在地上,变成了一滩血水。
如此一来,场间就更加混乱了。
所有人都想逃走,所有人都在逃走,所有人都在叫喊,所有人都想躲开飞溅而来的断蛇残身,可是所有人都没有办法躲开那些残身断头。这些毒蛇的残身断头就好像雨滴一样,没有间隙地飞散到现场的各个角落里,完全覆盖了方圆百米内的空间,叫所有人躲无可躲,逃无可逃。
于是,不停有人倒下,不停有人的身体变成紫黑色,不停有人瘫倒在地上,变成了一滩血水。
而赤链蛇也在混乱之中不知了去向,估计是让毒蛇的断头咬中,早就面目全非了。
李药师站在混乱的人群中间,看着场间几乎失控的情景,整个人已经暴跳如雷。
被白文成这么一弄,李药师的蛇崖已经面目全非了。负责对外的赤链蛇垮台了,蛇卫几乎已经全军覆没了,就连万蛇寻踪大阵,也都溃不成军,现在整个蛇崖就只剩下李药师这个光杆司令了。
李药师扯开嗓子,对着白文成怒声大喊道:“白文成,我要跟你势不两立,自此以后,世界之上有你白文成,便没有我李药师,有我李药师,就没有你白文成,今天我们必须做一个彻彻底底的了断。”
白文成听着,冷冷一笑,说:“难道我们现在不是吗?”
李药师听到这里,真是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就把白文成的皮给扒下来,把他的骨头放在嘴上咀嚼了。
可是,白文成却不给李药师任何有机可趁的机会。他接连两道风刃,直接朝站立在李药师身后仅有的两个蛇卫呼啸而去。
两个蛇卫措手不及,身体当场被白文成的风刃劈成了两半。两个人四半,散落在地上。血迹随即将李药师周围的地面染红了。
李药师看着身边仅有的两个蛇卫都被白文成斩杀了,又看着整个场间几乎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