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煤球也不是傻,刚才亲眼看着余姚拿手里的小电棍戳晕一个,再不服软等晕了再服啊!
赶紧积极认错努力点头。
余姚看煤球认错态度良好,就好心的暂时放过它了,抱着猫走出去两步,突然又想到什么,退了两步站在电梯口,伸手按了下楼键。
然后等货梯下到半截,刚刚能看见货梯门的时候,她转身把货梯旁的备用电源拉下来了。
整个货梯突然一暗,然后猛的一晃就停住了。不知道是不是突然的失重让货梯里的肿头蛇感觉到了什么,它开始疯狂挣扎,站在楼梯口都能感觉到地面在微微震动。
可这货梯也继承了家具城的优良传统——结实,虽然颜值低了点,但就这安全性能来说,那绝对是一流。
肿头蛇再厉害也不能单凭头撞出来。
彻底解决了肿头蛇,余姚就转身回去了,站在陈临身边,低头俯视着这娃,心里在考虑要用什么方法把人弄醒。
可就跟武林外传里的邢捕头一样,有些人永远都会在事情解决的下一秒出现在现场,邢捕头是,陈临也是,刚才那么大的动静都没把人震醒,就等余姚抱着猫从电梯间走过来,陈临就忽的睁开了眼睛。
先揉了揉自己撞破的脑门,然后就抄起自己手边的硬木弓站起来问,那蛇呢?那蛇追上来没有?
余姚都想伸手把陈临的嘴给缝上,就好像大学时候和隔壁屋一姑娘做小组作业一样,本来嘛,你就是来蹭组的,老实端个茶送个水就完了,结果偏偏就有人喜欢在做之前巴拉巴拉说一老堆,又说自己要做这又说自己要做那。
结果真到要干活的时候就找不到人了,不是玩游戏没空,就是跑出去玩了,等到最后快结束了,他还一脸不愿意的到处数落人,说了让你叫我,你怎么不叫我,还有就是一直逼逼这个应该怎么办,那个要怎么弄。
你会弄你过来弄啊,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嘛,虽然没什么大事,但心里就是特别难受,尤其是一点活不干还老爱蹭组的同学。
时间都不用长,只半个学期过去,大家就知道这人是什么样的人了,虽然偶尔还让他蹭,但那也是抹不开面子,不好拒绝,实际上心里怎么骂的只有自己知道。
余姚现在看陈临就有种这样的感觉,虽然他是真受伤,但你起来这点是不是有点太凑巧了,刚才她都要摸出自己的小电棍给陈临来一下,估量一下这小电棍的威力了,结果,棍还没抽出来,人就醒了,这让人怎么能不误会,怎么能……不失望。
陈临虽然醒了,但头上的伤还在,就算余姚觉得这次出外勤陈临表现有点差,但也得实话实说,陈临这脑袋撞的不轻,刚才逃命没顾得上看,现在凑到一起,余姚就看见陈临头顶额头的位置鼓起了个老大老大的青紫包。
陈临看余姚一直盯着他脑门看就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但这是自己的额头吗?怎么感觉好像带着个大棉护耳,他不知道,他的额头现在已经鼓的像塞了鸡蛋。
不过家具城里别的可以缺,这镜子能缺吗?到处都是。
陈临摸了一会儿就抱着头去照镜子了,结果这一照不要紧,陈临差点被自己丑哭。额头肿的好像戴了高帽,整个头皮带着头发脱离集体,“飞”了起来。
本来没感觉的,结果看完自己的伤后,陈临突然彻底躺倒了,然后就开始到处吐,说自己是脑震荡。
别说走了,站着都喊头晕,余姚没办法,只能和陈临一起留在了这家具城里。
外面已经热成了盛夏,海面上到处都是蒸腾起的白雾,余姚看着外面翩飞的海鸥,心里有点担心方辰他们。
方辰他们没事,就是身上有点脏。
海鸥实在是太多,刚躲到车底下的时候他们还在积极反击,但等到一直反击了小钟头,这冲过来的海鸥还没看出少后,他们就老实歇着开始想办法怎么躲了。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抬头,入眼的除了头顶的破越野车就只有身子底下的垃圾岛了,被涌上来的海鸥连啄了几下,余建行受不了了,立马就调转枪头开始挖坑。
顺便还能把挖坑的残余利用起来对付外面的变异海鸥,就这样,有一个学一个,最后都被海鸥逼进了垃圾岛。
而在垃圾堆里摸爬滚打了这么长时间,他们身上是个什么样就可想而知了。
就在方辰几个准备深挖,把自己藏进去的时候,方辰却隐隐感到了一丝凉意。
另一边的余姚也是,只不过她现在离海边更远,只是觉得好像起风了。
她这么说,陈临一点没感觉的回了一句,起风了好,起风就凉快了。
是凉快了,但余姚心底还是隐隐的不安,经历的多了,余姚现在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而且更让她确定的是一反常态的煤球。
不说别的了,就刚才遇上肿头蛇煤球都是一副可有可无的淡定样,但现在,它开始翘着尾巴绕着余姚焦躁的一直叫。
陈临也不知道是刚才脑袋撞坏了还是就这么一直傻乎乎的,看见煤球叫还笑它叫的难听,说煤球这嗓子变声好像没变好,叫起来有股粗劣的鸭子味。
你才变声没变好呢,余姚话都懒得搭,直接转头跑去找看有什么东西能保暖。
想到刚才天热化冰的速度,余姚就不由感到一丝风雨欲来的紧迫,要真的是凉风还好,要是像刚才那样迅速袭来的高温,那他们要往哪躲?
低温比高温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