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雨倒也没把这群人看在眼里,不过一群人堵在前面,着实是碍眼。彭雨皱了皱眉头,大喝了一句:“都一边儿眯着去!想被干折了是不是?!”
说着,就往前迈步走去。一群内保也是没有见过这么生猛的人物,这么人多围着还敢往前走,一个个都握着镐把子,也不敢上,慢慢往后退。
就在这个时候,彭雨前面的内保就被人推开了一个穿着藏蓝色西服,看起来年纪有三十来岁的中年从后面急匆匆钻了出来,油亮的大背头梳着,看起来在这里有一些地位。
这个人钻进来,吆喝了两声:“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这是?!”
一个内保在这个中年人耳边低声说了两句话,中年人看了看彭雨,脸上露出来凝重。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对彭雨朗声道:“兄弟,怎么回事儿今天?我也没见过你,怎么就要过来砸我们的场子?是我们北城之夜犯了什么太岁,得罪什么人了吗?咱们有什么事儿,挑明了说,哥们是吃哪口饭的?”
彭雨看了看这个人,只是问了一句:“你谁?”
这个人一愣,然后笑了笑,说道:“我是刘海文,给江哥开车的。”
一般来说,能给人开车,天天都能见着大哥,那就了不得。一个司机,说起来似乎没啥了不起的,但是一般人挤破头也未必能开上这个车。
为什么?因为司机不单单是用来开车的,几乎就相当于江湖大哥的一个秘书,很多事儿,都是大哥借司机的嘴,往下面交代的。而且,司机有大把的时间跟老板单独呆在一起,说起话来,也比一般人管用。
刘海文说是江城的司机,但是地位上,不比北城之夜的内保头子低,甚至还要更高。整个北城之夜,往刘海文身上贴的人那可是多了去了。可以说,像刘海文这种身份,就算是去蒋万发那边儿,蒋万发也不能随便招待,得整的挺像回事儿才行。
因此,现在这个场合,刘海文颇有影响力,所以才站出来,看看这里是个什么情况。
彭雨一听刘海文是江城的司机,顿时没了兴趣,摆摆手,说道:“我不跟你扯,你段位太低。你让江城亲自出来,要不然就给我滚犊子!”
这话一出来,整的刘海文脸红一阵白一阵。他也算混了挺长时间的了,什么时候这么让人说过?整个北城区,可以说谁都能给他刘文海一个面子,结果到了彭雨这边儿,就成了“段位太低”了,这谁能受得了?
他这么想,自然也是不知道彭雨的身份。说实在的,别说刘海文了,就算是江城本人,彭雨也没多大兴趣跟他打交道。今天,也是事儿出在北城之夜了,彭雨要找人,就得找江城。要是一般情况,江城亲自去彭雨的理发店,人家也未必待见。
刘海文憋着气,但是见彭雨真是没把自己这些人当回事儿,也不敢乱来,语气挺好地回了彭雨一句:“江哥在外地呢,这个场子没人看着。有啥事儿,你跟我说,我帮你办,你别嚯嚯我们生意,怎么样?”
彭雨舔了舔嘴唇,双手掐腰,说道:“行,我跟你谈。你现在让人把北城之夜清场,我要找我妹子。”
“清场?”刘海文一愣,随即说道,“这不可能。我们北城之夜也是北城区数一数二的夜场了,哥们你一句话就让我们把客人都弄出去,这像什么话?先不说我们得亏多少钱,事儿要是传出去,我们的面子也就折了,哪儿还有客人往我们这里来?”
彭雨立马没了耐心,说道:“那还说什么?你们不清场,我给你们清!都给我让开,不然你们要折的,不光是面子上的事儿!”
说完,彭雨就继续往前走。
刘海文一见彭雨这完全就是不讲道理,也绷不住了。
“哥们,我看你不是来找人的,就是纯心来找茬的吧?!我跟你好话说完了,你就非要跟我用社会人的方式解决是咋滴?我们这边儿这么多人,还全都得给你当孙子,惯着你啊!?”
刘海文骂了两声,也不管彭雨这个那个的了,直接一招手,就让后面的内保上来干彭雨。
“事儿真他妈多!”彭雨一扯自己满是汗渍的背心儿,背心儿“撕拉”一声直接成了破布,漏出来了彭雨上半身匀称结实的肌肉,“我话就撂在这儿了,我妹子要是在你们这边儿出了什么事儿,我一个个让你们全填大黄江里面去!”
刘海文自然不信这个,解开了自己衬衫的领口,骂骂咧咧地说道:“吹牛逼呢?北城区这地方,倒了这么多夜场,我们北城之夜也没倒过,你一个人进来,还能翻了天了?来我们这边儿找事儿,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啥量级的!”
彭雨也没说话,他这人就是不爱说话,既然现在只能用拳头说事儿了,那还用什么嘴?!
一个镐把子直接朝着彭雨脑袋就轮过来了,彭雨干脆利落一脚就蹬在了这个人肩胛骨这儿,这个人是一个体重一百五六的壮汉,但是被彭雨这么一脚蹬中,整个人就跟纸糊的一样,骨头“嘎嘣”一声,直接往后就飞出去了,还连带着砸倒了一个人。
这脚力,甚至比拳力更恐怖!
不过,一个人倒了,更多的人却围了上来。彭雨眉头都没皱一下,再次动手,也没大开大合,而是直接抓过来了一个人,一手就把这人手上的甩棍给卸下来了,然后一手抓人,一手拿棍,就像是手里有一把剑一面盾一样,开始往前打。
对方人多,而走廊又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