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死了,我也不会让这老东西活着。”
傅忠手下力道陡加,老王妃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脸色也酱紫了,不停的挣扎,云紫啸沉声吼叫:“住手,傅忠。”
傅忠稍停了一下,无比愤恨的望着云紫啸:“云紫啸,心兰之所以背叛你都是因为你冷落她,当初她嫁给你的时候,是一心一意的想和你好好过日子的,她真心和我断了的,而且从前我们两个人是发乎情止于礼,她没有给你抹一点黑。可是没想到你娶了她,却不好好的珍惜她,竟然冷落她,让她一个人独守空房,最该死的那个人是你,你若是不爱她,为什么要娶她,你既然娶了她该好好的爱她才是。”
云紫啸冷沉着脸,无比阴骜的说道:“我为什么要爱她,当初是她用了鄙卑无耻的手段骗了本王,说本王酒后失德与她做了不好的事情,事实上是她给本王下了药,那时候本王心情不好,所以才会中了她的诡计,她胆敢用诡计让本王娶她,本王有必要对这种女人好吗?”
云紫啸冷笑两声,傅忠呆住了,因为当初阮心兰和他说的时候,是说王爷一心一意想娶她,若是她不嫁的话,整个阮家就要受到牵连的,现在真相却是这样的,傅忠只觉得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
云紫啸又说道:“当初本王和她说了,若是她有所爱的人,本王可以给她一大笔的陪嫁,让她好好的嫁人,但是她坚持要嫁给本王,这样处心积虑,不惜手段嫁给本王的人,你以为本王会宠她爱她吗?”
这一次傅忠是彻底的呆了,原来一直被蒙在鼓里的那个人是他,他以为自已心目中所爱的人,是迫于无奈的,没想到真相却是这样的残酷,傅忠朝着阮心兰痛叫:“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此刻的阮心兰只觉得自已被剥得体无完肤,脸色死灰一般的难看。
傅忠痛苦的望着她,像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令得她好难受。
云紫啸一看傅忠的注意力不在母亲身上,逮住了机会,身形一动,飘然而去,手指一凝一道强大的劲气拢在掌心,碰的一声对着傅忠重重的击了出去,傅忠此刻早就心如死灰,一点躲的意识都没有,被云紫啸一掌给击飞了,他眼睛睁得大大的,嘴里喷出一口血出来,身子重重的飞了出去。
阮心兰看着傅忠之死,心底被触动,尖叫着扑了过去,一把抱着傅忠:“裴忠,你别死啊。”
最初的爱恋因为对权势富贵的贪恋,到头来一无所有,这就是她的报应吗?
阮心兰痛苦的流下眼泪,怀中的裴忠眼睛睁得很大,嘴角不断的流血,挣扎着说出最后一句话:“我后悔了,后悔认识你了。”
他死在她的怀里,说的最后一句话,却是后悔认识了她,这样一个女人竟然蹉跎了他一辈子的岁月,他悔啊,眼角滴出一滴泪来。
阮心兰忍不住疯笑起来,云紫啸脸色难看的打算命人把这女人带下去处死。
老王妃伸手拽着云紫啸的手:“啸儿,让母亲来处理这件事吧,这件事别惊动别人了,不是体面的事情。”
云紫啸还想说话,云染却朝着他摇了摇头,这件事交给老王妃处置最好,阮家的人说不出话来,而且这事确实不宜惊动别人,相信老王妃不会让阮心兰活着的,她再疼她,也容不下这么一个不忠的儿媳妇,必竟老王妃的心里,儿子才是最重要的。
云紫啸看云染的动静,总算停住了动作,老王妃朝外面命令人进来,把阮心兰带进她的院子去关起来,没有她的命令不准任何人去看她。
两三个婆子进来七手八脚的拽了云王妃出去,阮心兰眼看着傅忠被人拽离了她手边,她只觉得整颗心都空落落的,尖叫起来,一个婆子眼明手快的取了帕子塞住她的嘴巴,把她给拽走了。
云紫啸望向老王妃,关心的问道:“母亲,你身子。”
“我没事,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老王妃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岁似的,云紫啸和云染走了出去,两个人一路上都没有说什么,发生这样的事情,谁有心情多说什么话啊。
西郊河。
这是梁城西边一条宽敞的河道,有好几个卸货的码头,过往船只很多,除了过往的船只外,还有华丽的画舫,不过画舫停靠的位置和货船停靠的码头是不一样的。
河水潋潋,一艘画舫在河心轻轻的飘荡着,一般画舫都是晚上活动,这时候活动,可是很少的。
画舫二层的雅间,轻纱飘扬,两个人正端坐在画舫之中,一人微倾身子,优雅温柔的在面前的案几上摆弄着茶水,那娴雅的动作,可看出她是精通茶道的,一边摆弄着茶,一边温柔的开口:“不知道公子邀小女子前来有何事相商?”
花想容柔声问,其声如莺般的婉啭动听,脸上薄施脂粉,肤白如雪,眼同水杏,俏鼻樱唇,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完美,让人挑不出一丁点的暇疵,果然不亏是千娇阁培养出来的红牌花魁。
“我有一件交易想和花小姐谈谈,不知道花小姐愿不愿意做?”
云染压低声音,使得声音略低沉,此刻她着一身白色素雅的锦衣,脸上也简单的易了一下容,所以对面的花想容并没有怀疑她是女的,以为她是一个男的,花想容虽然是青楼的花魁,但还没有真正的接触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