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说中了是么?”萧二盯着他道。
“你……你胡说什么?”秦重更感心虚,但想此刻万万慌张不得,于是强作委屈气愤状。
萧二转望它处,悠悠道:“我说有人心里有鬼哟,要不怎么会觉得机会难得?要不怎么一有机会就去跟人家粘作一处?”
“你想到哪里去了?她可是我们道门一脉的师姐啊,况且我只是想跟她学点机关术呀!难道你不知机关术是我梦寐以求的东西么!”秦重大声道,死撑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萧二凝目瞧他,面色稍缓,哼道:“既然你对机关术这么着迷,那干脆改投到她天道阁门下去算了!近水楼台,不光机关术,恐怕,美人和道术,都让你一锅端喽!”
萧二破身份,被秦重这家伙占尽各种便宜以后,又恢复了女儿身打扮,突然在某些方面,变化得更为剧烈起来。
“嘘!”秦重忙起指竖在唇前,鬼鬼祟祟道:“这种玩笑千万别开,万一传到院里和师父那里可就完了。可别瞎说什么什么什么的。”
“大不了把你踢出门墙去!”萧二吊着美目斜乜着他道。
“踢出门墙?”秦重打了个寒战,望着远方喃喃道:“要是院里哪天真的不要我了,哪我可怎么活呐……”
萧二“噗哧”一笑,“喂喂!你可是大男人一个了,怎么却跟个小姑娘似的……”
秦重瞧瞧她,突然夸张地叫道:“对啊!自从那次起,我可就是个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了!”
“那次……”水若微微一怔,疑惑问道:“哪次?”
秦重目光邪邪地盯着她,嘴角挂着一丝暧昧不明的微笑。这个时候,不把在水潭里的那点事重新提一下,也太浪费这难得的美好时光了。
萧二蓦地醒悟,不禁满面飞红,羞极中用拳捶他。这混蛋家伙,可不就是说在水里的那事?
自己可是给他看得光透了!
秦重挺胸领受,反将玉人抱得更紧,贼贼笑道:“好美人,这会没人,且又鸟语花香阳光灿烂,你就让我变是更像个男子汉好不好?”
听见“阳光灿烂”四字,女孩羞得越发厉害,娇叱道:“死猪头!”尖尖十指倏张,缠绕着数丝令人生寒的细小蓝芒叉击在他臂上。
秦重猝不及防,陡觉冰寒刺骨,惨叫一声松开了臂。
萧二趁机脱出,蝶儿般飞出丈外。
秦重一脸痛苦之色,捂臂闷哼,“冰……冰锥术!你……你好狠心,竟舍得下这么重的毒手!”
“谁叫你啊,活该!”萧二笑嘻嘻道,见他摇摇晃晃地似要扑来,吓得急忙朝后跃退,飞似地逃离了这个危险的地方。
秦重颓然坐下,运了好一会真气,方才将刺骨的寒意完全驱净,望着山下怅怔想道:“她是害羞还是又在恼我了?前两日那么好,怎么现在又这样了……”
想及此处,不禁一阵销魂,突然大声叹道:“唉,女人呀女人……你怎么这般难懂?”
他呆坐山头胡思乱想,忽地想起枯老头地警告来,心中好生迷惑:“茅山六
天师若是真论起来,那也算是是同为道门中人,枯老头这老家伙,为什么不但自己不见?且还不许我们去见?这个好没道理啊……”
秦重越想越是糊涂,越想越觉奇怪,再想起那茅山六天师曾经诛伏地界四十九洞妖王的传说,心中大痒,思忖道:“我偷偷地溜去,隔远远瞧那那六天师一眼就走,如此又有何妨?”
想至此处,不觉精神一振,当即立起,快步朝山下奔去。
侯府傍山而建,从半山腰的翠华庐下去,经过几座半隐林中的亭子高台,房屋便渐渐多了起来,待到山脚,园子楼房更是一个接一个。
秦重一路东张西望,心中茫然,忖道:“姓萧的小子家如此之大,如何晓得他把那个六天师请到哪里去了?”
他转了大半天,仍无丁点头绪,忽见前边篱笆内有一个满头白发的婆子和一个戴着美猴王面具的孩童,赶忙上前,笑眯眯地恭声道:“老奶奶,您在逗孙儿玩呐?”
那婆子颤巍巍地转过头来,道:“小伙子,你是谁呀?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秦重见她用手拢着耳朵倾头过来,似是耳朵不好,于是大声道:“我是这几天才来的客人,住在山上的。”
那婆子点点头,道:“那一定是小侯爷的贵客喽,只有贵客才能住在山上的。”
秦重趁机问:“您知道小侯爷住哪儿吗?我有急事找他。”
那婆子摇摇头道:“不晓得哩,虽然都住这府第里,可是小侯爷住的地方我们闲杂人是不能随便去的。”
秦重心中着急,只好又问:“那……您知不知道大概在哪里呢?”
那婆子朝北一指,道:“就在那边哩,有绿瓦墙围着的,我儿子便知道,他时常都进去的。”
秦重忙问:“您老的儿子是哪位呀?”
那婆子有些得意道:“我儿子么,就是专责打理小侯爷后院花木的那个,叫做阿猪。”
“他在哪里?”秦重心中一喜。
“他今儿一大早就进去伺候了,听说有什么大人物要来。”那婆子答道。
秦重大为失望,突听脚步声响,似有多人快步行来,他转头望去,只见小径拐角过来一队卫士,个个手持长戟衣甲鲜明,为首一名军官高声喊道:“圣使就到了,闲杂人等快快回避!”
婆子唬了一跳,愣在那里。
那军官望向这边,显然是认识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