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年时间阿贵逐渐放弃了轻生念头,黑衣阿赞这才同意让他离开,阿贵从东南亚回到国内,只不过常年跟着黑衣阿赞在深山制作佛牌,以及当年的事让他不愿在面对社会,于是选择了隐居深山与世隔绝。
阿贵和阿梅在一起的时候阿梅曾向阿贵提起过,她希望未来能住在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最好还能看到彩虹,能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这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于是阿贵极力按照阿梅的原话,在深山里打造了这样的地方,常年居住在这里,这么一来他就能感觉到自己跟阿梅的梦想在一起,就像跟阿梅在一起一样。
本来阿贵不愿在接触阴牌了,但突然有一天从福建来了一个大牌商,希望找他制作阴牌,阿贵相当吃惊,因为他会制作阴牌的事除了那黑衣阿赞没有人知道了。
这福建大牌商告诉阿贵,自己是他师父的合作伙伴,他师父这段时间没空,于是介绍了阿贵。
阿贵问福建大牌商是怎么知道他在这座深山里的,福建大牌商说阿贵是那黑衣阿赞的徒弟,身上早就烙下了黑衣阿赞的烙印,黑衣阿赞只要施法就能找到阿贵了。
阿贵这才明白了,既然是师父介绍来的客人,他没办法拒绝,只好跟他合作制作了不少阴牌,没想到一直合作到了今天,想停都停不下来,还在国内佛牌圈内小有名气。
阿贵不想让自己制作阴牌玷污了阿梅的这个梦想乐园,于是他把制作佛牌的地点选在了瀑布后面的隐秘山洞里。
我机械的扭头看向了瀑布,我发现我的身体已经僵住了。
“这个故事说完了。”鹿凡吁了口气,冲我扬起了笑容,我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因为我很清楚故事里的阿贵就是鹿凡,他就是那个杀人并且冷血分尸掩埋的阿贵!
而故事里的福建大牌商明显就是张广发!
我艰难的咽了口唾沫,问:“这个故事里的黑衣阿赞是不是柬埔寨的尸油鬼王古路柴?”
鹿凡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但这表情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他就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说:“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阿贵。”
鹿凡不愿承认自然有他的考虑,有些事承认和不承认是两个概念,彼此心知肚明就好,我真没想到尸油鬼王除了阿赞力、阿赞鲁迪以外,还有另外一个小徒弟,这家伙真是桃李满天下了。
我想了想说:“我也是瞎猜的。”
鹿凡这时候转过了身去,从桶里舀了一瓢水开始浇花,我只好告辞打算回屋里休息去了,不鹿凡突然说:“对了。”
我驻足了下来。
鹿凡说:“这故事还有个尾声没说完,后来阿贵把阿梅的尸骨又挖出来了,拼凑起来,让她有了全尸,跟着转移到了梦想乐园的花地里,阿贵在上面种上了花,不分日夜悉心照料着,外鲜艳……。”
我顿时觉得脊背一阵发凉,头也不敢回,赶紧拔腿跑回了屋里大口喘着气,早知道就不好奇问鹿凡这些问题了,没想到他这么年轻却经历过这么多事,现在我知道了他的秘密,心中直打哆嗦,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正是邪了。
“罗哥你怎么了,怎么喘成这样?”朱美娟好奇道。
“没,没什么,只是太累了。”说着我就躺下闭上眼睛,鹿凡扬起的诡笑在我脑海里时不时浮现,我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这事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人有着不符合年纪的性格,必有特殊的经历。
平静下来后我才又明白了一些事情,原来他叫我不要请依霸女神还有这样的一层缘由,他是个凶残的杀人犯,同时又是个痴情的种子,不仅如此,他还把阿梅的尸体葬在花地里,在上面种上了花,说白了就是把对阿梅的感情寄托在了这些花上,难怪他能跟阴灵做朋友,甚至把阴灵当成家人了,正邪的特征在鹿凡身上都有,亦正亦邪,跟这样的人打交道充满了风险,说实话现在如果让我选,我可能不会选择让鹿凡当向导,我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因为他的心理已经有些扭曲了,跟一个心理变态来往,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突然发狂,然后做出令人吃惊的事情来了,现在也只能祈祷在去老窝山的路上不要有什么事发生了。
听了鹿凡的故事后我更是睡不着了,生怕我一睡着我们几个就会出了什么事,后来想想芭珠在我们到之前都在这呆两天了,鹿凡也并没有把她怎么样,也许只是我过度揣摩人心了,这才稍微宽心了些,闭上眼睛沉沉睡去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被困在原始森林里,吴添、朱美娟、芭珠都不见了,我大喊着他们的名字,但没有一个人能回答我,这时候鹿凡从林子中走了出来,手上提着血淋淋的刀,脸上扬着怪诞笑容,只听他说:“别喊了,你的朋友已经被我杀了分尸做肥料了,花开的很鲜艳,要不要看看,哈哈,哈哈哈!”
我大叫着惊醒了,起来一看还在屋内,外面天色已经大亮,阳光温暖的照到了吊脚楼的门廊里,我浑身全是冷汗,就像在水里泡过了一般。
朱美娟端着竹筒饭和一些菜肴跑了过来,担心道:“罗哥你怎么突然叫起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这才意识到只是做了噩梦,长吁了口气说:“做噩梦了。”
朱美娟笑道:“可能是这两天太累了,快起来洗漱吃东西了,吃过东西后我们就要出发了。”
吃过东西后我们穿戴整齐,带