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得意笑了两声,挥手道:“伙计们,不要跟这种人讲什么江湖道义,今天摆明了就是人多欺负人少,给我上!”
二十来号人立刻从腰间拔出了水管、钢筋等武器,朝王继来围过去。
我心惊胆战,这么多人一起动手,王继来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对付不了啊,不死也要残疾,刘胖子还真敢动手,可见他有多恨王继来了。
我朝王继来看去,他脸上没有丝毫惧怕的表情,也没有退缩的意思,目光冷峻的环视这些人,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轻蔑的笑容。
这时一个小青年率先冲了上去,扬起水管就朝王继来的面门劈去,王继来侧身一闪,右手顺势握住对方手腕,抬起膝盖照手腕磕了下,水管应声落地,与此同时王继来抬起的膝盖顺势变为踢腿,一脚就踢到了小青年的小腹,小青年吐了一口酸水,哀嚎一声倒地捂着肚子起不来了。
王继来收回了腿,但不落地,就这么悬着,这招数分明是泰拳的路数了,没想到这家伙还会泰拳,但上次对付我和黄伟民的时候却没见他显露过,估计那时候他受到阿赞布明的蛊虫折磨,没办法施展吧。
见自己的兄弟倒地了,其他人恼羞成怒蜂拥而上,王继来利用泰拳的闪步闪转腾挪,时而施展着刺拳、摆拳、勾拳,时而运用挑肘、砸肘、砍肘,配上膝撞、蹬腿,只听武器落地声和痛苦哀嚎声纷纷响起,不消片刻二十来号人居然全倒在了地上,痛苦打滚,看得我是目瞪口呆。
刘胖子都看傻了眼,浑身哆嗦不住后退,一不小心踩到了同伴身上,给绊倒在地,王继来慢慢走过去,抬手指着他说:“看来你在泰国还没被折磨够,该你了!”
话音一落,就见他的袖口里突然钻出了两条硕大蜈蚣,这两条蜈蚣身上还黏着血,看着有点吓人,只见两条蜈蚣在他的手臂环绕爬行,速度极快,不像是普通蜈蚣,两天蜈蚣瞬间爬到了手指,好像还懂王继来手指指的谁,眨眼功夫就爬到了刘胖子身上去。
刘胖子失声叫起来,胡乱朝身上乱拍,想把蜈蚣拍下来。
我皱起了眉头,迎过去将手搭在了王继来的肩头,沉声道:“够了,难道你想杀了他?”
王继来扭头看了我一眼,轻启嘴唇念了什么,只见两条蜈蚣马上就退了回来,直接从他的裤管钻进去就爬不见了,也不知道钻什么地方去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就在王继来身上。
刘胖子呆坐在地上看着我,我赶紧给他使眼色示意他快走,刘胖子这才反应过来,爬起来仓皇逃跑。
王继来看着刘胖子跑远的背影冷笑了一声,转过身来径直走出了巷子。
我咽了口唾沫,那天幸亏他被阿赞布明的蛊虫折磨,否则我和黄伟民根本不是他对手,准被他折磨死了,没想到这小子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安排阿赞苏纳和王继来住下后,我询问起了王继来这一手泰拳是怎么学的,可能当天我阻止过黄伟民杀他,他对我没什么敌意,都告诉了我。
他说在山里的时候阿赞布明基本上每天都在修法,他只能陪着伺候三餐哪也不能去,山脚下有个打黑市拳的地方,阿赞布明允许他去山脚下活动,所以他在无事可做的时候就会去观看黑拳赛,时间一长就学了点招式,自己做了个沙袋在山里每天练习,把对父母恨和压抑,用打沙袋的方式发泄出来。
我又问他蜈蚣是怎么回事,王继来迟疑了下就扒下了自己的衣服,只见他身上有很多伤口,新的旧的都有,密密麻麻让人触目惊心,有的地方甚至还包着染血纱布,他说这些都是阿赞布明用蛊虫折磨他的时候留下的,有些伤口根本没法愈合,好了又烂、烂了又好,反复如此,直到阿赞苏纳给他服药降毒,竟然误打误撞综合了蛊虫,让他体内的蛊虫都安静了下来,还能随他的心意被驱动。
王继来指了指染血的伤口,扬起怪笑,说蜈蚣就是从伤口爬出来的,他的体内还有很多种不同种类的蛊虫,如果我要见识他可以把它们叫出来,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连忙摆手说不用了。
真不敢相信一个人体内有这么多怪异的蛊虫,居然还能活的好好的,简直是个奇迹。
安排两人住下后我才松了口气,然后返回市场找刘胖子。
我在珠宝店办公室里见到了刘胖子,只见他坐在那愣神,脸色惨白,好像还沉浸在刚才的事当中,看到我来了,刘胖子这才回过神,眼神朝我身后瞟,好像在担心什么。
我笑道:“放心,他没跟来。”
刘胖子松了口气,说:“罗大师,刚才真是对不住你了,这事跟你没关系,害你夹在中间,老实说我都快把这事给忘了,哪知道你突然把他带来了,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啊,所以才想给他点教训教训,没吓到你吧?”
“我是吓大的吗?”我反问。
刘胖子咧嘴笑道:“当然不是,我多此一问了。”
我吁了口气说:“我也没想到他会成了阿赞苏纳的助手,还一起跟着来了,因为心急解决店里的问题,所以没想到你跟他有仇,这事也赖我太疏忽了,要是没带他来你就不会看到他了,还有不是我说你,做事别那么冲动,他好歹是个修法者,一般人奈何不了他,你都看见了,分分钟把你叫来的小混混打趴下了。”
刘胖子心有余悸道:“我知道了,看来只能吃这个亏了,唉。”
我想了想说:“反正他来这就几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