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么说好像有点道理。”扶桑仔细研究着玄机伞问道:“牧小朋友,给你这把伞的人没说为什么残缺吗?”
唐牧北使劲儿想了想才回答:“清梦鬼匠说她师父担心自己技艺不足,冒然锻造配件会降低玄机伞的品级,而且无法揣度出该伞原主人的设计用意。”
“这样说应该没错。毕竟锻造这把伞的人至少应该跟我们品阶差不多,达不到这一等级,锻造出来的东西自然配不上。那牧小朋友帮我找了个好器灵,我就帮你找人锻造一套合适御魂吧。”扶桑满意地将玄机伞还给唐牧北,回过头来对溯洄道:“我对‘御魂’这个名字很满意!”
溯洄嘿嘿一笑,拿着焰影草消失不见;
扶桑见状也摆摆手带着白城回去了。
怔了好一会儿,唐牧北才想起来在识海中喊了一嗓子,“你们吃火锅要带上我啊喂!”
也不知道这俩到底听没听见,他抚摸着手感一流的玄机伞再次开始盘膝打坐与其交流感情。
现在玄机伞还处于半沉睡状态,需要主人将其温养至状态最佳,双方才能开始认主仪式,之后唐牧北便可以将其作为本命武器。
修炼至天色大亮,他才将玄机伞收起来走出卧室。
厉鬼们倒班休息去了,大厅里换了另一批吃喝玩乐的。
昨天晚上用画的假冥币来住店的薛婆婆此时却笑容满面坐在沙发上戴着老花镜,一针一线极其认真的在绣花。
看到他,薛婆婆笑眯眯打招呼,“牧店主,早啊!”
“早!”唐牧北好奇看了一眼旁边的桃娘。
桃娘帮忙缠着彩线笑道:“薛婆婆一起床就开始忙活,非要打扫卫生给大家做早餐。我好不容易拽住了,它看见我做女红的材料,就想再绣一双虎头鞋,所以我就给它裁了一双。”
“这个丫头呀,什么都不让我干!”薛婆婆笑眯眯道:“可别小看我哟,虽然老婆子我七十六了,还什么都能干呢!
那会儿我就说我自己能做饭能自己住,结果孩子们非得让我去家里住。其实在哪都一样,白天他们该上班的上班去、该上学的上学走了,还是就我自己在家呆着。
昨天晚上我拿来住店的钱,那就是我自己挣得!
虽说老了挣不了很多,可有点是一点。
多多少少还是能给孩子们减轻点负担的。
我幺儿要结婚啦,最近忙顾不上来接我。
等他接我的时候啊,差多少得一点不少的给你们补上!
我儿子丫头们都不缺钱花,拆迁给了不少呢。
这年头,挣点钱都不容易。
开店也难呀,你看你这里住了那么多人,一天天也忙的团团转呢。辛苦钱难赚,可不能左打折右打折没了利润……”
唐牧北一听,急忙打断它的话,“薛婆婆,你说的挣钱是在哪挣的?”
“我那张一百块的整钱啊?那是遇到好心人咯!”薛婆婆笑得脸上像开了花,“就在我家门口呀。那天有个小伙子看见我了,问我想不想挣点零花钱?我当然乐意呀!
然后他就把我带到一个特别好看的地方!
哎呀呀,我活了这一把年纪都没有见过那么好看的花!火红火红的一整片看不到头,像个花海一样。就是刺多了点,不过我上年纪了手上茧子厚着呢,不怕扎!
我帮小伙子摘了一天的花,他给了我一百块钱!”
薛婆婆讲得可开心了。
唐牧北和桃娘对视了一眼,得,这特喵不知道打哪来的缺德玩意儿骗老太太采了一天彼岸花!
最后还给假钱糊弄迷糊的老太太。
这缺德玩意儿!
“桃娘,你派人出去查查,到底谁这么坑。”唐牧北传音入密道:“到时候把那家伙带到俱乐部里来,我看李丰良可能有点寂寞了。”
“放心吧牧店主,今天晚上我就让人去查。”桃娘愤恨地点头应下。
迷糊的老太太还高兴呢,那彼岸花采摘的时候哪是刺扎的啊?
明明是像腐蚀一般火烧的疼!
采一朵花能顶上十枚彼岸花的种子,老太太不嫌疼摘了一天,赚死那缺德家伙了!
薛婆婆还美滋滋的自言自语着,“我幺儿都三十多岁的人喽,天天的说自己还小不想结婚。我就怕哪天等我死了都见不到幺儿媳妇儿!不过现在好了,终于要成家啦!
我得抓紧时间给他家娃儿做双虎头鞋。
趁着我还能看得见,慢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