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直觉，说不清因为什么，也不知道该责怪谁，特别是今晚经历了这场首映，她的这种感觉更为强烈，任凭刚才孙浩怎么解释都过不了自己心里的这关。
过了会，看到孙浩终于驾车离开，她也没心情再查看明天的会议材料，躺倒在床上闭着眼睛胡思乱想起来。
后面几天的会议间隙，李川虽然都会和孙浩一起出去吃吃饭，逛逛商场，但她还是想先和孙浩保持一点点距离，刻意回避了再去孙浩家。
对此孙浩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顺着李川的意思，尽量不惹她生气，就连高媛拉着王雪想约他一起喝茶都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等送李川回了川西，孙浩把精力又投到了工作上，没有再过多的介入华影的业务。
九月底。
925项目的全系统联试即将开始。
按照周军的安排，孙浩提前和赵晓辉约好了再赴川西的时间，计划是十月初出发，一直在江柚试验场呆到十一月初。
八月底的时候赵晓辉已经正式被认命为501所的副所长，但继续担任925项目总师，刘成钢出人意料的没有接任研究部主任，而是调整到江柚担任试验场副主任。
既然刘成钢走了，研究部主任的位置赵晓辉就准备推荐老胡，但不知道为什么院里一直没有批准，就这么搁置下来了，赵晓辉也只好继续临时负责研究部的工作。
关于581部队试验设备，赵晓辉让人进行了好几次仿真试验，从结果看没有任何问题，技术方案是最常规的套路，而且和后来最终应用的方案在原理上没有什么区别，也就是说惨案不应该是设备本身引起的。
赵晓辉越来越把问题原因聚焦到兵工厂遗址，催了孙浩无数次，希望他早点去川西，俩人再探一次兵工厂，希望能从中发现一些线索。
中间，云青道长也来了一次京城，他回去后和掌门师兄沟通了很久，也查询了道门中的古籍，但并没有发现解决孙浩身上阴气道气混存的方法，他提议自己动手再试一次，但被孙浩拒绝了。
其实经历了之前的这些事，孙浩已经逐渐习惯了黑雾的存在，对祛除身上的阴气道气也没有那么急迫了。
既然云青道长没有把握，那有何必让他再冒着危险尝试呢？或许等自己修为提升了，这些疑惑自然而然也就解开了。
云青道长不也说过嘛，一切都是天意，总会有云开雾散的那天的。
十月初四，孙浩踏上了飞往川西省城的航班。
下了飞机还没出机场，他意外的接到了方方的电话。
“孙兄弟，听蒋翼说你到川西啦？”方方的口音伴着一阵笑声从话筒里传出。
孙浩离开京城的时候给蒋翼说了一声，没想到方方这么快就知道了，搞不清是蒋翼主动说的还是他问的。
“是啊，刚下飞机，还没出机场呢！”
“太巧啦，我也在川西，有没有时间一起坐坐啊？”
孙浩犹豫了一下，自己这次出差身上还背着笔记本和涉密资料，要是拿着这些东西去吃饭不符合保密规定，再说了，他一个湾岛人，孙浩也不想和他有太多接触，就婉言谢绝道：“哎呀，我明天一早还有个会，今天晚上就要赶到那边准备，路上还得跑三个小时，今天恐怕不行了，要不这样，等我忙完这几天，中间到省城的时候给您打电话，咱们再一起聚聚？”
方方还不想放弃：“没关系嘛，现在都四点了，咱们吃了饭我安排司机送你，晚上一定给你送到地方！”
他的司机自己怎么敢用！试验场是受控的，绝对不可能让一个湾岛人的车开进去，何况赵晓辉安排的人就在门口等着呢。
“多谢了方总，今天确实不行了，改天，过几天我一定专程到省城来找您！”
听孙浩坚决不答应，方方无奈的说：“好吧，我在川西要呆半个月，可是等着你的电话啦！”
挂掉电话，孙浩不禁疑惑起来。方方不是在忙乎他的能源公司吗？怎么有这么多时间呆在川西，难道说他在这边还有生意？
出了机场，孙浩坐上501所的车，直接朝试验场赶去。
出发前孙浩已经和李川联系过，她前几天就已经进驻了试验场，刘成钢离开项目组后，内部的氛围顿时好了很多，赵晓辉不在时就由老胡临时负责，有什么事都商量着来，项目进度也提升了不少。
这次全系统联试是925项目定型试验前的最后一次联试，五院非常重视，要求赵晓辉全程坐镇，务必一次成功。
不到三个小时，就在天刚刚变黑的时候，车子驶过了外围的检查站，很快就进了试验场的大门。
当孙浩再次走进招待所的大厅，赵晓辉和李川几个人正坐在沙发上聊天，见他到了，张涛赶紧把房卡递给他：“孙工，房间已经安排好了，您上去放了东西然后咱们一起吃饭！”
孙浩和大家握手问好，最后走到李川面前伸出手。
“李川，我又来了。”
他俩的事除了赵晓辉，别人还都不知道，李川脸色一红，客客气气的伸手：“欢迎！”
赵晓辉见这俩人装陌生，心里暗笑一声，朝孙浩说：“行了，都不是外人，你赶紧放行李吧，有话吃饭时再聊！”
孙浩匆匆忙忙上楼放下东西，回到餐厅，菜已经上了桌，参加吃饭的除了张涛，其他几个人都是925的分系统设计师。
赵晓辉边吃边给他介绍了这次联试的进度安排，然后意味深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