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添说他也想到了,所以只能听天由命了。
被困了两三天后他感觉药性消失了,但两天的不吃不喝,加上药物的副作用,导致他还是没法自求,他都绝望了,但求生本能驱使他积攒力气,每隔几小时就呼喊一次,在得到我回应的时候已经是他一天中的第五次喊救命了。
吴添问我是怎么找到他的,老汉接话说:“你该好好感谢你这朋友,他可真细心,要不是他多嘴问我,又从我的话中找到线索,可能你就交待在陷阱里了,这后面的林子平时半个月都不见有人进去,有野猪出没不说,还有蜇人的马蜂。”
吴添动容的看着我,我摆手笑说:“都是兄弟,不用谢了。”
吴添忽然瞪眼道:“你以为我会谢你?你承受的起吗,要不是你个龟孙子让我出现场,我能搞成这样吗?还想让我谢你,做梦!”
老汉诧异道:“年轻人,你怎么好赖不分......。”
我倒是不意外,吴添的德性就这样。
我笑道:“没事大爷,他就这样,其实我们真正该感谢的人是你,你忙前忙后的帮我找人,这才救了我朋友。”
吴添也说:“这倒是应该谢,大爷,谢谢你了。”
我们两个同时向老汉道谢,老汉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了,说没什么就是搭把手而已。
吴添给我使眼色,示意我来点实际的,我掏出身上的钱,现金带了八百,于是全塞给了老汉。
老汉受宠若惊推辞说不用钱,就吃了几个面包、用了几个创可贴、打了盆清水,没必要给钱。
我硬塞给他说:“这不是几个面包、创可贴的问题,这可是救命之恩,大爷你别客气,收下吧,而且我还有事要麻烦你,我朋友这状态恐怕一时半会走不了,可能会在这住上几天,你能不能把这房间租给我们几天,这钱也算是房租吧,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们住在这里。”
“当然可以了,这是小事。”老汉这才乐呵呵的把钱收起来了,跟着问:“对了年轻人,那人把你打晕,又给你下了药,还把你身上的钱和手机都给拿走了,这可是抢劫啊,要不要报警?”
吴添摇头说:“这都过去多少天了报警管个屁用,我身上没带多少钱,破手机也不值钱,就算立案警方也不会重视,抢了就抢了吧,算了,只能怪自己倒霉了。”
老汉问:“那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吴添说:“大爷,你应该有数啊,你不是看到我们起争执了吗?”
老汉颤了下说:“啊,是那个耍把式的人!”
吴添点头说:“肯定是他,他是个江湖卖艺的假道士,做了很多假药骗人,什么大力丸、三清化气丸、元神丹应有尽有,我看他能唬人就花钱请来了,一起过来的车上他还给我看了,也不知道用的什么草药,揉搓成肉丸那么大的药团子,臭的刺鼻,我嘴里现在还有味,所以我敢肯定是他下药,准是觉得我没给够他钱,还侮辱他,所以怀恨在心报复我,拿了钱又拿了手机。”
老汉不解的问:“既然这人是个假道士,是骗子,那你怎么又跟他混在一起?”
“这......。”吴添被老汉这句话顶的咳嗽了起来。
我哈哈大笑示意老汉不要多问了,老汉识趣的笑笑下楼准备关店打烊了。
老汉走后我指着吴添说:“你这叫什么知道吗,作茧自缚,想骗人却被人骗,哈哈。”
吴添白眼道:“妈的,你还笑得出来,我差点都死这了,我是一分钟都不想呆在这破村里了,快点走吧。”
我摇头说:“赔了钱又差点把命搭进去,你这么会算账难道愿意吃这种亏?”
吴添皱眉道:“什么意思,合着你还想做严大勇的生意,你没从胡凯那打听到怎么回事吗?”
我点点头说:“打听到了,不就是严大勇变卦了嘛。”
吴添说:“知道人家变卦了还怎么做这生意?”
我说:“好奇,严大勇在短短几天内变化这么大,难道你不好奇吗?”
吴添不快道:“好奇当不了饭吃,没钱的事我吴添不会干,先不说别的,现在连个法师都没有你怎么做驱邪生意?就算有,人家已经变卦做了也没钱拿,这不是瞎折腾吗?”
我笑说:“别忘了我可是阿赞峰的高徒,多少懂点驱邪,现在我还拜了陈道长为师,好歹也算个法师,严大勇虽然变卦了,但他这个变卦估计是不受自己控制的,只要我们想办法把他弄好了,这生意还是有得做的,没有一笔生意是好做的,如果遇到点困难就打退堂鼓,那以后很多生意都没法做了,迎难而上才能赚到钱,这个道理你比我懂。”
吴添鄙夷道:“得了吧你还法师,就是个空架子,在泰国那么长时间也没学到阿赞峰的皮毛,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法师,你拜了陈道长为师,他是马上教你飞天还是遁地了?”
吴添的挖苦我不以为然,虽说我确实是个空架子,但空架子法师好歹也有个架子,我体内有孕妇灵让我拥有了阴阳眼,还带着符螺、灭魔刀,已经能查简单的事了,能解决固然好,不能解决到时候在想办法请高人,赚钱嘛肯定不容易,要是都容易这世上就没穷人了。
吴添见我不吭声,说:“要不然你把我送到孝感去,我想查查体内有没有什么药物残留,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我可不想留下后遗症,这生意你要做你留在这里做吧。”
我有些没辙,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老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