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容祁提着的那颗心,微不可查地放了下来,轻轻松了口气,“嗯,开吧。”
北堂毓月醒来的时候,鼻尖便传来一阵阵熟悉的清香,立即便意识到自己此刻在容祁的房间。
这种清香是容祁亲自调的,一种非常好闻的香味,可解压,可安神,她以前赖在他身边的时候,也喜欢闻这种香味。
久而久之,她便习惯了这样的味道,这是专属于容祁的味道,只要闻到这样的香味,她就知道是容祁 来了。
北堂毓月在床上恍惚了p刻,忽地瞬间清醒了过来,“容祁!”
她着急地从床上下来,脚下却因为没有任何支撑的力气而直接摔在了地上,疼得她不由自主地拧起了眉。
一双白se的长靴,横在了她眼前,北堂毓月身子一僵,抬眼朝靴子的主人看了过去,下一秒,便对上了那双深沉晦涩的黑眸,眼底情绪不明,正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就这样面对着容祁,北堂毓月便觉得一g无形的压迫感对着她的头顶直直地压了下来。
忍着膝盖上的剧痛,她咬紧了牙关,扶着桌脚缓缓站起,即使拉紧了两人的差距,可那种高压也并未因此而消散。
“容祁……”
“听管家说你在外面跪了一天拼了命要见我?”
容祁沉冷着声音,打断了北堂毓月的话。
闻言,北堂毓月面se一僵,跟着,点了点头,声音格外沙哑地开口道:“是,我想见你。”
“见我做什么?”
容祁挑眉,眼中一p冰冷,就如同这寒冬之中的冰峰,尖锐地往她的心头扎了进去。
“要替你北堂家的人求情?”容祁的身子往她凑近了j分,冰凉的指尖,毫不怜惜地捏住她尖尖的下巴,力道有些大,“北堂毓月,你似乎没搞清楚,你这条命都是本世子念在你不知情的份上替你留下
的,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跑来跟我求情?”
能察觉出来容祁的怒气,下巴被容祁捏得生疼,好似他再用力一些,她的下巴就能被容祁给捏碎了。
“我……我知道我没资格求情,但……但是还是想求你……求你放过北堂家的那些小孩子,他们最大的才八岁,他们比我更无辜。”
忍着下巴上的剧痛,生生b退了眼中的晶莹,她看着容祁,竭力说完了这番话。容祁眯起那双没有温度的双眼,盯着她看了半晌,忽地,嗤笑出声,“那些孩子无辜,我父王不无辜?他为了你们北堂家,鞠躬尽瘁,却被你们全家上上下下猜忌,最后还
死得那般凄惨,他不无辜?”
容祁怒吼出声,原本冰冷的双眸,此刻一p猩红,“你以为,没有我们容家,没有我父王,还有北堂家的天下吗?你们是不是太没有自知之明!”
他一把将北堂毓月推倒在地,北堂毓月被撞得双臂发麻,可她根本没时间去喊疼,容祁这模样,让她有些害怕。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