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伟民一头雾水,问什么法师,吴添压根没找他请泰国法师,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打过!
我震惊不已,既然吴添没给黄伟民打过电话,那这法师又是哪来的?
挂了电话后我回忆起在北京那会接吴添电话的情况,我记得他说这生意谈的是三万六,可刚刚胡凯说他们谈妥的是三万,我问胡凯怎么回事。
胡凯说做生意讨价还价很正常,起初谈好的确实是三万六,但后来严大勇又说自己家庭经济条件不好,能不能少点,多了承担不起,还说这么多钱还不如直接在湖北当地找高人,几千块顶天了,也能驱邪办事,何必找什么外国法师。
荆楚大地在古时候巫文化盛行,这行源远流长,民间驱邪的法子众多,吴添怕生意跑了只好答应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点点头继续回忆当时吴添说过的话,记得他反复提到去泰国请法师的成本太高,赚头大打折扣,还说陈道长在武汉就好了......。
这前后一联系我猛的就反应过来了,严大勇压低了价格,吴添觉得赚头更少了,去泰国请法师很不划算,但不做他又觉得可惜,在加上胡凯介绍的情况,吴添可能觉得严大勇老娘的“亢奋”和幻想自己是“天神弟子”的状态根本不是什么邪教菩萨作怪,而是邪教在一些所谓的“圣水”当中加了能使人产生兴奋、幻觉的药物导致的,毕竟这是很多邪教控制信徒的常年手段。
这么一权衡吴添可能就觉得严大勇老娘并不是中邪了,所以就打算请个假法师糊弄糊弄,这么一来问题也解决了,三万块几乎是纯赚!
以我对吴添的了解,这种事他绝对干得出来!
老实说刚才胡凯跟我说严大勇老娘情况的时候,我也产生过是某种药物作用的想法,这药物可能是某种兴奋剂或者毒品,吴添不笨,我能想到的他肯定也想到了,操蛋了,吴添八成这么干了,真是太糊涂了!
如果是个假法师的话那就得两说了,这让我更加担心吴添的情况了。
胡凯见我这么着急,问:“罗老板,我介绍的这生意没什么问题吧,吴老板会不会......。”
我皱眉说:“你不过是个介绍人,除了给我们找业务外,后期无论发生什么都与你无关,放心,就算吴老板真出了什么事,我也不会找你麻烦,是他自己咎由自取,这生意如果做的成你那份我还是会给你,做不成那也没办法。”
胡凯有些尴尬了,还以为我发他脾气。
因为很担心吴添出事,我决定立即前往孝感,跟胡凯要了严大勇家的住址后我就匆匆返回了店里,把这情况跟朱美娟一说,朱美娟也感到不妙,说吴添太乱来了,真是让人担心。
我让朱美娟帮我查查去孝感的车票,朱美娟上网查了下,说今天的动车很晚才有,倒是有大巴,但最快也是两个小时后的,我等不及了,正焦虑的时候刘胖子的声音传来了:“罗老板,你这一天天瞎忙什么呢,成天不在店里,都好久没见到你人了,这下让我逮到了,你不在的时候店里我还帮着照应了,你得请我吃饭啊。”
我回头一看,只见刘胖子端着保温杯来串门了,他挂在腰间的车钥匙晃了下,我有了主意,武汉离孝感不是太远,也就一百多公里,开车快的话两个小时就能到了,与其等动车和大巴还不如自己开车去。
“怎么愣住了,你没那么小气吧,请我吃顿饭也要想半天?”刘胖子说。
“请你吃饭不是问题,不过等我闲下来再说,先把车借我用用。”我伸出手说。
刘胖子立即不乐意了,捂着腰间的钥匙说:“乖乖,饭没请我吃还要借车,算了,就当我没说过。”
说罢刘胖子就要调头离开,我上前一步拦住了他的去路,刘胖子赔笑道:“罗老板,你这就不地道了啊。”
我再次伸出手,正色道:“我不跟你开玩笑,吴老板出差去孝感大悟办事,已经失联,可能出事了,我急着赶去孝感,动车大巴的时刻太晚了,我等不了,所以借你的车用用,江湖救急,别忘了当初你在泰国出事是谁帮了你。”
刘胖子听说吴添出事惊了下,问:“老吴出什么事了?!”
我摇头说:“要是知道出什么事我就不会这么急了,快点!”
刘胖子在关键问题上还是很仗义,知道吴添出事二话不说就把车钥匙摘下给我了,不过他让我小心点开,别超速、别闯红灯、别违规、也不要让警察逮到,这车没上商业保险,出了事故没得赔,还让我回来把油箱给加满,如果吴添没事的话让我顺便再给他带几盒正宗的孝感麻糖。
我心说刘胖子这人也真抠,开着这么大的珠宝店,又开着几十万的丰田霸道,居然连个保险都不上,他也不怕万一。
拿到车后我立即出发前往孝感,还别说这车动力强劲,很是给力。
幸好这一路上不怎么堵车,一路疾驰,我只花了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孝感大悟,根据胡凯提供的地址,我打开导航跟着走,路是越走越窄,路边的房屋也越来越矮、越来越破,到最后全成了大片农田,朝导航上一看,除了一条弯弯曲曲的路外,一片空白。
这条乡道土路坑坑洼洼,颠的我都快吐了,扬尘还很大,加上天色近了黄昏,能见度很低,我怕把车子开进了田里,不仅麻烦还没法跟刘胖子交待,虽然我很着急,但也只能慢慢开了。
在乡间的小路上颠了将近个把小时,我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