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灵族圣堂前——
两人相对着站着,阿白看着海塞薇攥着自己衣角,指节发白的手,静默无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海塞薇不说,谁想破头估计也搞不清楚。
毕竟不是什么可以很轻松就能理解的事情。
可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说得出口,讲得清楚的事情。
阿白也就没有问。
“走吧。”却见海塞薇又定定站了一会儿,这时才缓缓松开手,随着她的手垂落,阿白也看到她抬起头——眸子中虽然残留着一丝惘然,然而大部分看起来确实平静了下来。
似乎真的……平静下来了。
阿白挑了挑眉。
“这样就够了。”海塞薇知道他心存疑虑,却只是道。
这让他不禁愣了愣。
很相似的处理方式——没有再深究,也没有再陷入某一种情绪中……就这么算了,还是……
“只感到难过没有用啊。”她又轻轻叹了口气——
无奈与释然都在一句简单的话中表现尽致,矛盾又和谐,就像她本人一般……让阿白不禁有些疑惑,又有些什么奇怪的感觉。
一时间又没什么可说的。
……
“你刚才说他们什么时候……”沉默片刻后,海塞薇摸了摸鼻子,自顾自。
阿白已经回过神,正要开口,便听到幻灵族圣堂中——
砰——!
这一声来得突兀至极,导致两人俱是一怔。
——什么情况?!
“去看看。”海塞薇二话没说朝着那座在她看来只是普通建筑的地方走去,要说普通建筑那也是外表。
幻灵族圣堂到底是个神奇的地方。
当她快步走进去,却发现和上次看起来没多大差别的幻灵族圣堂,顶部有一个之前没有被任何人注意到的吊灯亮了起来。
柔和的光芒洒落在地面上——剔透又显眼得令人一怔,而那又不简单地“只是光”而已。
顺着落在地上的光看去,海塞薇挑眉,发现地面上居然倒映出了一幕幕画面。
是被他们忽略的,杰罗莎的回忆吗?
海塞薇眨了眨眼睛,眸光一闪,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画面上……
“黑太子和……阿德诺?”阿白来得稍晚,刚一走进来就听到了她轻轻的低呼。
“这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便传来了一连串声音——首先是他最熟悉的艾诀的声音。
这人身后还跟着几个玩家。
很显然,妖精地重新开了对幻灵族圣堂的传送。
“不是只让n过来吗?”阿白看了他一眼,有些许疑惑。
“观光团。”艾诀很直接。
幻灵族圣堂啥样他们还没见过,好奇得很——
“……”
阿白嘴角缓慢一抽,便看到他身后那些人,什么肝帝堡垒的爱抖露和姜生,同样跑来凑热闹的银空弗莱自然,为了看着他,不得不跟过来的鱼歌,这面无表情的精英男看起来在思考该怎么让这麻烦的小正太吃瘪。
以及满脸好奇的阿锦。
看起来还真的是观光团。
阿白看起来还算平静,直到特西里安走进来,正准备开口——
“日。”海塞薇的声音十分突然,成功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力——她站在有画面的地面前,脸色难看。
这是在看什么?
玩家们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冒险者——这是……”特西里安脸上残留着一丝困惑——从妖精王地开始,已经有些难以保持原来的镇定了。
他望着海塞薇,视线在移到画面上……
画面中,黑太子已经站了起来,他的身侧,一个事先画好的法阵在黑白分明的地板上若隐若现,而他的神情……
“我耳朵是不是坏了!”姜生突然开口,说完她四周看看,捂着耳朵,瞪大眼睛,“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砰砰砰砰砰的声音!”
“听到了!”银空弗莱闻言细细听,也很惊奇。
人们的脸色都变得怪怪的——
确实有一种奇怪的闷响,他们捕捉不到来源,感觉它似乎从遥远的天边传来,一下一下地,敲击在人们的心里。
阿白皱眉,觉得自己不是第一次听到这声音了——
“真是无趣啊,像是永远停不下来的祷告,试图掩饰一切……自欺欺人。”就在这时,画面中的声音传了出来——黑太子的声音突然,“说是为了稳定这一切,我们需要一个现存的秩序,不断出现死者,美其名曰牺牲品——为了更多的人,要牺牲这一小部分微不足道的存在。”
“诶诶诶这是黑太子吗?!”姜生一听,惊了,张嘴大叫,但是下一秒被爱抖露一巴掌拍在背上——又嗷了一声!
“闭嘴!”爱抖露冲着姜生道,一个眼刀让她迅速闭嘴——这个嗷也没嗷完。
靠,要憋死。
“牺牲的,从来都只有从阴暗中出生的人罢了……”这时,黑太子的声音再次响起,三分厌恶六分嘲讽,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可怜,“一切都那么无趣,现存的,被虚伪所赞赏的一切……不过,如你而言并不在意——阿德诺,身为一直守护着这种秩序的你,到底是知道一些帝国的秘密的……但你们从未想打破它。”
说着,黑太子开始吟唱——
“他不会是想……”海塞薇听不下去了,她猛地回头朝四面看去,眼神焦虑,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这这这咋了?”其他人更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