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然是在教堂中举行的。他们这些可都是世代的东正教徒,在教堂里举行可不是像咱这里摆摆造型图个新鲜那么简单。
当我们赶到时,仪式已经开始了。在场的人很多,一个个穿的都是正装。只有我和拖油瓶两个人穿着很随便,并且一副马瘦毛长的落魄模样。好在保尔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了行头,虽然并不十分的合身,但是凑合下也可以了。
在场多半是新娘一方的亲朋好友,伊万这边呢则多半是我这样的同事或者朋友。我很快在在场来宾中发现了老家伙尤尼斯。此刻他西装革履打着领结还带着个眼睛,腰板笔直的坐在长椅上面带微笑。这个老无赖变成了一个好像有着良好教养的学者模样。老无赖很快发现了我在注视他。哼!这才是真正的他,时刻都警觉着。他看向我礼貌的微微点头微笑致意。而我呢,此刻我第一个想做的就是朝着的他举起手然后学者美国佬的样子比出中指。不,是举起两只手然后比出中指。不过我不会真的那么做,我只是朝他撇了下嘴后转头看向今天真正的主角。
新娘确实就是差不多一年前尤尼斯考核时我被迫无奈下搭讪的那个前台的姑娘。叫什么来着?我不记得了。不过此刻他看起来比当时又漂亮了很多,整个人显得红光满面一副很幸福的样子。而伊万呢,显得有些疲惫,但是疲惫中又很亢奋。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不知道伊万的妻子知不知道伊万是做什么的,还有他所做的这些事的危险程度。
我晃了晃脑袋,现在这个时候想这些是不是有些太煞风景了?不过北约的报复可不是说着玩的。但愿伊万只是个边缘并不重要的小人物吧,不然。。。。好了。我都要滚蛋了想这些做什么。
我看向身旁的拖油瓶,他看着前方的新娘低声道:“真是你亲手把电话号码给那个家伙的?”
“你说新娘的?”我问到。
“当然。还能有谁?我是想知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你没发现那是个美女吗?”拖油瓶说到。
我摊开手。。。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你以为我像你吗?我如果像你那样早死了。”
拖油瓶收回目光看了看我,“你知道你刚才给我什么感觉吗?”
“什么感觉?”
“恼羞成怒。哈哈”
“。。。。。。”
仪式的时间不长,这里的只是婚典活动的一部分而已。在仪式结束后,伊万带着他的新娘朝我们走了过来。他看到我笑了笑,而新娘呢同样对我笑了笑。
“我的朋友,谢谢你能赶来。”伊万笑着道。
“应该的。我可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婚礼呢。”我说着和伊万拥抱了下,接着又和新娘拥抱了一下。
接着大家在闲聊了几句后,伊万带着妻子上了车,看样子大家准备转移到别的地方了。我目送他们上了车,我突然发现拖油瓶已不在身旁,我转头看去,发现他已经在和新娘的女性朋友或者亲戚聊起来了。
“真有一套啊。。。。”就在我准备把他叫回来的时候。尤尼斯来到了我的身旁,他看了眼我道:“你怎么总是一副很郁闷的样子?”
我看了看他,“西服不错。还有领结。没有配个拐杖什么的?”
“那是手杖,拐杖多难听?我又不瘸。”尤尼斯说着看向别处,“虽然我不想再问,但还是最后问问你,你真不想干了?”
“不干了。”我想都没想便开口道,“我的工资呢?发了没?”
“发了。保尔已经把钱全打给你和拖油瓶了。我说怎么感觉你好像很缺钱的样子?你不号称自己已经是家乡那里的土财主了吗?”
我冷笑了一下道:“土财主又怎么样?财主就不收租子了?再说我这还不是租子,这可是卖命钱。还有更重要的是,财货两清以后最好就别再见面了。”我说着叹了口气,看了眼打扮的人摸人样的老家伙,“我说,自从认识你,我就没过过什么好日子,比和美国佬干活惨多了。”我说完看向拖油瓶,“走了。你要祸害也去和我们有深仇大恨的国家去祸害可以吗?”
拖油瓶很不情愿的结束了谈话朝我走了过来,而我呢最后看了眼尤尼斯学着他常用的腔调道:“我亲爱的老师,我的情报处长大人。。。您还是拿着酒壶,不戴眼,穿着满是污渍的变装时更帅。”
婚宴是在一个大院中举行的。我进入院子后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瓦列里一帮人拖到一个桌上开始拼酒。他们没有说任何劝我留下什么的话,其实干我们这行都知道,劝别人继续干其实是有些对别人不负责任的。能够活着知足收手了才是胜利。
萨沙、瓦列里、还有保尔,我们几个人一杯又一杯的喝着,起先还是说话,之后就都改唱歌了。什么歌都唱,民歌,军歌,国歌,还让我教他们唱中国国歌,军歌。直到大家一个个醉倒后才停下,反正我最后记得的是保尔在鬼嚎。。不知道在唱什么。。。。。
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保尔他妹妹的住所里。在我打开房门出去时,尼基已经在客厅和拖油瓶聊着天等着我了。我看向一旁正准备出门的保尔的妹妹娜塔莎,和她说了句抱歉。她笑着看了看我说没什么,还告诉我其实能有人和维克多一起吃吃喝喝挺好的,总比天天不知道在哪里做什么强。
维克多当然就是保尔。此刻他还在房间中呼呼大睡。尼基看了看我道:“看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