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农民工叼着烟,朝里面努努嘴,,也没说话。
“多谢了昂!”卓君笑了笑,给三个民工一人发了支烟,然后就进去了。
里面,虽然屋头没有干好,但是院子还是有一个的。而踏入院子之后,卓君和张俊豪就看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跟一个六十来岁的老汉正在一块儿喝着酒,吃着花生米、熟食呢。
见到张俊豪和卓君进来,两个本来有说有笑的,也是一愣。
“你们找谁?!”中年问了一句。
卓君笑了笑,说道:“我们两个是采石场那边儿跑腿的,过来给你们送点儿东西。”
“哦,”两个人顿时放松了警惕,“是北城的吧?今天汪老板没过来啊?”
“不,不是北城,”卓君迈步就往两人那边儿走,“是联众那边儿的。”
顿时,老汉和中年的脸就垮了。
中年突然之间就起身把桌子给掀了,拦了卓君和张俊豪一下,然后喊道:“爹,你先走,俺拦住他们!你出去之后就报警!”
老汉也是干脆,直接就往墙头那边儿跑,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六十多岁的样子。
卓君被掀翻的桌子挡了一下,眼看人要跑,立马招呼张俊豪道:“快,把人拦住!”
张俊豪直接就朝老汉追了过去,那个中年想拦住张俊豪,但是卓君扑了过去,跟中年扭在一起,最终卓君凭着自己年轻力壮,扯着中年的衣领,在地上按住了中年的脑袋。
而另一边,老汉手脚麻利的一下子就翻上了墙头,差点儿就跑了,但是张俊豪一把就扯住了他的脚踝,硬是把他从墙头拉了回来。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敢动我们,我们就报警,判你们几个狗娘养的几年!”老汉被张俊豪摁着,一边挣扎一边嘶吼。
张俊豪连忙说道:“叔,别激动,我们不是来找你们麻烦的,是来给你们送钱的!”
“啥?!”老汉一愣,但是压根儿就不信,“你们骗谁呢?!我们把你们给告了,你们还给我们送钱?!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呢?!快撒开我,要不然我咬你了!”
“两位冷静一下!”卓君这个时候高声道,“你们看,这光天化日的,我指定不能对你们干什么,而且要是想打你们,我们早就动手了,还跟你们磨叽啥?是不?我们真是来送钱的,你们能跟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不?”
张俊豪松开了老汉,拉开了自己的包,里面赫然都是一叠叠百元大钞,让人看了就挪不开眼睛。
“这下你们信了吧?我们就是送钱来的,要不然包里能是钱?肯定是刀子啊!”张俊豪摊摊手,说道。
老汉看着那钱吞了吞口水,也不跑了,狐疑地看着张俊豪和卓君,开口问道:“那……那你们什么意思?”
卓君松开了地上的中年,说道:“来,咱们坐着谈。”
中年瞪了卓君一眼,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也没再跑。他还真是想听听,卓君所谓的送钱,是怎么回事儿。
四个人把刚刚被掀翻的桌子支上,然后坐下,开始谈事儿。
开始的时候,中年和老汉对卓君、张俊豪还是很警惕,毕竟当初联众强占了他们的地,还砍伤了他们,而卓君和张俊豪又是联众的人。
但是卓君跟张俊豪说话,确实是很有诚意,逐渐也是说动了老汉和中年。
“……情况就是这样,之前的事儿,我们哥俩真的是很抱歉。你们也知道,联众之所以叫联众,是因为有很多个合伙人联手支起来的一个场子,很多情况下,我们这一部分人,手里没什么股份,也没有什么话语权。真正要出事儿了,才把我们给推出来,让我们解决。”
卓君说的万分无奈,似乎自己也是被联众欺压的一样。这也是一种说话的艺术,如此一来,卓君就是把自己划分到了中年和老汉一边,极大的拉近了两边儿之间的关系,让老汉他们放松警惕,接纳自己。
“之前动手打你们的那几个人,他们在联众吃拿卡要的,吃的满嘴流油,已经下去了,现在事情到了这一步,联众的人又把我们哥俩给推出来,我们也很无奈。但是我们也没办法,毕竟都是吃这碗饭的,人家有活交代,我们也不能不干不是?”
“不过,老乡,咱们说实话,我都已经知道你们在哪儿了,要真想对付你们,直接摇一批人,过来给你们弄走不就得了?那我为什么还两个人带着钱过来?”
说着,卓君敲了敲桌子:“这就叫诚意!我跟他们不一样,我是想切实跟你们解决这个问题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我们的条件,刚才都说完了。我也不用什么强硬的手段,咱们一切都商量着来。北城那边儿让你们告联众,是答应给你们多少钱?”
老汉一边啪叽着抽着带烟,一边很是犹豫地说道:“答应给了十五万,先给了我们五万,等事成之后,再给十万。”
“呵呵,十五万,对吧?”卓君听了之后摇摇头,笑道,“大爷,真不是我说你们,你们就是被当老实人耍了!北城的人是不是说,让你们告我们,不要求赔偿,就只把地给拿回来?”
老汉点点头。
卓君一摊手,说道:“这不就结了?他们图啥?就是想把我们联众给拆了,但是考虑过你们的利益吗?十五万,就算拿回地又能怎么样?最后获益的还是北城,而不是你们。”
“你看看,我们这么过来找你们谈,谈的是什么价位?只要你们肯撤诉,我们愿意再赔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