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香哼道:“捉贼拿脏,没有证据不要乱咬人,别家里发生点什么事都赖到我头上!”
我朝芭珠看了一眼,她一个孩子应该不会撒谎,芭珠马上明白我的意思了,摇头说:“大叔,我每天都跟姨娘在一起,不是她......。”
“啪。”芭珠的话没说完麻香突然扇了她一巴掌,厉声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大人说话小孩少插嘴!”
芭珠委屈的捂着脸颊,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把芭珠拉了过来,盯着麻香皱眉道:“你这女人是不是有病,拿小孩出什么气?我也就是这么一问,不是你干的你解释清楚就行了,冲小孩发什么火!”
我抚去芭珠的眼泪问她有没有事,芭珠摇摇头,麻香沉声道:“芭珠,跟我上楼来。”
麻香径直朝楼上客房走去,芭珠有些犹豫,麻香走到一半厉声道:“还不给我上楼来!”
芭珠“哦”了一声才跑了过去。
胡凯凑过来说:“罗老板,你从哪找的这苗族法师,真是泼辣啊,这女孩是她女儿吗?”
我哼道:“她哪是泼辣,分明就是心狠手辣,哪有像她这样当姨娘的,动不动就打骂外甥女。”
说完我就转身走,但走到门口我又调头回来了,我有点不放心,刚才也怪我暗示芭珠告诉我,芭珠下意识的回答这才惹恼了麻香,我有一定的责任,要是麻香把气撒在芭珠身上,那我就成罪人了。
我跑上楼果然听到房里传来麻香教训芭珠的动静,鞭子抽的啪啪直响,芭珠吃疼求饶,这女人真是疯了,我怒了,咣咣砸门大喊:“麻香你别在打芭珠了,再打我就报警了,你这是家庭暴力!”
“要你管!”麻香吼道。
鞭子声再次响起,每一下都像打在我身上,我退了开门,打算踹开门,胡凯一直躲在楼梯拐角偷看,看到这架势赶紧叫道:“罗老板你可别踹啊,修扇门不便宜啊。”
“那你拿钥匙来。”我喊道。
胡凯有些为难,说:“这好像不妥啊,人家是合法入住,没得到同意我就开门进去是犯法啊,她要是报警我这生意还怎么做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急的在门口团团转,在芭珠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后,我妥协了,对着门喊道:“我说,我说杜勇在哪,他在泰国曼谷!”
里面的动静立即停止了,没一会门被麻香打开了,我冲进去找芭珠,只见芭珠缩在窗帘角落里,手臂上脸颊上全是一道道血痕,看着太可怜了,我回头狠狠瞪着麻香,她的手上握着一根皮鞭,还在滴水,皮鞭蘸水抽人有多疼我是知道的,这女人也太蛇蝎心肠了,我就没见过这样的。
“芭珠,疼吗?”我小声问,芭珠蜷缩抱着双膝默默的点点头。
我冲站在门口观望的胡凯问:“胡老板,你这有什么药膏吗?”
胡凯摇摇头说:“我去楼下找找,好像前台抽屉里备着红花油。”
“不用麻烦了,我有草药。”麻香说着就把门给带上了,跟着从包里取出一把草药,示意芭珠自己去弄起来敷,芭珠明显不是第一次挨打了,主动拿起草药进了卫生间。
我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麻香愤愤道:“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居然下这样的毒手,这年头后妈都不敢这样打继女,你......。”
麻香不以为然,只是问我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把我差点气吐血了,可又不能把她怎么样,只能干瞪眼,厉声道:“当然是真的!”
麻香的表情突然僵住了,发出了悲凉的笑声,自言自语道:“好你个杜勇,躲我居然躲到了外国去,我麻香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一次次的伤害我......。”
麻香说着就嘤嘤哭泣了起来,把我都搞懵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前一秒钟还凶神恶煞的,后一秒就哭哭啼啼,女人的情绪果然比翻书还快,说变就变。
芭珠听到麻香的哭声出来了,还带出了纸巾递给麻香,芭珠毕竟是麻香养大的,看到麻香这样芭珠还是不舒服,安慰道:“姨娘你别哭了,芭珠以后听话就是了。”
麻香抱着芭珠哭的更厉害了。
眼前这情况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只好站在边上,麻香哭了一会后收了声,抹了泪说:“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杜勇为什么每年的端午节前后都要回来吗?我现在告诉你......。”
麻香打开了话匣,两人原来是恋人关系,让我大跌眼镜。
那个时候麻香只有十九岁,长的很水灵,是寨子里最漂亮的姑娘,杜勇很喜欢她,追求了很久,不过麻香对杜勇很冷漠,可杜勇死皮赖脸缠着她,弄的她不胜其烦,最后只得告诉了杜勇真相,原来麻香已经被村里的草蛊婆定为继承衣钵的人选了,将来是要当草蛊婆的,当草蛊婆就不能有男人,不能被感情所牵绊。
杜勇听麻香这么说很吃惊,劝她不要当草蛊婆了,跟自己私奔,麻香自然不答应,因为这是违背苗族神明的意愿,草蛊婆被苗人誉为神明的使者,在苗寨有不小的权利,一旦草蛊婆选定下一任接班人是谁,这人就得无条件接受这种命运,这是在苗寨延续了上千年的传统,至今都没有人敢违背。
杜勇那时候还很年轻,经常偷跑到寨子外面玩,接受了许多新思想,对这种封建制度很反感,他说外面的女孩子可以选择自己的命运,而不是把命运交给神明,恋爱婚姻都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