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园,燕二公子的房间里,燕二公子披头散发的被人从床上打到地上,又从地上打到门口,此时的燕二公子再没有了往日的嚣张跋扈,疯狂猖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的在地上来回的爬,眼看着房间里,杀神一般的人睁着一双血一般嗜杀的瞳眸往他身前走过来,燕二公子不由得惨叫连连,声声哀切。
“大哥,你别打了,你别打我了。”
“我打死你个王八羔子,你竟然胆敢指使人传出这样的谣传,这三年多来你对我做过多少阴暗的事情,我都念着你是我的兄弟,所以没有对你下手,现在你倒好,竟然连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今儿个我就打死你。”
燕祁精致华美的五官上拢上嗜血的杀气,瞳眸凶残的光芒,只要一想到梁城内外,所有人都在说他是野种的事情,他便火大得想杀人,仅有的理智让他派人立刻去查,是什么人传出这样的消息出来的。
他的手下几乎没费多少事便查清楚了消息的来源,竟是几个市井的地痞流出来的,这些人是受了燕二公子燕臻的指使,得了一些银钱,才会中伤燕祁的,眼下这几个人皆被燕祁的手下给杀掉了,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人,就是燕二公子。
燕二公子上次被燕康打得半死不活的,在床上躺了很长时间,好不容易现在才好一些,没想到又落到燕祁的手里,这回他又要躺很长时间,不过现在不是躺不躺的事情,他看着燕祁凶神恶煞的样子,分明是要杀死他的啊。
燕二公子大哭起来:“大哥,我错了,你别杀我,你别杀我。”
燕祁如何理会他,大踏步的走了过来,一脚狠狠的踢了下去,燕二公子抱着腿,再次的发出痛楚的惨叫声,他的腿,他的腿被踢断了。
门外响起了急急的脚步声,下人恭敬的唤声响起来:“王爷,郡王妃。”
燕臻一听到下人的唤声,立刻像看到救命稻草似的尖叫起来:“父王,救命啊,大哥要杀死我。”
燕祁听到燕王爷过来,停住了动静,站在明亮的灯光下抬眸望着从门外走进来的一众人,为首的正是燕王爷燕康,燕康一进来,燕臻便挣扎着扑了过去,一把抱住燕康的腿,惨叫起来:“父王,救我。”
燕康直接的抬起一脚踢飞了燕二公子,指着燕二公子大骂:“孽子,你真是找死,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大哥不打死你,父王也要打死你。”
燕臻被燕康一脚踢飞出去,挣扎了好半天才爬起来,此时的他伤得极重,嘴里吐着血,瞳眸一瞬间幽暗狰狞:“父王,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我才是燕家的嫡子,我才是名正言顺的嫡子,你为了一个野种害死了宸儿,害得母妃疯了,现在又想杀了我是不是,好,你杀了我吧,我们统统的去死,你只留着这个野种吧。”
燕康的脸色一片阴霾之色,他没想到都到这种时候了,这个孽子竟然还说燕祁是野种,而燕祁周身拢上了狂风暴雨,阴森森的望着燕臻,恨不得生吞活吃了他,不过燕祁的心中更多的是对燕康的失望和恼火,为什么,为什么要把他陷于这样的境地,父王之前为什么不娶他的母妃呢,让他成为别人口中所谓的野种。
一想到这个字眼,燕祁抓狂的再不想待在这里,他抬脚便往外走去,看也不看房里的人。
云染赶紧的伸手拉着他,燕祁的手一僵,最后缓缓的回首望向云染:“染儿,我什么都没有,你愿意跟我离开燕王府吗?这里的所有都不是我的,所以我不想再留在这里了。”
燕康一怔,飞快的望着燕祁,说实在的,他很喜欢这个儿子,正因为喜欢他,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他,他真实的身世,因为如若他告诉燕祁,他就不是他的儿子了,可是现在听到燕祁的话,他只觉得诛心,心里很难受。
云染则温柔的开口:“好,不管你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燕祁一听,冷硬的心总算柔软了一些,拉着云染转身往外走,经过燕康身边的时候停了一下,头也不抬的说道:“父王,我会立刻离开燕家,以后燕家的事情与我再无半点干系。”
他说完拉着云染走了出去,身后的燕康心急的狠狠瞪了燕臻一眼,转身追了出去,只见院子外面,燕祁带着云染一路不停的直往臻园外面走去,看他们的架势,是真要离开燕王府的。
燕康心急的大叫起来:“燕祁,你站住,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的身世吗,等父王与你讲了你的身世后,你若要走,父王绝不拦着。”
燕康想到二十多年的父子之情,今日终于要破云见日,心里不禁痛楚,难道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吗,他燕康的儿子如此的不成器,先帝的孩了却如此出色。
以沁,你的愿望是永远不让他知道他的真实身世,不让他掺合到宫廷之争中,可是我却不忍心他心中背负着野种的念头,所以今日我只能告诉他真实的身世。
燕康脚步沉重的一路往臻园外面走去,燕祁和云染二人停住了脚步,二个人一言不发的跟着燕康的身后往王府的书房走去。
身后的手下谁也不敢靠近,只远远的跟着。
云染心中,以为燕康要告诉燕祁身世之事,是关于他娘萧以沁的事情,所以心里担心,即便燕康有什么苦衷,但是萧以沁没有嫁给燕康是真实的,那么燕祁的身份确确实实的有些不太光明,云染想着这个,不禁心疼燕祁,伸手紧握了握他的手,无声的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