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夫人招呼所有人都该散了,因为确实天色已经不早了。
然后转身对锦惜说:“锦惜,你到我那去一趟。”
锦惜说:“是。”然后就随着老夫人一起去老夫人的卧房了,而她却没注意到身后那双毒辣的双眼,似乎要融化锦惜的身体似的。那双眼睛正来自大夫人赵云兰,赵云兰心想:“好你个死丫头啊,既然你让我在老夫人和苏家所有人面前抬不起头,我就一不做,二不休,你等着吧!”
锦惜随老夫人来到了她的卧房,老夫人坐在靠椅上:“锦惜,这次多亏了你才挽救了苏家的名声,所以我要赏你一样东西。”
说着向下人使眼色,拿出了一个红色的小布包递到锦惜的手里:“锦惜呀,这可是你太奶奶在我通过了贵凰书院的考试的时候留给我的,你可要收好了。”
锦惜说:“这么贵重的礼物,我……”锦惜有些踌躇,不是因为被老夫人感动,而是觉得她背后一定还另有目的。“这老太太究竟在想什么呢?之前那么不重视我,现在反倒……”
苏老夫人,狡黠一笑说:“你要明白这凤钗的分量,不只是你想象中那样而已,以后,苏家的成败和未来,就靠你了。”
锦惜心里咯噔一下:“哼,我就说么,这老妖婆老谋深算,怎么可能白白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明摆了是在给我戴高帽子罢了。”
不过她表面上什么也不说:“谢老太太,我定不辱使命。请您放心。”然后把凤钗放在了胸口前的衣袋里面。
老夫人打了个哈欠,习惯性的跺了跺拐杖:“好了,哈~老身困了,你下去吧。”
锦惜向老夫人附身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酒师傅正在她房间的前厅坐着喝酒,锦惜说:“酒师傅,这次的事,还多亏了你。”
酒师傅放下手里的酒葫芦,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说:“小丫头,你就不要多言了,若不是你天资聪颖,也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有这样的水平。”
锦惜说:“那酒师傅是准备离开了么……因为我记得你之前说过,这次若是帮我成了,就要继续去云游四方,不知师父您何时启程?”
酒师傅摆摆手:“我本来是这样想的,可是没想到你这丫头还蛮有慧根,其实我云游四方这么久,一直想收个徒弟,只是一直没有好的材料,直到我遇见了你。”
锦惜一听,乐开了花:“师父的意思是……你不走了?”
酒师傅还故意逗弄她:“如果你要是想让我走,那也可以,我继续去过我的逍遥生活……”
锦惜连忙说:“不不不,师父,您就在这吧,教我画画,直到我从书院毕业为之可好?”
酒师傅说:“可以倒是可以,但是我要先跟你说好,你的家里什么情况我并不了解,我也不想了解,所以若是因为你而出现了什么影响到我安心睡觉,吃肉喝酒的事情,那我定然片刻不留,立马走人。”
锦惜皱着眉头说:“那……我今晚在外面给您安排住处吧?明天白天再给您找新的地方住下可好?”
酒师傅瞪大了眼睛:“这是为何?难倒?”酒师傅猜到了几分原因,“是因为你那姐姐和妹妹吧?我猜她们今天也不会放过你,没准,今晚就要动手咯。”酒师傅还流露出一种担心的表情。
锦惜也心存顾虑的说:“她们一定会有动作,不过马上要到贵凰书院的考试了,估计也就是吓唬吓唬我,但是难免会有噪音,所以您还是放心的去客栈借宿一宿吧?”
酒师傅说:“你这丫头倒是自信,只不过,明早你可别让我只能去找一具尸体要酒喝、要肉吃就行了!”
锦惜自信的说:“瞧您说的,绝对不会的,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一定能让你管够喝酒,行了吧?”
锦惜说着拿出了些散碎银子给酒师傅:“师父,这足够你找间上房了,酒菜钱都够了。”
酒师傅摆摆手,接过了银子,摇摇晃晃的从后门去外面找住处了。
锦惜猜的一点没错,赵云兰和锦若锦萱正在屋里面商量怎么对付锦惜呢。
赵云兰恨得直咬牙:“这个锦惜,我今天这口恶气不出,我以后在苏家还怎么混下去?”
锦萱则是只会哭:“呜呜,娘,我错了,都怪我太天真,才听了锦宛的话……呜呜呜,都是她说锦惜画得不好的,我……我……呜呜呜。”
赵云兰大喊:“够了!你这个丫头,就不要哭了!哭有什么用?苏锦宛那丫头哪句话不是听风就是雨?她的话你也相信!”
锦若说:“娘,我们干生气不是办法,不如……我们这样吧?”
锦若的一肚子坏水又开始起作用了,她们决定,假装失窃,然后借机会去搜查锦惜的房间。
计划就在悄无声息间,紧锣密鼓的展开了。
锦惜这边当然是一直没敢睡觉了,她知道大夫人她们一定会想办法对付自己,所以就熄了灯,假装在床上闭目养神。
就在锦惜的困意悄悄爬上她的眼皮的时候,门外却传来吵嚷声和人们走动的声音,隔很远都能发现整个苏家宅院都被点亮得灯火通明。
锦惜不知道外面是什么状况,只见一个敏捷的身影穿着夜行服从自己的卧房外的墙根那里穿梭过去。
而此时,已经能听到外面传来很不整齐的、噼里啪啦的脚步声。还有下人们大喊:“抓贼呀!抓贼呀!”的声音。
锦惜心里一惊:“不好!”
可是这时候已经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