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如雨下在滴在秦重自己身上,地上,以及火苗上,转眼就被一元火的高温给完全蒸发。
此时的秦重仍然没有放松手中的锤子,只是用更舒缓的力量去慢慢锤炼箭头。
但秦重心里很清楚,如果在十个呼吸中,找不出那丝契合的度,恐怕,这次尝试冲击二星凡兵的工夫,又要白费了。
如果失败,那对自己的冶炼道心,产生一丝疑问,而这丝疑问,则是需要长久的时间和磨练,才能复合得了。
后边的师兄们,也个个都不吭声了,有紧张的如铁柱,也有蔑视的,也有看热闹的,当然也有惜才的如球大师。
以他的眼力,如何会不知道这个小弟子,在进行时天人交感的最磨难时期。
只剩下最后三个呼吸了,秦重开始有些犹豫不决了,要不要停下来,再琢磨一下,下次再开炉呢?
但都到了这最后一步了,他又岂能甘心?
就在这要命的时刻,耳边响起一道轻亮的声音:“车轴!”
旁人就算听到这话,也不太可能会明白是何意,但身在局中的秦重,又岂会不知?
在这一刹那间,秦重浮现出自己拿到守一诀时,自己是如何运天地感应篇去融合自己的箭道和守一诀的。天地感应篇,就是那个连续两个轮子的车轴。
秦重眼光亮起。
毫不犹豫地凝起剩余的真气灵力于锤中,闭上双眼,靠神念去感应箭身与箭头的连接处,连续不停地下锤,在三个呼吸中,疯狂下锤数十下,感应着锤中的灵气慢慢流入箭身与箭头,又将双物慢慢地连接起来,轰了最后一下锤子,那箭尾的第二颗星的最后一角,终于亮了起来。
二星凡兵,成了。
秦重看着自己手上藏着自己灵力的二星凡兵箭,禁不住神情激动,就算炼成一星凡兵,也没有现在这么激动过。
因为他终于知道了,怎么样真正运用真气灵力来提升道器的品质了。
接下来,就可以着手炼神木了。
铁柱这时也冲了上来,一把抱住了他。
“好小子,居然真的给你搞成功了!好小子!”这家伙,好像比自己炼成功道器还兴奋。
球大师点点头,满脸的油光,看不出喜还是悲,看那小眼神中,透出的惊异和欣喜,是瞒不过旁人的。
这可是冶炼堂的历史新记录:第一位在十三岁的年龄,第一个刚刚入冶炼堂三四个月的新弟子,修为才是粹体境四重的少年,居然炼出了二星凡兵!
这些,也是戒斋院中数百年来唯一一个。
边上的其它师兄,有的羡慕者,那是只有修为而没有天赋者;有的兴奋,那是铁柱一流与秦重交好的师兄们,替秦重高兴。也有的摇头,那是嫉妒者,恨不得此时的秦重换成了自己。
此番种种,都比不上秦重自己,他手执二星箭,快步走到球大师面前,一声不吭跪了下去。
连磕了几个响头。
“弟子谢过大师!”秦重说得很是郑重。
秦重心里很清楚,刚才那句提醒,可不就是大师的声音吗?不然,又有谁人能在几个呼吸间,恰到好处地给出这个提示?
大师站立不动,但一手捏着鼻子,恨恨地说道:“我说,你炼道器变炼道器嘛,可把我这冶炼大堂,搞得臭轰轰的!赶紧滚去洗干净了再来!”
秦重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回到院中,就匆忙来冶炼堂进行炼器,都没来得及洗个热水澡,刚才全神贯注在炼器上,浑身上下,全是汗水,里外湿了个通透,可真是有些臭。
看着众师兄和大师似笑非笑的脸容,秦重脸红了起来,噌的一声使个身法,往居所狂奔而去。
身后一片轰笑声。
随着大师步入后堂,窃窃的议论声,再次响起。
“真没想到啊,他居然真的成功了。”
“可不是,这小家伙,才多大?”
“好像是才一十三吧?”
“好像刚刚入院才四个月不到?”
铁柱一一帮他们证实,秦重正是本年度刚刚入院不到四个月的最小的弟子,还是先在冶炼堂干的杂役,而后才转入菜鸟堂修行的。
引发了一阵阵的惊叹声。
“你们说,他有没有希望得到阎大师的真传?”
“虽然说他有些天赋,但想得到阎大师的真传,我觉得还差了不少火侯。”
“哪里就差了?”
“阎大师可是有言在先,非道者境,不得入他门下。”
“大师多少年都没收过真传弟子了?光这一道门坎,可拦下了不知道多少人。”
“可不是,真的修为到了凤初境,又极少有人选择道术与炼器术双修的啊!”
“那可不是,光修练五行中其中一个道术,都够我们花上所有时间了。何况哪有那么多能进行道炼双修的人?院里多少年都未曾出现过了。”
铁柱面对各位师兄弟的质疑,开始强辩了:“你们可别太小看我们这位小师弟了,虽然他现修为不高,但他和修行多久?半年不到啊,各位,再说,阎大师开山门,那也是半年后的事情,你就能料定,这位小师弟不能突破到凤初境?”
“再说了,就算那时师弟突破点不到凤初境,以他的炼器天赋,说不定大师破例收了他呢。”
原来这阎大师,乃是戒斋院中唯一的一位玄级炼器师,可炼出玄级道器十星的存在。
这是本院中,能在这片天地占得一席之地的重要原因之一。
到了玄级道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