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死悠关中,秦重爆发出豹一般的速度。身上的血水拉成数十道直线。线头直指肖大面前的那个敌人。
这又是秦重一直以来的战略,合二人之力,先击杀弱者,再转过头来,迎战余敌。
但这两个敌人,并不是之前他对付的那些。
岳汉心中大怒,速度提升,也往三人的战圈处狂飙而来。
这场生死搏杀,已经进入尾声。
肖大对面的那个大汉,将一根长矛舞得水泄不通,将自己的防御,弄得像城池一般。凭肖大此时又伤且疲的状态,别说攻入他的身侧,就算破入矛圈,都难如登天。
如果那大汉不是因为不想和他拼命,这个时候的肖大,早就没命了。
肖大勉力挥动着短刃,眼中冒出血丝,不顾自身伤势地拼尽最后一口气。
此时,秦重的箭,无声无息地到了大汉背后。
那大汉毕竟境界高过秦重,箭要临身时,已感觉到有危险,当下一个横扫千军之势,逼开肖大,下盘用力,拔空而起。
那支冷箭呲的一声,从那大汉的裆部一闪而过,把大汉惊得冷汗直冒。这要是动作稍慢一点,子孙根可就没了。心中大怒,这小子,年纪不大,如此阴毒。却完全没想到自己的一行数人围剿他们三个,不仅仅是阴毒,更是卑鄙。
大汉正在空中庆幸自己躲过一劫时,耳边猛地响起岳汉的声音:“小心暗箭!快躲。”
那大汉正得意地从空间降落,要挥动长矛将下面那两个逃者一举毙于矛下时,第二支悄无声息的箭从他身下冒出,直直的迎着他下降的姿势猛往上刺到。
如果这一次射中,估计他这辈子都要当太监了。
大汉魂飞魄散下,长矛往下直击,将那箭头挡开少许,一蓬血雨冒出,随着他下降的路线,洒了一地。原来是被长矛一挡之下出了偏差的箭,将他的小腿射了个对穿。
那大汉痛得浑身抽紧,一只脚无法用力下,直直地刚好摔在肖大面前,肖大一个虎扑,短刃闪耀着暗芒,从他脖子处划过,一蓬更大的血雨飙了起来。那大汉,已身首异处。
岳汉只看得双目欲裂,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谁料想,一行七人,居然死了六个,现要只剩下自己了。而且大多都是被眼前这个看着毫不起眼的小年青给箭射而死。
场面有些尴尬了。
但论真实实力,此时肖大肖二加上秦重三人,都不是眼前岳汉的对手。
这可是淬体六重大圆满的存在。
肖大肖二两个三重境,此时一个晕,一个伤,秦重一个刚刚踏入四重,连场血战下,又伤且疲,如果是这个以逸待劳的岳汉对手?
岳汉冷冷地站在一丈开外,盯着眼前这个让他损失惨重的箭手,心中的怒意,如海浪般袭来。
他完全无法理解,一个才淬体四重的小年青,是如何射得出如此出神入化的箭的?
那箭手,看样子才十二三,手中箭连杀数人,现在自己背上带伤,队友一晕一残,眼中居然看不出一丝恐慌。
在他的观感中,那些什么宗门,什么派别,根本都是一些温室中的花朵,如何与他这种在杀戮中成长的恶煞能比的?
然而,眼前这个小年青,让他不由地冒起一丝凉意,秦重的眼神中,他看到了野兽一般的凶残,却又有着带伤狼一般的冷静。总能在最合适的当口,给他们致命的一击。
“他的箭,速度太快,轨迹变化多端,防不胜防……”
“他身上居然还有能祭出五行图这样的攻防利……”
……
岳汉虽然心惊,但并不胆怯,他的实力和境界摆在那里,无论如何,都无法磨灭他的战意。
岳汉冷冷地道:“之前我大意了,也小看了你们,但现在,就看看是你们戒斋院的道术强,还是我东岳派的锤引杀利害!”
无意中,他道出自己的身份,原来他竟是东岳派的人。
此时,肖大和秦重已无闲工夫思考这个问题了。
岳汉已手中掐诀,那手中的流星锤,如活过来一般,瞬间变成三个锤首,发出与空气摩擦的撕裂声,在岳汉心念指挥下,如狼似虎地向秦重和肖大奔袭而来。
肖大与秦重均呼吸急促,二人此时的脑子中,都是空白,没有思考任何问题,也忘记了死亡,心底里只有干掉对方的念头。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狭路相逢,勇者胜。
秦重勉力提起所剩不多的真气和灵力,再度念动咒语,祭出镜子中的五行图,咒语指挥下,五行图青气大盛,呼啸般微岳汉席卷而去。
岳汉目光爆射,单指如剑,为首的一锤,如鬼魈般与五行图撞在一起。五行图晃动一下,消失不见了,那为首的锤影,也暗淡了下去。
两件法宝互击下,岳汉只是滞得一滞,而秦重则胸口几乎一口气转不上来,狂运起五元归宗,才让自己没有当场弹飞出去。
境界的差距,是天赋都难以弥补的。修道界所说的,一界一重山,是为真理。
秦重暗恨,这会儿要是一元锤在手,说不定可以和这个东岳派的大汉可以硬拼一场。而不像现在这样,二人加起来,都没有还手之力。
但再没有还手之力,也不能坐以待毙,肖大与秦重二人身上皆带伤,但带伤的野兽才最危险和可怕。这也是真理。
岳汉见自己的三山锤,居然被一个小小的小年青的小图给破去一个,心中既惊且怒。
后面两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