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乖乖的,不要叫!”
他的声音虚弱的放佛不是他发出来的。
身体压在她的身上,更是没有半分的力气。
她的鼻子向来灵敏,一冷静下来,便闻到了那让人做呕的血腥味,“你怎么了?”
这样的他太奇怪了。
“马上就会有人过来搜查,你想办法遮掩下……”说完,他往旁边一歪,就倒了过去!
“喂,到底怎么回事啊!”
乔桑桑很不满他说话说一半,捏了他的脸,不准他撒手不管。
仲孙东隅虽是倒下去,却并不是昏迷,他知道现在的他不能昏过去。
他伸手抓住她的衣袖,“不许告诉任何人,我……受伤的事情!”
“唇亡齿寒,不想死,想办法,揭过去!”
他重重的喘息,放佛下一秒就能断气。
乔桑桑气的要死,这人明摆着将烂摊子丢给她了。。
她都不知道他得罪的谁。
但事到如今,已不容她考虑,他说的对,唇亡齿寒,既然她现在还是东王妃,东王有事,她便是第二个有事。
当务之急,应该要将这房间里的血腥味去掉才行。
不然,随便一个人都能闻出仲孙东隅受伤的事情。
可腥味好除,但时间紧迫的情况下,她要去哪里找材料。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的躺着,眼珠子却是撑得很大。
乔桑桑脑中灵光一闪,匆匆的打开了柜子,从里面取出来了一壶字的酒,这还是新婚那日,本来是要用来喝酒杯酒的,但两人没喝。
这会儿倒是帮了乔桑桑一个大忙。
她将那酒四处洒了洒,剩下的那些帐子,衣衫上均洒上,末了自己还抿了一口在嘴里。
“你也含点!”
她扬了扬酒壶。
仲孙东隅点头,却是没有动作。
乔桑桑愣了一下,才发现仲孙东隅整个人都是抖着的,因为脸黑,压根看不出来他的表情,是以只以为他受了伤。
他咬着牙齿,才能压抑住那无法控制的痛苦呻吟。
乔桑桑没有办法,想来这肩膀破了窟窿的黑衣也是罪证。
顾不得别的什么快手快脚的将衣服脱下,他的身体倒不比他的脸,依然是原来的肤色,一眼便看到那肩膀的伤口,黑色的血液已经开始凝结,可是,周边却已经黑成一片。
倒抽了口凉气,天,这人什么狗-屎运气,居然又中毒!
猛然间,仲孙东隅一个颤抖,整个身体蜷缩成一片,手指头捏得吱吱左响。
这人不会要死了吧!
看着那发黑的伤口,乔桑桑也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头一低,对着那伤口凑了过去。
后来,乔桑桑想起,觉得可能是因为觉得若仲孙东隅死了,她也没好日子过,所以才会这么做吧。
黑血被她吐在痰钵里……反复多次……
她能感觉到仲孙东隅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却没时间去理会。
只她自己明白,这生死关头的事情,让她全身都绷的紧紧的。
特别是他额头大颗大颗的汗珠,昭示着他无与伦比的痛苦。
生怕一个不小心让他更疼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