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担心的时候李中磊忽然打起了招呼:“喂,老板娘好久没联系,近来可好啊,没想到电话还打的通,哎呀真是可惜,你这一回国发展我的生意差了好多啊......。”
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李中磊看着我说:“老板娘,有件事想跟你求证下,有个中国人上门莫名其妙就说自己是法师,我不相信他,他说他认识你,还说......还说跟你很熟,所以我就想找你求证下,名字?哦对,你等等。”
李中磊示意了我一下,我沉声道:“罗辉。”
李中磊对着电话说:“他说他叫罗辉。”
李中磊听着电话,看我的表情慢慢郑重了起来,最后还把电话递给了我,我接过电话打了声招呼,俞兰说:“真是罗先生,我还怕搞错了。”
我迟疑了下就退到了边上去,问:“俞女士,你和万先生现在过的怎么样?”
俞兰说:“多谢罗先生关心,我和老万还好,他的人格fēn liè症在香港有专家治疗好多了,另外一个人格已经很少出现了,不过这个人格还没消失,医生说想要彻底让这个人格消失还需要很长的时间,可能是好几年,也可能是十几年,甚至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消失,不过能服药和心理辅导控制住,我不会放弃的,我已经在香港开了家粤式茶餐厅,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虽然新店规模不如táng rén街那家了,但定居下来能方便照顾老公。”
我笑说:“那就好,希望你们全新的生活会幸福美满,你的女强人脾气也要收敛收敛。”
俞兰感激道:“罗先生我知道的,经过上次的事我哪还敢那样对老公,我可不想当寡妇。”
我说:“也要谢谢你把táng rén街这家店免费转给黄老板,他已经把罗勇的佛牌店搬过来了。”
俞兰笑说:“客气什么,反正房东不退钱,我空着也是空着,你把电话给老李吧,我会让他打消对你的怀疑,他要是遇到了事,能有你这个大师的帮忙肯定能顺利解决。”
我回到店门口将手机递给了李中磊,俞兰跟李中磊说道了一番,挂了电话后李中磊态度大变,客气的把我们请回了店里,还不住的道歉,热情的给我们倒水泡茶,不过他仍是很疑惑,问:“罗法师,你别怪我多疑啊,我还是很奇怪你怎么知道我需要请法师的?我可谁都没说过啊。”
我故作神秘说:“有些事是天机不可泄露,我只能说发现了一些问题,而这个问题关系到我的修行积福报,所以我才愿意主动上门帮你解决问题,你不要多问了。”
李中磊噤若寒蝉,连连点头:“罗法师说的对,天机这东西确实不好乱说啊,我不问了。”
我松了口气,心说还是同胞好说话,毕竟文化背景相同,都对“天机不可泄露”之类的神机言语很尊崇,一句话就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了,不像跟泰国人打交道,要说道半天才能理解。
我指着墙上贴的名片说:“有些事就是缘分,要不是有俞女士的这张名片,兴许今天你也不会相信我了。”
李中磊笑呵呵道:“是啊,这是我的习惯,名片上有电话号码和地址,有时候需要送货的时候,直接让工人看名片送到这家去,省的费事。”
韩飞这时候插话说:“李老板,你是不是被法师坑过,所以刚才对我们很反感?”
李中磊叹了口气说:“谁说不是,上次我请了一个龙婆法师来解决问题,还说在曼谷挺有名的,谁知道花了不少钱不说,还是解决不了问题,后来一打听确实挺有名的,不过是个有名的商业龙婆,根本没多少真本事。”
我来了兴趣,问到底是什么棘手的事。
李中磊又是一阵叹气,说:“是我的泰国老婆出了事......。”
李中磊打开了话匣说起了怎么回事。
李中磊是广东梅州客家人,当时因为家里穷,三十来岁了都娶不上媳妇,加之他一直四处打工没有正经事业,他感觉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有一次他听一个从泰国回来的老乡说曼谷táng rén街那边的生意好做,潜力巨大,于是他想赌一把,带着打工攒下来的一些钱来到了曼谷táng rén街,在老乡的帮助下开起了这家腊味干货店,没想到生意还不错,后来还做成了俞兰夫妇粤式茶餐厅的供应商。
因为生意火爆人手不够,他就在当地请个了泰妹打杂,这泰妹会些中文,在店里是个得力助手,李中磊是越看越喜欢,只是一直不敢表白,怕被拒绝。
韩飞好奇的问为什么,李中磊说这泰妹才十六岁,都没成年,而李中磊当时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年纪差距太大了,他觉得两人不可能走到一起,李中磊说到这里尴尬道:“我们中国人是讲究德的,人家才十六岁,虽然不知道是不是黄花大闺女,但怎么说也不能跟未成年少女......是不是这个道理,所以我就一直压抑着心里的想法,顶多也就是隔着板房宿舍,小小的幻想下了。”
我下意识的朝他头顶那不几根的头发看了眼。
李中磊连忙说:“罗老师,我这是家族遗传的,跟dǎ fēi jī没关系。”
我差点忍不住笑出来,赶紧以咳嗽化解了,说:“其实你没必要说这些私事的,只要说为什么要请法师的重点就行。”
李中磊为难道:“我也不想说,只是不说这事不知道从哪说起啊,没办法也得说啊。”
我苦笑了下,只好示意他继续。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