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陷入了沉思,宝莉说的情况跟昨晚龙婆披施法感应到的基本一致,也就是说宝莉就是第一个凶手,但他并不是真正的凶手!
宝莉由于说了太多话,体力不支有些撑不住了,他垂下了头好像死了,我探了下鼻息才知道他没有死,只是昏过去了。
黄伟民凑过来说:“手机应该都拍到了,宝莉亲口承认杀害颂帕了,只要我们把这段视频交给俞兰,让她找律师去上诉,万守义准能被放出来了,五百万就到手了。”
我摇头说:“还不行,宝莉只承认他捅了颂帕七八刀,但颂帕身上却有五十多处伤口,你怎么解释?而且宝莉的叙述里并没有看到颂帕直接断气,他说的是抽搐、感觉必死无疑这些模棱两可的话。”
黄伟民皱眉说:“即便是这样也能当证据了啊,泰国的法律跟咱们国内不同,疑点利益基于被告,有宝莉这个第三者在现场出现过,且有杀人动机,甚至还动手了,万守义就已经能脱罪了啊。”
我说:“你也别把泰国警察都当傻子,就算把这视频交给警察,警察抓了宝莉万守义还是不能脱罪的,警察要是问那剩下的四十多刀是谁捅的呢?为什么现场有那么多万守义的痕迹,为什么凶器上还有万守义的指纹?他们会说万守义是趁颂帕快要死了,发泄对他的仇恨,进行二次伤害,会把万守义当成第二个凶手,万守义又要替第二个凶手背黑锅了,结果还是一样!”
黄伟民疑惑道:“这么说我们非要把这第二个凶手揪出来才行了?”
我点点头:“是,只有抓到了第二个凶手万守义才能真正脱罪!”
黄伟民无奈的挠头说:“那我们不是白折腾一场了,我还搭了三万泰铢进去呢。”
我摇头说:“也不是白折腾,我已经有些眉目了。”
黄伟民追问道:“什么眉目?”
我沉声道:“你不觉得宝莉叙述的情况里那个戴面具的阿赞很有问题吗?”
黄伟民没反应过来,等着我接着往下说,我说:“一个在深山修法的阿赞师傅,干嘛大半夜还要戴着面具?还那么巧在宝莉zì shā的时候出现救了他?”
黄伟民这才反应过来,嘀咕道:“还真是,深山老林的大半夜戴面具,脑子不是有病就是刻意隐瞒。”
我说:“这个戴面具的阿赞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知道宝莉的行踪,故意等在那里救下宝莉,然后故意传授宝莉黑法,目的全是为了让宝莉去杀颂帕,如果我的推测没错,宝莉是认识戴面具阿赞的,他也认识宝莉,是彼此认识,所以他才用面具遮挡起了脸,掩饰自己的身份,只是宝莉那个时候万念俱灰压根没多想,他要是能多想想,兴许就能反应过来了,这人正是利用了宝莉的这个弱点来加以利用,有可能他就是第二个凶手,他这么做只不过是想借刀杀人!”
黄伟民摸着下巴说:“这事真是越来越复杂了,你想啊,这个戴面具的阿赞既然会黑法,为什么不自己直接下降杀了颂帕呢?何必要培养宝莉帮他杀人?”
我说:“我来问你,如果你是凶手,你有能力杀人,但能利用别人杀人,你还会不会自己动手?”
黄伟民说:“这倒也是,有机会利用别人杀人鬼才愿意自己动手,自己动手用黑法杀人的话肯定要亲手去弄颂帕的毛发、血液、以及贴身衣物,这世上没有完美的犯罪,他只要干了这些事就肯定会留下痕迹,泰国警察要是不笨的话,顺着这个方向调查肯定能查到嫌疑人,如果全推给宝莉去做,自己就能完全置身事外了。”
我点点头说:“没错,就是这样。”
我抬头看向了悬挂在那的吊水瓶,接着说:“戴面具的阿赞说修法能延续宝莉的生命,但你看现在的宝莉,哪像是在用咒法延续生命?宝莉依然是靠药物在延续生命,也许黑法确实让他回光返照了半年,有了男儿身的力量,但就像xīng fèn jì一样不会长久,他现在满脸烂疮,就是黑法的反噬作用,还记得王继来说过什么吗,他说宝莉的咒法很强,这说明戴面具的阿赞是直接把最强的咒法传授给宝莉了,通常修法都是由简到难,一步步来,但戴面具的阿赞却跳过简单的,直接让宝莉学难的,目的很明显了,他是想让宝莉尽快学会能杀人的黑法,这根本就是场骗局,这个戴面具的阿赞是第二个凶手的嫌疑越来越大了!”
这时候宝莉又喘息了下,抬起了头来,我们赶紧停止推测,我问:“宝莉,你难道都没见过那个戴面具的阿赞长什么样吗?”
宝莉茫然的摇摇头说:“没有,但我好奇的时候问过,但他没让我看,还说自己当年因为修法导致毁容,面容很难看,不想展露自己的脸,既然这样我也就不想去看了。”
黄伟民说:“这分明就是借口嘛。”
我想了想又问:“宝莉,那你还记不记得这人有什么特征,他又给你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宝莉陷入了回忆,突然无神的眼睛睁大了,说:“他身材不是太高,人也很消瘦,我对他还确实有奇怪的感觉,有一次我学法的时候无意中接触到他的手了,他马上就缩了回去,他的手很细皮嫩肉,有点不像常年在深山修法的阿赞师傅,还有我在他身上闻到了一种淡淡的清香,很少有男人身上有这种香气,更何况是一个隐藏在深山老林墓地里修法的阿赞师傅,只不过当时我一心想着快点学法,然后找颂帕报仇,其他的我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